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九章 真到那時,肯定保大(1 / 1)

賈珩在節帥大營陪著李瓚就京營整頓敘話了一會兒,不再盤桓,出了營房,向著果勇營而去。記住本站域名

隻是剛出營房,身後就傳來一把沉穩丶渾厚的聲音,「雲麾留步。」

賈珩轉頭看向來人,打量著氣度儼然的青年,問道:「戚同知,有事兒?」

戚建輝國字臉上洋溢著熱切笑意,問道:「雲麾可是要回果勇營?在下之奮武營駐地離雲麾所營寨在同一方向,可否有幸與雲麾同行。」

賈珩道:「戚同知言重了,既是順路,同行何妨。」

這時,戚建輝身旁的京營遊擊謝鯨,也上前搭話,笑道:「末將謝鯨,見過雲麾。」

賈珩衝其還一禮,幾人翻身上馬,領著親兵出了大營。

並轡行之積雪稍化的官道兒上,戚建輝麵容和煦,感慨道:「記得隆治二十六年,末將尚幼,隨父進入京營見世麵,彼時,尚有幸見過代化公一麵,代化公豐儀儼然,風采絕倫,將兵治軍,自成章法,頗有古之名將之風,而今日雲麾果毅驍勇,能謀善斷,末將複見代化公之雄姿。」

賈珩道:「某初領軍兵,才疏學淺,離寧府先祖尚遠。」

他這一支實際還真不是賈代化的後嗣,不過,叔伯祖也算是同族中人。

隻是這戚建輝……如果按著後世對原著的推演,其人與賈府聯姻,相中了探春,但因趙姨娘多嘴多舌,致使其人嫌棄探春為庶出之身,之後探春出海遠嫁。

如果看這青年,二十出頭已是都督同知,雖是因為承父蔭領二等男,而簡拔甚速,但自身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聽說其人前不久在雲南還立了功勞,這般一說,倒也算得上年輕有為。

謝鯨在一旁笑著接話,恭維道:「由雲麾這等少年英傑督練京營十餘萬兵馬,想來不久,就能一掃北疆之頹風。」

賈珩道:「如今國家武事不振,非一人之力能振奮有為,還需我等勳貴子弟用命效死,齊心協力才是。」

謝鯨點了點頭,笑道:「雲麾所言甚是。」

幾人寒暄或者說是互相吹捧著,所騎之馬已趨至奮武營營房駐紮所在。

戚建輝笑問道:「不知雲麾接下來可有閒暇,末將在怡源酒樓作東,與雲麾小酌兩杯?」

賈珩道:「今日隻怕是不成了,中午還有些事兒,明天吧,在下作東,再與戚兄小酌。」

今天答應了晉陽長公主,過去看她,不好爽約不至。

戚建輝笑道:「那一言為定。」

賈珩點了點頭,目送二人進了奮武營營盤。

在蔡權以及親兵扈從的陪同下,返回果勇營。

營房之中,賈珩召集了單鳴丶肖林等三位參將,為其布置新的訓練章程。

果勇營將開展近乎為期一個月的拉練,磨礪戰力,這次並不局限於軍容隊列之類,而是弓射操演,兵陣廝殺。

待讓眾將離去,營房中剩下蔡權以及宋源二人。

賈珩道:「新軍諸營,最近也要加緊操演,再過一月,朝廷可能會在安順門演武,以振奮武事。」

宋源聞言,驚訝道:「督帥所言,可是太祖丶太宗朝的閱兵演武?」

賈珩點了點頭,說道:「對,也算是京營初步整頓的成效展示,以為聖上檢閱,安文武百官之心。」

所謂國之大事,唯祀與戎,待那天,天子祭拜完陳氏先祖,就可順勢在安順門演武丶閱兵。

對百官而言,這也是一次整頓京營之後的成果展示。

宋源道:「那可是一件大事兒,需得好好籌備。」

賈珩道:「諸營好好操演,本官最近也會親自督促練兵,爭取於演武之時,一驚四座。」

將事務布置給諸將,及至午時,賈珩離了京營,向晉陽長公主府而去。

午時,庭院閣樓的偏廳中,晉陽長公主著一身丹紅色低胸長裙,秀玉青絲挽成桃心髻,豐美丶輕熟的玉容之上,見著專注神情,手中正自捧著一本書,凝神讀著。

冬日縷縷暖陽透軒窗而過,照耀在這位仙姿玉貌的玉人身上,珠翠明耀,華美旖麗。

晉陽長公主蹙了蹙秀眉,起得身來,滿月玉挺為之顫了顫,扭頭問道,「什麽時辰了?」

憐雪回道:「殿下,午時一刻了,殿下該用午飯了。」

晉陽長公主神情百無聊賴地「哦」了一聲,眉目之中蒙上一層鬱鬱之色,思忖著,「那人今天許是不來了吧。」

麗人說話之間,掩卷而起,向著屋外而去。

然而剛出了閣樓,沿著回廊走著,一個婢女從垂花門過來,近前,輕聲道:「殿下,雲麾將軍已到花廳了。」

晉陽長公主聞言,原本恍若清霜的玉容,刹那間如晴雪方霽,目中憂色儘去,代之以喜色四溢,問道:「憐雪,你領著他過來小廳用飯。」

憐雪笑著應了一聲。

不多時,憐雪領著賈珩進入閣樓下的小廳,賈珩抬眸一見玉人,近得前去,笑道:「殿下,可還好一些。」

晉陽長公主珠圓玉潤的聲音,帶著幾分故作不解:「本宮有什麽不好的。」

賈珩笑了笑,

昨日玉人,碧瓜初破,這會兒一顰一笑,芳姿動人。

「你這是從哪兒來?」晉陽長公主讓開一旁的軟塌,由著賈珩挨著自己坐下,晶瑩美眸中蘊著如水的媚意。

一旁的憐雪,擺了擺手,屏退了一眾侍奉的婢女。

「從京營過來的,最近不是奉聖上之命,幫著李閣老整軍。」賈珩擁過麗人削肩,輕笑道:「這個,你看看。」

說著,將一早兒從曲朗手裡接來的關於忠順王的罪證,遞給了晉陽長公主。

晉陽長公主伸手接過,凝神看了起來,臉上漸漸現出幾分冷誚,道:「本宮這個王兄,還真是膽大包天,連父皇的吉壤都敢亂動手腳,若是奏報給皇兄,本宮看他落得什麽下場!」

賈珩見著氣質忽而變得冷豔丶華美的玉人,比之往日的溫婉知性,似又多了幾分彆樣的動人情態。

人本來就有多幅麵孔,而他和晉陽長公主二人有夫妻之實以後,這位皇室長公主在他麵前也展露出更多的性情。

心頭湧起一抹古怪。

嗯,不知為何,他還是有點兒喜歡她高貴冷豔的樣子。

晉陽長公主抬起一張玉容,狹長清亮的鳳眸煞氣隱隱,問道:「你打算怎麽做?」

這等謀算於人的權謀手段,她並不擅長。

賈珩在憐雪遞來的銅盆中,濯洗著手,道:「單憑這些,讓其傷筋動骨容易,但徹底根除其害,還有些不夠,先等等,待罪證搜集多一些,畢其功於一役。」

晉陽長公主輕輕搖了搖頭,輕聲道:「你想徹底扳倒他,隻怕不容易。」

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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