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圍觀的眾弟子暗暗心驚。

臥槽,學會了學會了,以後出門也這樣裝逼,帥死!

薑雀拿出顆昏睡丹,悠哉悠哉地拋著。

村民們的心隨著那顆丹忽上忽下,恨妖修嗎?

恨。

可是也怕。

即使是被困著的妖修,也個個可怖,他們有利齒尖牙,輕易就能撕碎他們,更何況,妖修們還會吐妖毒,這麽近的距離,他們沾上一點就是死。

原本保護他們的修道弟子也被他們得罪了,不會再保護他們。

有人隱隱約約開始後悔,不該那般對那些修道弟子的,如果一開始就跟他們好好相處,絕不會走到今天這種地步。

就在村民們躊躇之際,縛靈網的叱梟突然笑了一聲。

“動我們,就這些賤民?他們敢嗎?”

叱梟的臉上滿是不屑與傲慢:“當年我們進攻靈犀村,淩遲折磨他們的至親好友,他們也隻會痛哭流涕,像狗一樣下跪求饒四處逃竄,隻知道放焰火求救,連朝我們扔塊石頭都不敢。”

“這幫人流著和那群人一樣的血,一樣的卑賤怯懦,膽小如鼠,但凡他們敢朝我罵一句,我都敬他們是個硬骨頭。”

“可我等了這麽多年,他們沒有明著罵我們一句,反倒是你們,他們罵秦岸,罵你們這些修道䭾,他們敢指著你們鼻子罵,卻不敢對我們這樣,知道為什麽嗎?”

叱梟的嘴叭叭個沒完,其他妖修瘋狂朝他使眼色:“彆說了彆說了,住嘴啊!”

可惜叱梟半點沒領會,還以為他的下屬們是在誇他說得好,愈發趾高氣揚。

“告訴你們,因為他們清楚誰會真的殺他們,小人畏威不畏德,靈犀村的人就是一幫無恥小人!”

“能被我們妖修入侵,是它靈犀村的福——”

“我草你祖宗!”李耳笑衝過去撞了他一腦門血。

不是叱梟的血,是李耳笑的。

妖修的腦殼硬得很,不是凡人的脆腦瓜能撞出好歹來的,李耳笑頂著滿腦門的血朝叱梟怒罵:“你罵誰小人,你們這幫毀人鄉土,殺人父母的妖修才是真小人!”

“村民們!一起上,今天就是拚著命不要,也要撕爛他們的嘴!”

“反正今日橫豎是個死,死了我們的苦日子也到頭了,還能拉幾個妖修陪葬,我們不虧!”

從膽怯到熱血似乎隻是瞬間的事,有了李耳笑開頭,近千村民喊聲震天,朝著叱梟蜂擁而上。

比第一天砸臭雞蛋的架勢猛多了。

十幾個人從聞耀手中拽過叱梟就連踹帶打:“我讓你再講,我讓你再講!老娘拔了你的舌頭!”

後麵的人揍不上叱梟,從弟子們手裡奪下其他妖修扔地上就開始揍。

“一幫不知悔改的畜牲!”

“還我靈犀村!還我阿娘命來!啊!”

沒一會,大半妖修都被拖到地上挨揍,大家都奔著不要命去的,雖然凡夫俗子,但畢竟是刁民,暴怒之下揍人還是有點傷害的。

多數妖修都在抱頭逃竄,隻叱梟躺地上硬抗,動也不動,在他們打的間隙還得意地咧嘴笑:“哈哈,不疼。”

圍著他揍的村民齊齊頓住了,愣了片刻後,村民毫不客氣地從身旁弟子手裡搶過靈劍,拔出來就往叱梟身上招呼。

“我讓你不疼!這下疼不疼?這下疼不疼?!”

靈劍到底是靈劍,挨上就是一個血窟窿。

“嗷——”叱梟終於扛不住了,慘叫一聲,一個鯉魚打挺翻身而起,罩著縛靈網滿地亂竄。

眾妖修:“......”

媽的智障。

純純沒揍硬找。

叱梟畢竟是個皇子,雖然腦殘,但傲氣還是有的,被一幫他認為的賤民追著揍了兩圈,徹底火了,扭頭朝他們吐出一口妖毒。

村民們追得很緊,根本躲閃不及,閉著眼準備受死,一張符籙突然‘啪’得拍腦門上,妖毒被擋住,甚至還彈回去噴了叱梟一臉。

叱梟愣了,村民們也愣了,他們怔怔朝符籙來源看去,薑雀抱臂環胸:“不用謝,說好包活。”

村民們抿了抿嘴,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麽。

他們根本沒把那句玩笑似的承諾當真,生死危難之際,誰真要他們死,誰臭著臉護他們,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分明。

雖然這危難本可以沒有,如果不是那丫頭把他們帶來這裡,他們跟妖修之間也本不會有這一仗。

可這些年,他們做夢都想有這一天,恨不能把這些妖修抽筋扒骨,挫骨揚灰。

今日才知,原來報仇雪恨如此痛快!

就是死也無憾。

其餘弟子有樣學樣,見有妖修噴毒就給村民甩張防禦符,村民們見生命無憂,徹底打瘋了。

十幾個人摁著叱梟在角落給一個小孩擦屁股,叱梟在縛靈網裡瘋狂掙紮,手奮力往回抽,額上青筋直蹦:“乾什麽!你們乾什麽?!放開本皇子,放開!”

有個村民簡直無奈了:“你嚎啥子嘛,我小孩褲子都沒脫,就做個樣子你鬨騰的比要死的豬還歡。”

村民拉著他的手狠狠一拽,叱梟的手隔著衣服碰到小孩溫熱的屁股,頓時發出一聲破防慘叫:“啊——啊——”

高傲蒼鷹秒變尖叫雞。

先前承諾絕不讓二皇子殿下給人擦屁股的妖修正被人壓著扒衣服:“你們認錯了!那不是衣服,那是老子的殼,殼!”

“閉嘴!拔的就是你的殼,你的臉老子化成灰都認得,當初剝我阿姐皮的人就是你!”

支楞起來的村民簡直無所畏懼,有幾十位年長的是當年的幸存䭾,還記得仇人的臉,打起來是真下死手。

根本沒有人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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