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國府
不僅是賈珩對秦可卿思念,秦可卿也是如此,這是兩人成親以來,分離時間最長的一次。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秦可卿眸中霧氣幽生,輕喚了一聲,「夫君」,而後一陣馥鬱香風近前,撲入賈珩懷裡。
這會兒,尤氏見著這一幕,芳心一跳,隻覺臉頰微熱,美眸中現出一絲豔羨。
而尤二姐偏過螓首,似是有些羞見這一幕,扯了扯尤三姐的手臂,卻見尤三姐臉上笑意盈盈,看向正自團聚的夫妻二人。
平兒這邊兒,也是看向夫妻二人,眸光微閃,心頭不由感慨著,「珩大爺和珩大奶奶的感情是真好,如膠似漆,蜜裡調油的,倒不像是二爺和奶奶……」
賈珩摟住了秦可卿的削肩,感受著自家妻子那樣溢出來的思念,嗅著發絲中的清香,恍若時間在這一刻都停留了一般,暖和的正午陽光披落在小兩口身上。
少年如芝蘭玉樹,少女卻如芙蓉海棠。
然而少年卻是微微皺了皺眉,目中閃過一抹思索。
分明是賈珩正在嗅著可卿鬢發之間的蘭熏花香,忽地想起一事,他身上遺留的晉陽長公主的甜香應已散了吧。
「可卿,好了,還有旁人在呢。」賈珩輕聲
隻聽尤三姐眉眼彎彎,嫣紅的丹唇輕輕開啟,輕笑道:「珩大爺可當我和兩位姐姐不存在。」
賈珩抬眸看了一眼尤三姐,卻對上一雙笑意直達眼底的美眸,目光倒也柔和幾分。
然而,秦可卿卻是醒覺過來,紅了一張俏臉,從賈珩懷中起身,凝睇含情,酥軟丶婉轉的聲音響起,「夫君,先進屋歇歇腳再說話吧。」
終究是待人接物落落大方,雖也有些羞澀,但也不至扭捏作態。
賈珩笑著點了點頭,牽著秦可卿的玉手,入得內廳。
落座,晴雯端上了香茗,遞將過去,夫妻二人敘說著家裡的事兒,一旁的尤氏丶二姐丶三姐也在一旁陪著說話。
賈珩道:「這次回來,就是準備過年,好在沒耽誤,聖旨都送回來了罷。」
秦可卿點了點頭,柔聲道:「已經收起來了,夫君這次晉了一等將軍?」
賈珩道:「嗯。」
尤氏笑了笑,語氣不乏豔羨說道:「一等將軍也是正二品了,弟妹估計要不了多久,宮裡就要封你為誥命了。」
尤氏以前就是誥命夫人。
陳漢定製,五品以上才可冊封為誥命,但這種冊封,並不是隨丈夫升官兒,就一同冊封,中間往往有一個時間差,供天子用來加恩之用。
秦可卿柔聲道:「如是要降恩冊封,也應先追封夫君之先考妣,椿萱高堂,重修祭墳,夫君以為呢?」
說著,將一雙嫵媚流波的美眸看著一旁的少年,輕聲道:「如非我那未見一麵的公婆,定下婚約,也無夫君和我今日的舉桉齊眉。」
如果不是婚約,想來她也不會嫁給夫君,二老若是在天有靈,還請保佑她早些誕下一兒半女……
想起方才在自家丈夫道懷中嗅到的那一絲蘭薰香氣,容色嬌媚的麗人芳心不由蒙上一層陰霾。
應不是晴雯的,因為晴雯是夫君的貼身丫鬟,她對香氣並不陌生。
事實上,女人不僅對口紅色號都研究頗深,對香氣的細微差彆也是嗅覺敏銳。
賈珩聞言,拉過秦可卿的手,衝麗人點了點頭,一時默然。
媳婦兒是真的賢惠。
此刻,被喂了一嘴狗糧的尤氏丶尤二姐丶尤三姐丶平兒也是看著。
這時,賈珩看向平兒,輕笑道:「平兒」
平兒輕笑道:「老太太說大爺回來之後,就和珩大奶奶去西府那邊兒用飯,還說大爺晉爵的事兒,要好生慶祝慶祝才是呢。」
賈珩點了點頭,道:「我等會兒沐浴更衣之後再去。」
然後,轉頭看向可卿。
秦可卿笑了笑,柔聲道:「我和尤姐姐她們都用過了。」
尤二姐抬起了螓首,柔弱楚楚的眉眼中閃過疑惑,想要說,我用過午飯嗎?
