“你把話說清楚,什麽叫做沒人。”

陳觀樓逼問老仆。

魯明川今兒突然來訪,他就感覺處處透著古怪。現在猛地一聽魯家沒人,古怪的感覺更加強烈。

老菜幫子,果然老奸巨猾,不是個好人。

雖不知道對方究竟要做什麽,卻不妨礙他以最大的惡意揣測對方。

“過完正月十五,府中從夫人到公子,到小郎君,全都回祖籍祭祖。隻有老爺還留在京城。”

“仆人呢?”

“仆人也跟著回去了。隻留下一個門房和一個廚房婆子,都當不了事。而且,府中也沒有馬車,馬車都跟著夫人回祖籍去了。”

陳觀樓聞言,連聲冷笑,“沒有馬車,你不會租一個嗎?”

“可是,我家老爺這情況,不能輕易搬動啊!還望陳大人體諒一二,先讓老爺在天牢養養身體。”

“你在說什麽笑話。這裡是天牢,是養身體的地方嗎?萬一死在天牢,我可擔不起責任。”陳觀樓厲聲嗬斥對方,簡直亂彈琴。

老仆瑟縮著,不敢言語。然而,卻始終站著沒動,不肯去租馬車。

陳觀樓當機立斷,就當是舍財免災,吩咐獄卒去外麵租個馬車,趕緊將魯明川送走。管他死不死,怎麽死都成,就是不能死在天牢。

他可不想在新任獄丞就任之前,捅出大簍子。更不想留下把柄,讓新任獄丞有借口撤他的職。好不容易爬到甲字型大小大牢管事獄吏的位置,任誰都彆想將他拉下去。

他以最淺的資曆,年紀輕輕打破了天牢的記錄,多少人眼紅,都盼著他倒黴,隨時盯著他想要抓他的小辮子。

天牢有沒有比他更年輕的獄吏?

有!

但是,天牢從來沒有像他這般年紀,就能坐到甲字型大小大牢管事的位置。那可是天牢的財神。

試問,誰不眼紅氣短?誰不盼著他出點事,最好能一擼到底。

魯明川這個大麻煩必須儘快弄走。

死也要死在天牢大門外。

他問醫官,“如何?現在什麽情況?”

“情況不太好。魯先生這幾天,恐怕沒怎麽休息好,吃也沒吃好,才會突然發病。”

穆醫官收起銀針。

“現在他需要涉靜養,不可輕易移動。否則,病情隨時反覆,甚至加重。”

“那可不行。必須儘快將他弄走。”陳觀樓的態度很堅定,沒有絲毫轉圜的餘地。

穆醫官微微挑眉,“出了什麽事,這麽緊張?這可不像你。你現在是獄吏,要穩重。”

穩重個屁。

“我也不知道出了什麽事。魯先生突然到來,讓我很不安。所以,必須儘快把他弄走。你隻需要保證離開天牢之前,他是活的就行。死也要給我死在外頭。”

陳觀樓的語氣,透著一股狠辣。若有必要,他肯定會采取非常手段。

穆醫官皺起眉頭,“你的感覺會不會出錯?外麵風平浪靜,沒你說的那麽嚇人。”

“我寧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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