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建一個。”
薑雀轉過頭,小聲回兩人。
師兄們丶拂生:“......我去。”
寧霜兒向來理智,當即就問:“宗門叫何名在何處,宗主是誰,長老幾人,門風如何?我要先去親眼看過才能回答你。”
薑雀對寧霜兒負責的態度很是欣賞,但一時又編不出來,笑著拉過拂生:“來,告訴她。”
拂生:“......”
有時候也挺想揍人的。
拂生和寧霜兒沉默對視半晌,大眼瞪大眼,無話可說。
四位師兄已經躲得遠遠的,薑雀無奈拉回拂生,十分不好意思地實話實說:“還沒建好,嘿嘿。”
“但我跟你保證。”薑雀收起笑顏,鄭重道,“我方才所說絕非虛言。”
“在不久後,滄瀾界一定會有這樣一個宗門,不因出身而偏頗,不因道心而卑賤,無妄加之罪,無不白之冤,永無壓迫,眾生平等。”
鑒靈台前風聲輕響,薑雀身下碧草輕拂,直指蒼穹的鑒靈樹屹立在她身後,見證她的誓言。
所有人都安靜凝望著她,悵然失神。
凡無長老並不相信,他本該嗤笑一聲,譏諷一聲,笑她癡人說夢,但事實上,他根本無力開口。
薑雀的話一字一字叩在他心底。
他不願相信,這樣的話竟出自一個女子,但偏偏那人就站在他三步之外,他看得清清楚楚,聽得明明白白。
他怔然望著薑雀,恍惚聽到多年來盤踞在心口的頑石裂開一絲縫隙。
聞耀從薑雀身後探出頭:“能給我留個長老的位置嗎,薑宗主。”
誰懂啊?
師妹竟然有這雄心壯誌!
那句話怎麽說來著,兄憑妹貴。
聞長老哎,想想都爽!
薑雀抵住聞耀額頭,無情推開彎身看向寧霜兒和阿七,問:“願意嗎?”
寧霜兒還有點懵,愣愣點了點頭,問懷中的阿七:“你怎麽想?”
阿七盯著薑雀看了半晌,看了看寧霜兒,然後對薑雀緩緩搖了搖頭。
薑雀滿意點頭:“就知道你願意。”
阿七:“?!!”
她剛才好像是搖頭來著。
薑雀笑著拍拍她的頭:“乖孩子。”
阿七:“不是,你,我我我......”
“我知道你擔心什麽。”薑雀抵住小狐狸的嘴,又開始真心實意地忽悠人,“我知道你舍不得你霜兒姐姐。”
“但你說你想保護她,不出去學本事你怎麽保護她?”
“你留在這裡又沒人教你術法,連自己妖力都控製不了,何談保護?”
“你去了滄瀾界,這裡的人也欺負不了你,你霜兒姐姐也不會傷心,而且你隻是去求學,有空就能回來找你霜兒姐姐。”
“再者那個宗門還沒有弟子,你要是去了那就是大師姐。”
阿七狐狸耳朵動了動:“大師姐?”
薑雀點頭:“對。”
“像綾雪師姐那樣的大師姐?”阿七尾巴甩了甩,“能保護霜兒姐姐的大師姐?”
薑雀狠狠點頭:“沒錯。”
阿七抬頭去看寧霜兒,手指緊攥著她的衣袖。
薑雀揉揉她的頭:“好了,不著急,我又不是現在就走。”
“我還會在紫霄靈域待一段時間,我離開前會告訴你霜兒姐姐,屆時會在太玄宗門口等你。”
薑雀看向她雙眼:“隻要你來,我帶你走。”
薑雀說完就轉身後退,走了幾步又回過身對阿七說:“對了,在這段時間如果有人要欺負你,可以來太玄宗找我告狀,我揍人還可以。”
“而且我不是大衍宗的人,他們的門規管不住我。”
大衍宗眾人:“......”
聽到了,兩隻耳朵都聽到了!
之後的事薑雀幾人沒再管,寧霜兒從水月閣轉了一圈,把幾個守珠弟子挨個問了一番,連顧寒鈺也沒放過。
最後揪住一個露出破綻的弟子連番審問,以他為突破口,終於問出來是幾人聯合作案。
有人故意在阿七的枕下放了深眠符,其餘人望風的望風,偷珠子的偷珠子,聯手完成了這起栽贓。
他們的理由也很簡單:
“她是妖,整日跟妖待在一起,我們夜裡都睡不好,總怕睡著時她會傷害我們。”
“我們沒想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