轉眸卻見尤三姐正自似笑非笑地看過來,抿了抿唇,心頭隱隱閃過一道亮光。
卻在這時,隻見自家三妹附耳湊近而來,熱氣嗬在耳垂丶臉頰上,尤二姐嬌軀顫了下,就聽耳畔響起:「二姐,人家不想如花似玉的媳婦兒被西府那邊兒的看了去。」
尤二姐聞言,芳心一震,就有些懵然,但片刻之後反應過來,心道,這……西府那寶二爺又不是色中餓鬼,不至於吧?
這邊廂,晴雯進入內廳,輕聲道:「公子,熱水準備好了。」
賈珩點了點頭,笑著看向秦可卿,道:「我先去了。」
而後,離座起身隨著晴雯前去後院廂房。
廂房之中,一架木質山河錦繡木屏風,隔斷空間,轉過一個彎,幃幔落下,內裡放著一個浴桶,軒窗陽光稀疏而下,倒不顯得昏暗。
賈珩在晴雯的侍奉下去了衣裳,中間主仆二人再續離彆前的親昵之事,自不必言。
之後,賈珩踩著木凳,入得熱氣騰騰的浴桶,將頭靠在木桶的邊緣,微微闔上雙眸,這一路風塵仆仆,在路上還不覺,但一到家繃緊的弦鬆了下來,就有些神思疲倦。
聽著窸窸窣窣的聲音,知道是晴雯也在去著衣裳,倒也沒多少心思看,輕聲道:「晴雯,幫我捏捏肩。」
晴雯聲若蚊蠅地「嗯」了一聲,見著賈珩閉目養神,既有些心疼,也有些氣餒,公子對她的身子興致乏乏。
晴雯嫩白如藕的小腳踩在木凳上,十根玉趾纖若竹筍,筆直纖細的小腿微屈著,在「嘩啦啦」聲中,入得木桶。
也不知是熱水泡著,還是羞得,那張已現狐媚丶豔冶之姿的瓜子臉,紅撲撲的,輕聲道:「公子,你彆靠在木桶上了,我好給你搓背。」
賈珩輕輕「嗯」了一聲,閉著眼睛向前傾斜了下,就有肌膚相觸的滑膩。
晴雯已繞至身後,開始為他捏著肩,搓著後背。
然而,片刻之後,賈珩就感受著背後的異樣,微微睜開眼,凝了凝眉,疑惑問道:「你……這都是跟誰學的?」
想了想,難道是跟尤三姐學的?可晴雯也不怎麽和尤三姐頑。
「公子……舒服嗎?」晴雯嬌俏的聲音就有幾分顫抖,那狐媚與清麗兩種氣質相融一體的小臉,羞喜流溢。
「嗯,還行。」雖然技巧略顯青澀丶區域不夠廣泛丶觸感不夠柔軟,但也另有一番風味,賈珩也不好違心否認,以防挫傷了小姑娘的積極……自尊心。
然而就在這時,晴雯如黃鶯出穀的聲音響起,歡喜道:「我就猜公子喜歡,上次見著公子和夫人沐浴,也是如此。」
賈珩:「……」
是了,想起來了,他和可卿沐浴更衣,那應是唯一一次沒有讓晴雯伺候。
合著這晴雯潛藏在一旁,偷師學藝呢?
也是,若是旁的地方,晴雯或許不好躲藏,但在這間經常伺候他沐浴更衣的廂房裡,真的往哪一躲,還真是神鬼不知。
那豈不是說,晴雯那天什麽都見著了?
心念及此,就是一驚。
好在晴雯並未再做其他。
隻是過了一會兒,幫著賈珩搓洗了後背,垂下螓首,輕聲道:「公子,我後背也夠不著。」
賈珩「嗯」了一聲,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