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房間裡。
三人相對無言。
薑雀的父親是個酒鬼賭徒,兩人從沒有好好說過話,這種情況下她根本不知道該說什麽。
無淵自小跟父親就不是很親近,他更習慣和他爭吵對峙,而不是坐著交談。
老祖綳著臉,正在低頭看玉簡,上麵是他派人去查的薑雀生平。
他對兒媳婦沒什麽要求,也不看重家世和出身,隻要清清白白,為人端正。
最重要的是要有自保之力,即便獨身一人也能護自己無恙。
這丫頭就是修為不太高,才剛築基,但挺邪門,四大神獸讓她契約了三個,他得好好看看怎麽個事。
薑雀,天清宗弟子。
因測靈石誤測,以廢物的身份活了十八年,後測出極品金靈根,正式開始修習,短短幾月已到築基期。
不錯,可稱得上一句天賦異稟。
接著往下看,是薑雀的輝煌事跡。
靈獸穀炸屎......老祖眼尾狠狠抽了抽,還挺活潑。
試煉場圍殺丶大比團滅各宗丶逼得梵天宗連夜改宗服丶抓靈犀村百姓妖界一日遊。
老祖把玉簡扣在桌上,不動聲色看了眼薑雀,修為不高,本事不小。
他緩了會氣接著看,入目四個大字:火燒魔界。
老祖兩眼一黑,這麽大的事他怎麽一點風聲也沒聽到?!
他看了眼薑雀,又看了眼,終於忍不住問:“你把魔界燒了?”
薑雀斟酌道:“也沒怎麽燒,放心,我善後了的,他們不會找我們麻煩的。”
魔尊之位都夠他們爭一爭的了,等新魔尊上位,誰還會管先魔尊的仇怨。
老祖:“......”
這何止是能自保,這都快揍遍天下無敵手了。
問題揍完還能不留後患。
小小年紀,在他麵前也半點不怵,不卑不亢,一副雲淡風輕愛誰誰的架勢,不錯。
就是眼神不太好,怎麽能看上無淵?
那小子一天天的拉個臭臉,一看就不是會疼媳婦的,這姑娘跟了他也是倒了血黴。
老祖放下玉簡,目光掠過兩人額間契印,
想起他上次因為神獸的事去揍無淵的時候,看見了他額上契印,當著無淵的麵沒能問出口,背地裡去問青山長老。
青山那老貨隨口蒙他:“害,仙主畫著玩的。”
他也是有病,居然真的信。
青山也是欠揍,真是什麽話都敢扯。
老祖突然安靜下來,薑雀無淵也沒話說。
沉默蔓延,房間裡的氣氛尷尬到詭異,老祖在這刻突然很想婠煙。
如果她在,這種情況她一定......
老祖強行中斷思緒,不能想,想起來就會沒完沒了。
他看向薑雀,冷聲道:“想要什麽,說。”
老祖絞儘腦汁,想的是初次見麵該給個見麵禮。
薑雀聽到這句話的瞬間,腦海中不由自主接了句:“給你五百萬,離開我兒子。”
‘得加錢’三個字差點脫口而出。
薑雀還沒開口,無淵在旁邊對他爹來了句:“說話彆那麽大聲。”
老祖:“......”
大聲嗎?
他寒著臉看了無淵一眼,目光落到薑雀身上時硬逼著自己柔了幾分:“有沒有什麽想要的?”
這次薑雀聽明白了,半點沒客氣:“我可以在《凡界守則》加一條嗎?”
老祖在短短時間內接連被兩人整無語。
一個個怎麽都跟這規矩過不去。
無淵偏眸看了薑雀一眼,她是真敢提,這句話要換他來說,現在鞭子已經挨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