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雀結了個傳送陣,眨眼就帶村民們回了靈犀村。
各宗長老一直站在雲舟前翹首以盼,一眼看見突然出現的朱雀:“回來了回來了!”
氣暈的齊長老也清醒過來,自己把自己給哄好了。
沒事噠沒事噠沒事噠。
那位變螳螂揍人屁股的弟子比他丟臉多了。
他這,不算個事兒!
長老們仔細瞧著被抓在鳥爪裡的村民:“完了完了,沒一個乾淨的,全都被血糊了。”
青山長老還沒說什麽,齊長老先急了:“要死,這丫頭居然真把人給揍了,這下十道散魂鞭跑不了了,老山,你能替她挨幾鞭?”
青山長老正要說話,齊長老搶著道:“無論你能挨幾鞭,剩下的我來,反正她一鞭也不能挨。”
這要把天才打廢了可如何是好啊?
“你是不是瘋了?”青山長老莫名奇妙,“薑雀是我徒兒,我徒兒!”
“你不懂。”齊長老意味深長地摸了摸自己的寸頭,“我自有我的道理。”
要挖牆腳那不得有點表示。
反正薑雀也知道他有這個意思了,他也不必再藏著掖著。
就算最後不成功,能讓薑雀念著他的好,他也不吃虧。
“什麽道理,被捶進牆裡的道理?被逼剪寸頭的道理?還是給個小丫頭叫奶奶的道理?”
青山長老的嘴無情射出利箭,噗噗噗往齊長老心裡紮。
“你......”齊長老快氣死了,抖著嘴‘你’了半天噌得蹦到青山長老背上張嘴就去啃他的頭,一咬就是一撮頭發,“揭人傷疤如挖人祖墳,你既然不做人,也休怪我無情!”
“我今天就把你啃成禿子!”
“你個老貨給我下來!啊--”青山長老伸手去抓齊長老的臉,齊長老又嗷嗚一口咬他手上。
齊長老在氣人和被氣死之間毫不猶豫選擇了發瘋。
其他三宗長老急忙去勸架:“都住手都住手!兩個幾百歲的人了這像什麽樣子!”
“快停下來!”梵天宗長老喊得聲嘶力竭:“我們現在該著急的難道不是弟子們一會被村民打死怎麽辦嗎?!”
正在奮戰的青山長老和齊長老齊齊停手:“哦。”
其餘長老:“......”
哦個屁。
一提到薑雀就發癲的倆傻缺。
鬨劇終休。
長老們忙禦劍飛往靈犀村,一會弟子們真要被欺負得太慘,隻能強製終止比賽了。
朱雀把村民扔向地麵,禦劍的弟子們也很快抵達靈犀村。
有戶人家站在庇護自家的弟子身前溫聲道:“小仙君,我的遊後感在路上已經想得八九不離十,勞煩你給我寫一下了。”
態度謙和,輕聲細語。
這位弟子還有點介懷先前的事,麵對村民們突然的熱情有點開心,但更多的是不習慣,隻能彆彆扭扭板著臉‘嗯’了一聲。
一百四十七名弟子很快被請進家中,沒一會,各種帶著口音的聲音都飄了出來。
薑雀走到村子中央,去看秦岸被搗毀的廟。
青山長老落地,走向最近的一戶人家,用神識探去,發現村民居然在給弟子倒茶端水,捏背捶肩。
弟子的椅上墊著褥子,嘴裡含著吃的,背後甚至還有人打扇。
?
長老懵逼了,這什麽場麵?
咋回事啊,出去一趟他們怎麽這麽和諧了,難不成被薑雀揍服了?
其他四位長老也是滿臉疑惑,幾位長老接連看了幾家都這樣,懷著茫然又震驚的心情,找到了在秦岸廟宇邊瞎晃的薑雀。
她靜靜站在廟宇前,低頭看著遍地殘骸,輕聲喃喃:“秦師兄,你猜,還會不會有人記得你?”
死的時候,很疼吧?
清寂又安寧的夜無端起了風,吹起薑雀的發絲,又拂過廟宇裡早已腐朽的金身。
“徒兒!”青山長老的聲音從背後傳來,薑雀轉身,被五位長老團團圍住。
“你帶他們去哪兒了?”
“我見村民渾身都是血,你真揍他們了?”
“你們出去這會到底發生什麽事了,怎麽村民們態度這麽好了?”
長老們你一言我一語,薑雀拿出塊存影玉:“去了趟妖界,沒揍,具體發生的事長老們請看存影玉。”
存影玉裡的畫麵從薑雀抓住村民開始,一直到從妖界返回結束,足以讓長老們知曉所有細節。
五位長老都在目不轉睛地盯著存影玉。
“喲!嗬!嘖嘖嘖......”
薑雀在一旁靜靜站著,各種語氣詞不絕於耳,見他們看得差不多了,薑雀伸手拽了拽青山長老:“師傅,跟我來,我有事跟你說。”
存影玉裡正放到村民給弟子們磕頭,青山長老看得正樂,臉轉過來了,眼睛還在存影玉上:“嗯,你說。”
薑雀:“......你還能再敷衍點嗎?”
聽見薑雀語氣不對,齊長老見縫插針:“他不聽你說我聽你說啊薑雀小友,哪天你要是在天清宗待得不開心了,就來我們六壬宗當......”
青山長老一把捏住他的嘴,什麽存影玉也不看了:“走走走,這就走。”
師徒二人回到了雲舟上。
“說吧,什麽事?”
長老問得隨意,薑雀答得也隨意:“我想借雷劫的靈力清除靈犀村的妖毒。”
青山長老一個腿軟,左腳絆㱏腳,㱏腳絆左腳,歪歪扭扭往前衝刺數米‘咚’得一頭撞椅子上,這才穩住身形。
“呼。”青山長老扶著椅子長出一口氣,幸好老齊那死東西不在,不然能被他笑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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