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邊散落滿地的藥瓶昭示著主人方才的慌亂。

明明用療愈術就可以很快治好。

無淵的目光緊鎖著她,似乎在等她的回答。

但薑雀被親懵了,根本沒有聽清無淵說了什麽。

隻怔怔望向無淵的雙眼。

她沒有接過吻,不知道自己被親後雙頰和眼尾會燒著紅。

但現在,無淵知道了。

他心底突然湧起一陣歡愉,好像多擁有了一個旁人從未見過的薑雀。

溫熱指腹揉上她泛紅的眼尾,無淵雙手捧住薑雀的臉,再次吻上。

這次的吻比第一個要更加親密,也更加激烈。

捧著臉頰的灼熱掌心丶混亂的呼吸聲丶淬靈草特有的苦藥香,無淵的一切鋪天蓋地將她包圍。

為了給無淵療傷而粘在指尖的冰涼藥膏也被溫熱指腹融化,沿著手心淌下。

舌尖被不輕不重地咬了下,薑雀整個人都顫了下,猝然回神,她躬身後退,用乾淨的那隻手推開無淵,側頭避過他的吻。

察覺到她的推拒,無淵立刻停下,眼前是薑雀細白修長的頸,隱約能看到起伏的脈搏,無淵喉結微滾,有點......想留下痕跡。

薑雀的手還推在他肩上,無淵垂眼退後,手虛攏在薑雀腰間,抬眸去看人。

薑雀也恰好轉回視線,四目相對,近在咫尺。

短暫靜寂後,兩人同時開口。

薑雀:“什麽意思?”

無淵:“我要走了。”

說話間,兩人的視線又遊移到對方紅潤的雙唇,薑雀在意識到自己目光的那刻,一個彈跳從無淵腿上離開,原地轉了兩圈,突然蹲下開始收拾散亂在桌邊的藥瓶。

片刻後,無淵也蹲了下來,跟她一起撿藥瓶。

兩個感情經曆空白的人都沒覺得親完嘴後蹲地上撿藥瓶有什麽不對。

還越撿越默契,無淵撐著須彌袋,薑雀把藥瓶挨個往裡裝。

兩人臉上的紅意都褪了下去,卻還能感受到胸膛裡有些紊亂的心跳。

隻是有些分不清是對方的還是自己的。

薑雀悶頭撿著,突然很隨意地問了句:“你要走哪兒去?”

無淵也雲淡風輕:“去不忘崖。”

薑雀不看人隻看著地麵,還有些沒緩過勁來:“不忘崖在哪?”

無淵這會也不太清醒:“......不知道。”

滄瀾界沒有這個地方。

一會路上再問父親吧。

兩人看似一問一答,實則誰都沒有聽清對方在說什麽。

今日已經沒剩多久,無淵再耽擱很可能錯過母親的祭日,他很輕地吸了口氣,理智逐漸回籠。

地上的東西已經撿完,他係好須彌袋遞給薑雀,一同遞過去的,還有那隻木雕小雀鳥。

“給。”他說。

本來小木雕之後會有一句表明心意的話,但無淵突然緊張,一個‘給’字說得緊繃又冷漠。

冷冰冰的一個字徹底把薑雀砸清醒了,不知道為什麽,她突然就有種跟大佬一夜情之後被對方甩封口費的詭異感覺。

她看了眼小木雕,視線在無淵和小木雕之間飛速徘徊,猶豫半晌,收下了小木雕。

薑雀本想問清楚無淵為什麽親她,在生出‘封口費’的詭異錯覺後,小腦瓜轉了半晌,成功邏輯自洽了。

大佬寂寞了。

大佬想親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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