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焦頭爛額的齊王(1 / 1)

賈珩目光逡巡過在場一眾錦衣府官吏,點了點頭,說道:「諸位,至官廳敘話。Google搜索」

故意不做客套寒暄,一副到了自家衙門的樣子,自是為了造成一種「我是話事人」的習慣。

服從性測試……

說話間,嘩啦啦一群人簇擁著賈珩,向著官廳而去,近一個多月的共事,還真如賈珩所想,漸漸形成了一種「上下級」的默契。

行至官廳,賈珩坐在案後,沉凝的麵容上,不苟言笑,說道:「紀同知,將各項金銀丶財貨清點,及至午後,我會入宮麵聖。」

紀英田笑了笑,說道:「下官已著經曆司整理好,大人請過目。」

說著,就是遞將過去。

賈珩接過簿冊,翻閱了下,抬眸,看向紀英田,說道:「紀大人辛苦了,還有幾位大人都辛苦了,不過,三河幫所遺留的營生,賭坊丶青樓一律關停丶整改,至於其他田莊丶鋪子,本官還要尋合適之人接手,這些都是國家的財貨,絕不能賤賣了去。」

賭博者不事生產,又極容易滋生不法之事,他自是要嚴厲打擊,對地下賭坊也要打擊,此舉可能和這個時代博戲的風潮相違,但卻是他的個人堅持。

其實,就連大觀園的婆子喝多了酒,都要耍錢,甚至晴雯等年輕丫鬟,可見這時代人的精神娛樂活動何其貧瘠。

好逸惡勞丶不勞而獲的天性,想要完全杜絕,似乎也不太可能,但那種私人賭坊,是要嚴厲打擊的,這種往往伴隨著家破人亡丶賣兒賣女的悲歡離合。

「要不把彩票整出來?東城自由貿易區?」賈珩心頭生出幾分凝重。

沒有人可以超越時代,他如果關閉所有賭坊,又尋不到替代的娛樂方式,毋庸置疑,東城中人會去其他地方博戲,至於把神京城的賭坊全部關閉……

彆說是他,就是內閣閣臣,也沒有這麽大的能量。

至於青樓,徹底杜絕更是不現實,朝廷都有禮部的教坊司,女閭創收,自管仲提出以來,一直延續到如今,哪怕是後世……都有繁榮娼盛之語。

但可以對青樓課以重稅,壓製他們的生存空間,打擊逼良為娼丶拐賣婦幼不法諸事。

「這是一個封建社會,憑一人之力,去搞什麽三大改造,脫離了經濟基礎和社會共識的想法,隻是癡人說夢,我所能做的也隻能是使華夏衣冠免於沉淪異族鐵蹄之下,為這個古老民族爭取更多的生存空間,至於彆的……隻能說,一代人有一代人的使命,嗯,要相信後人的智慧。」

賈珩將心頭的一些思緒壓下。

至於莊子丶田鋪,競拍什麽的,他完全沒想過,因為人不能……太實誠。

對營生鋪子,他倒是尋到了接收之人,一個是晉陽長公主,一個是……他賈家。

不過後者,終究要問一下天子之意。

如按著他的想法,最好是組建一個皇家商號,以皇室經營船丶車行,但此舉不好大張旗鼓,否則,朝堂文臣的與民爭利之議會甚囂塵上。

「倒也簡單,讓天子找個白手套就行了,嗯,我看晉陽長公主就不錯。」

賈珩目光深深,心思電轉。

可以說,晉陽公主的身份是極為特殊的,這位單親媽媽名聲也算不錯,如果能代管營生,上上下下也不好說什麽。

見賈珩默然不語,麵上若有所思,紀英田心頭詫異了下,朗聲道:「抄檢三河幫的財貨,京中諸衙的官吏,也在關注著,對於三河幫的各項營生,也有商賈托人來打聽求購,大人可否見一見他們?」

賈珩淡淡瞥了一眼紀英田,道:「鋪子丶營生,本官已尋找好買家,價格絕對公道,紀大人打發了他們就是了。」

紀英田聞言,嘴唇翕動了下,也不好再說什麽。

那些營生丶鋪子,他看著都有些眼熱,想湊錢買上一隻下金蛋的母雞。

算了,等此事過後,他為錦衣府堂官,這樣的機會多的是,姑且忍耐一下罷。

就在賈珩在錦衣府商議著如何處置三河幫遺留營生丶田莊丶鋪子丶宅邸之時。

齊王府內也在同樣商議著處置著自家的營生丶田莊丶鋪子,以填補虧空。

書房之中

半晌午的陽光透過雕花玻璃軒窗,落在布置雅致的書房中。

齊王將一身肥肉癱坐在一張太師椅上,這位肥頭大耳的齊郡王,此刻一張白胖的臉龐,麵色憔悴丶膚色暗淡,蠶豆的短眉下,雙眼中密布血絲,因為半個月都沒有睡好,嘴唇也起了火泡。

「王爺,您要保重身體啊。」一旁的王妃向氏,端著一個玉碗,用湯匙散著熱氣,一張溫婉丶柔美的晶瑩玉容上現出憂切之色,出言勸道。

齊王歎一口氣,目光失神,道:「孤已經兩天兩夜沒有合眼了……整整五百萬兩銀子啊,孤搜刮了所有商鋪的現銀,折賣了不少田莊,才堪堪湊出來三百萬兩,後麵的實在湊不出來了。」

不遠處金絲楠木椅上坐著的王府長史竇榮,蒼老麵容上布滿了愁悶之色,道:「王爺,這個銀子,隻怕不好少啊。」

「孤如何不知!父皇這次龍顏震怒,上個月孤去見了皇爺爺,當著皇爺爺的麵,父王還是將孤劈頭蓋臉訓斥一通!」齊王憤憤說著,一張胖乎乎的臉盤兒橫肉直跳,麵色鐵青,怒道:「說來說去,都怪這賈珩小兒!孤一定要殺了他!殺了他!」

咆哮著,伸手將書桌上的東西倏然一掃而空,雙眸血紅,怒吼道:「十年經營,毀於一旦!」

王妃向氏,一張俏臉就有些蒼白,見著齊王如此憤怒,輕輕歎了一口氣,吩咐著婢女丶下人清掃著遍地狼藉。

分明對儼然成為「桌麵清理大師」的齊王,見怪不怪。

竇榮起身,躬身一揖:「王爺還請息怒!」

不遠處坐下的許紹真丶慧通和尚也是起身,出言勸說著。

齊王道:「息怒,息怒,可孤現在怎麽辦?再不夠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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