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 刺破寶玉的麵紗(1 / 1)

這邊廂,賈珩目光淡漠,看向賈環,沉聲道:「環哥兒……」

正在哭鬨著的賈環,就是住了哭聲,抬起一雙略有些小的眼睛,看向說話之人,吊著半邊膀子看人。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這一幕落在鳳姐眼中,嘴角閃過一抹古怪笑意。

心道,環兒這好好的爺們兒,跟著趙姨娘都被教壞了,整一個小凍貓似的。

賈珩麵色沉靜,語氣淡漠道:「茗煙究竟是怎麽說的?他說你是奴幾輩生的,如果你說個是,你就提著這把劍去殺了他!」

說著,「噌」地將腰間三尺寶劍抽出,但見霜刃粲白,寒芒閃爍,一股凜冽殺伐之氣,無聲無息充斥著鶯鶯燕燕丶滿目珠翠的榮慶堂。

也將所謂先前為武將煞氣太重諸如此語,映照的格外真切。

賈珩這時忽拿起賈環的手,朗聲道:「此劍為天子劍,上誅奸佞,下斬惡奴,若茗煙以奴欺主,拿著此劍……殺了他!」

榮慶堂中人,聞聽這番「駭人」言語,都是霍然色變,齊齊站起身來,目光驚疑不定地看著那人丶那劍。

天子劍……

如王夫人已是容色大變,隻覺渾身都在顫栗,「吧嗒」一聲,手中的一串佛珠,不知為何,竟是落在地上,但目光怔怔,猶自不覺。

配天子劍,這是她兄長,都不曾受過的殊榮!

他……何德何能?

賈母也是嘴唇翕動,蒼老麵容上現出激動之色,一雙蒼老目光緊緊盯著那鎏金真龍的寶劍,心頭同樣有震撼之感。

這個珩哥兒,不管是聖眷,還是權勢都,了不得……

黛玉眷煙眉下,清眸熠熠而閃地看著那少年,饒是早已對這位珩大爺的出色有著心理承受,可此刻仍有震撼之感。

黛玉也具體說不出震撼來自何處,許是來自那桃花酥的聖眷,還有這天子劍的權勢,抑或是如今執劍喝問賈環的殺伐果斷?

或許都不是。

而是一種潛意識連黛玉都沒有意識到的悸動。

這種感官,後世有個詞,降維打擊!

當黛玉還在因為後宅某個嬤嬤一個眼神,丫鬟一句閒話而一慪氣,就要慪幾天的時候。

但現在突然有一個人,在這些後院的家長裡短丶雞毛蒜皮事務中,以一種無可抗拒的力量,睥睨四顧,用一種近乎降維打擊,或者說是重開地風水火的方式劈開一團亂麻的藤藤蔓蔓。

黛玉目之所及,不在於那柄尚方寶劍,縱是一把普通之劍,她也覺得這位珩大爺也能使出這等震山撼嶽,削平天下的氣度來。

「從當日東府珍大哥一事,就已初見端倪……」

黛玉抿了抿櫻唇,眸光瀲灩下一叢說不出來的思緒。

當一個人已出色到你惦著腳都仰望不到的時候,那種如煦日之光的灼目之感。

黛玉拿著手帕,再回眸看了一眼臉上淚痕猶在,手中捏著一方素色刺繡翠竹手帕的探春,見其英媚眸子中的癡迷之色。

心底忽地輕輕一歎,這樣風采絕倫的人物,閨閣女兒有幾個不為之矚目?

