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並肩而立,衣袂翩飛,額上金色婚契差點閃瞎眾人的狗眼。
圍觀弟子紛紛彎腰九十度,拱手朝薑雀致歉,聲音響徹雲霄。
垂著頭的弟子們瘋狂交換眼神:“看見那婚契沒有,什麽情況什麽情況!”
“看見了看見了,不會吧不會吧,她是仙主夫人?!”
“應該不是,就算都有婚契也不能說明他倆是一對。”
“我覺得就是,你們沒覺得仙主有給她撐腰的意思嗎?”
“沒有......吧,仙主一直都這樣公正的。”
“行了彆瞎猜了,一會問問嵐雲峰那幾個,他們肯定知道!”
“對對對!”
此時此刻,嵐雲峰這幾位靜靜看著雲舟上了兩人,作為全場唯一的知情者,四位師兄臉都麻了。
這TM跟官宣有什麽區彆!
薑雀是半點不提,仙主是半點不遮掩啊。
怕彆人猜不出來似的。
搞咩呀。
在場唯一沒懷疑他們二人關係的就是宋清塵,她心裡早已認定仙主夫人是薑拂生,完全沒往薑雀身上想。
無淵眸光掃過眾人,嗓音清冽:“既知錯,那便領罰。”
眾弟子屈膝下跪:“請仙主賜罰。”
話落,跪著的眾人喉間閃過亮光,再也發不出聲音。
無淵的聲音像天外來音般蕩在上空:“不知全貌,妄加攻擊,罰禁言一月,各思己過。”
眾弟子安靜叩頭謝仙主恩慈。
清冷眸光落在宋清塵身上時,她不由打了個冷顫,出聲辯解:“仙主明鑒,我不知道存影玉出了問題,並非有意。”
她目光盈盈地望著無淵,眼尾鼻頭都紅彤彤的,彷佛隻要足夠就可憐任何錯誤都能被寬恕。
就在眼淚即將漫出眼眶的時候,宋清塵看見無淵朝她微微勾了勾唇,她心下大喜,她就知道,無淵對她是不一樣的,他一定不會怪罪——
“宋清塵,汙蔑仙門子弟,罰洪武洞禁閉三月。”
宋清塵笑意僵在臉上。
洪武洞中沒有靈氣,隻有無儘冰寒,根本不能引靈修煉,三個月的時間,薑拂生豈不是一定會比她先築基?
不,她不要!
“仙主......”
“好了,還嫌不夠丟人嗎?”宋清塵的話被白洛州打斷,他冷聲提醒宋清塵,“違抗仙主處罰隻會更重,你若沒有把握自證清白就不要再多說。”
宋清塵死死盯著雲舟上的無淵和薑雀,眼底蘊著濃烈的不甘,但她聽進了白洛州的話,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垂首領命。
她今天已經棋差一招,若再多說恐惹仙主厭煩。
總歸三個月後就會出來,屆時正逢仙界大比,她與薑拂生兩姐妹的恩怨恨到時一起清算。
“清塵,謝仙主賜罰。”
她話落,兩名身穿純白鬥篷的修仙者無聲出現在她身後,腰間各掛著塊冰藍玉佩,正是負責看守洪武洞的仙者。
一左一右搭上宋清塵的肩,急光閃過,三人頃刻消失在原地。
眾圍觀弟子都成了啞巴,沒啞的親傳也都無話可說。
場麵一度安靜,隻有浮雲悠悠。
無淵偏眸看向薑雀:“如何?”
薑雀挑挑眉:“謝了,不過你如果能把他們揍成泥,我會更爽。”
無淵收回視線,眼底笑意如浮光掠影:“走吧。”
此地事休,眾人啟程回宗。
無淵從薑雀手中接過巨鱷:“我來處理。”
“好。”無淵對百姓的事還是挺上心的,薑雀絲毫沒猶豫,把小鱷小心放到無淵手中,換他托著。
二人剛交接完,虎虎便朝薑雀撲了過去。
薑雀回身虎虎抱了個滿懷,逮著它rua了好一會,從須彌袋中拿出她給帶的茶點:“虎虎我給你帶了好吃的,快嘗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