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鳥終於等到證明自己的機會,對著薑雀狂眨了數十下。
“真噠?!”薑雀激動得抱住它猛親,“寶貝,讓我拔你根毛行不行?”
“嘎。”
當然可以。
被叫寶貝的朱雀十分大方。
薑雀正準備出手,看著它滿身黑毛,猶豫了,這黑毛會不會影響藥效啊:“你是浴火了嗎?毛黢黑。”
朱雀:“嘎嘎。”
對啊,要再過一段時間才能長出新的羽毛,會比之前更美更颯更絢爛。
“那我過段時間再拔吧,你先好好養著。”
薑雀聽不明白,純粹是跟白虎待的時間長了,能揣摩出點意思。
她把朱雀放回須彌袋,去了趟藏經閣。
五味藥,靈冥花和朱雀羽已經有了,還差雷幽草丶蜃妖骨和青龍血。
薑雀翻遍關於秘境的書,雷幽草和蜃妖骨所在的秘境正好是宗門大比會開的秘境,隻是青龍卻全無記載。
也罷,有什麽先搞什麽吧。
大比在即,這段時間養精蓄銳,準備戰鬥。
薑雀想得很好,但現實很殘忍。
接下來的日子裡她差點沒忙死。
早上和眾師兄跟著劍老學風雲訣,還不待喘口氣就被雲英長老拽去給眾弟子上課,完了又是虞長老的丹道課,最後還有自家青山長老的陣法課。
薑雀每天晚上困得挨到枕頭就立馬失去意識。
日升月落,鬥轉星移。
院中梧桐葉翩然墜落,不知不覺,枝頭已覆雪。
薑雀的院門突然被人一腳踹開,白雪簌簌而下。
“薑雀!!!嗚嗚嗚......你快給我解藥......嗚嗚嗚...”聞耀淚流滿麵地闖進薑雀院中。
薑雀正在梧桐樹下架著紅泥小火爐煮酒,聞言瞥了聞耀一眼:“不給。”
還有三天就是宗門大比,長老給眾弟子放了假,薑雀窩在房裡準備大睡特睡,結果剛睡下院中就傳來一陣樹木摧折聲。
聞耀葉陵川這倆狗乾架,砍斷了她院中的五株紅梅,薑雀壓著聞耀就喂了一顆丹藥。
那是顆傷心丹,是薑雀忙裡偷閒研究出的一大堆歪門邪道之一。
吃下傷心丹的人會沉浸在傷心情緒裡無法自拔,聞耀從昨晚上一直哭到現在,覺得這輩子都完了。
他從門口走到薑雀身邊,一步一嚎:“啊——”
哭著走到薑雀對麵坐下:“你這酒..嗚嗚....給我來一杯...嗚嗚嗚......”
薑雀剛倒好酒,聞耀又不想喝了,趴在桌上失聲痛哭:“算了不要了,都是屁,啊——啊——”
哭聲回蕩在嵐雲峰上空,經久不散。
至於葉陵川,他被薑雀困在一個陣裡,那陣叫‘鑼鼓喧天陣’,陣裡鑼鼓喧天鞭炮齊鳴,每一聲鑼響,都是震耳欲聾的三個字——
草尼瑪。
薑雀這段時間又升階了,已至練氣八層,隨手結的一個陣葉陵川愣是破不了。
葉陵川木著臉坐在陣裡,快被折磨瘋了。
最後還是聞耀哭著給她拉來個木靈根的修士讓梅樹恢複如初,薑雀才讓兩人解脫。
難兄難弟背靠背坐在薑雀院中,雙雙長出了一口氣,師妹簡直太可怕了。
聞耀頂著哭紅的鼻子問薑雀:“你都在虞長老那煉了些什麽?”
“唔。”薑雀從須彌袋裡摸出幾顆顏色各異的藥丸:“還有脫發丹丶雞叫丹丶散靈丹丶胡言亂語丹丶奧對,還有減壽丹。”
“對應的符籙也是有的。”
聞耀葉陵川無言對視,師妹對他們還是手下留情了。
這都他媽什麽邪丹!
“薑雀!薑雀——”
兩人的感慨被宴寧寧撕心裂肺的喊聲打斷。
他風風火火衝進小院,拉起薑雀就走:“快!跟我去廣平峰煉蘊靈丹。”
還沒走出門口就撞上氣喘籲籲趕來的隨鈺,他拉住薑雀另一條胳膊:“跟我去柏清峰畫防禦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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