鳳姐同樣看著這一幕,豔麗的少婦臉上的冷笑早已不見,隻覺嬌軀顫栗,呼吸急促,粉頰滾燙,坐立不安,她好像又有些……尿急。

不僅僅是天子劍,而是那股執劍喝問的氣勢,兩相疊加,產生了強烈的心神衝擊效果,鳳姐恨不得……以身相代。

賈母聲音艱澀幾分,說道:「珩哥兒……」

但見那少年擺了擺手,沉喝道:「我賈家爺們兒,頂天立地,豈容惡奴相欺?」

而後,將一雙咄咄目光看向賈環,頓聲道:「若他欺你,那你就拿劍,殺了他!」

凜然沉喝,如晴空雷霆,幾有天地之威,此刻榮慶堂中的眾人,也被那股氣勢所懾。

此刻,賈環已是臉色蒼白,嚇得一哆嗦,噗通跪下,哭道:「大爺,我是胡說的,茗煙說我小孩兒耍賴,我沒……說過那話……」

到最後,已是嚇得話不成句。

眾人聞言,都是鬆了一口氣,但皆是目光惱怒地看向賈環以及趙姨娘,挑唆是非的小蹄子!

趙姨娘癱坐在地上,抬起一張蒼白無血色的臉蛋兒,看著那錦衣少年,心頭湧起一股說不出的膽寒。

賈珩皺了皺眉,「噌」地將寶劍還鞘,問道:「為何要說瞎話?」

賈環被喝問著,身形一震,隻覺恐懼到了極致,支支吾吾道:「我……我……」

說著,拿眼去瞧一旁的趙姨娘。

就怕趙姨娘氣的心頭暗罵,蛆心孽障,沒造化的種子,禍水東引?

顯然,這什麽奴幾輩生的之語,是趙姨娘教著所說,至於目的,自是要借著這話,鬨將一場,將寶玉的小廝茗煙攆了出去。

賈珩麵色頓了頓,又是猛地看向一旁的趙姨娘,皺眉道:「是你教的吧?」

「我……」趙姨娘容色蒼白,張嘴欲辨,但對上那皺緊眉頭下的一雙銳利的目光,竟不敢再說其他,垂下頭來,算是默認下來。

「好好的賈府爺們兒,被內宅婦人,教成什麽樣子!文不成,武不就!」賈珩麵色沉靜,冷聲道。

寶玉中秋滿月的大臉盤兒上,聞言就是一滯,看向一旁的襲人,卻見襲人衝自己搖了搖頭。

賈珩沉聲道:「老太太,崇文丶講武二堂建成之後,適齡兒童都要去讀書丶習武,來日科舉下場,同時要行寄宿製,唯有每五天回去二天,彆的時間不得在內宅廝混!」

對賈環這種,首先就是改易他的成長環境,否則會一直受趙姨娘影響,最終直至無可救藥。

而且,品德教育也不可或缺,否則,哪怕讓賈環習武,不講武德,將來隻怕也會為惡更烈。

趙姨娘聞言,卻如遭雷擊,宛如天塌下來一般,哭喊道:「珩大爺也要奪走我的兒子……」

她一個女兒已經被王夫人奪走,現在和她幾同陌路,連兒子……

賈珩沉喝道:「沒誰奪你的兒子,再讓你教下去,環哥兒還有我賈家爺們兒的樣子嗎?」

此言一出,榮慶堂諸人心思不定。

王夫人擰了擰眉,心頭有幾分不快意。

方才所謂「好好的爺們兒,讓婦人教壞」之語,她就覺得這人是在指桑罵槐說她的寶玉。

嘴唇翕動了下,看向一旁的賈母,說道:「老太太,寶玉他還小,讀書歸讀書,但五天回來一次,是不是……」

「太太不說,我都忘了,還有寶玉,前日讓寶玉寫的《詩經》觀後感,現在寫好了沒有?寫好了,趕緊拿過來,我要看。」賈珩淡淡說道。

王夫人丶寶玉:「……」

賈母見火勢有向自家寶玉身上燒的架勢,連忙說道:「珩哥兒,寶玉他還小,這一去去五天,我晚上睡都睡不踏實。」

窗台蝴蝶像詩夯範裡紛飛化蝶

穀尛

賈珩輕笑了下,說道:「還小?黑發不知讀書早,白首方悔讀書遲,您老疼愛孫子,我可以理解,但也需知,這樣的孩子心性不定,正是讀書樹人培德之時,錯過了這個時間段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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