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九章 臣等為聖上賀,為大漢賀!(1 / 1)

寧國府

午後時分,天朗氣清,日光明媚地照耀在庭院中,四季常青的鬆柏隨風晃動,綠意惹目。

隨著賈珩與一眾江南官員應酬,元春已經領著探春丶湘雲以及甄蘭丶甄溪返回寧國府,另一邊兒的釵黛以及寶琴也返回了府中。

剛剛吃罷午飯,在廳中落座敘話的一眾鶯鶯燕燕,歡聲笑語。

晴雪蘭溪丶紋綺元探,釵黛雲琴坐在廳堂中,敘話的敘話,下棋的下棋。

湘雲笑道:「等珩哥哥回來,讓他給咱們好好講講戰事經過才是。」

「雲妹妹還惦記著戰事呢。」寶釵輕笑說著,水潤杏眸中見著好笑。

湘雲輕聲說道:「長這麽大還沒看過打仗呀,平常看著珩哥哥的三國話本,倒是瞧見了不少,也不知和那些有沒有區彆呢。」

甄蘭與甄溪兩姐妹也在低聲說著話。

此刻,甄晴與甄雪也找著藉口過來,正與小蘿莉水歆說話,尤氏則在一旁相陪。

水歆糯聲說道:「大姨,娘親,乾爹該回來了吧?」

「一會兒就回來了。」甄雪伸手摟著水歆,白膩玉容上浮起清麗恬然的笑意。

就在這時,一個平日伺候黛玉的嬤嬤麵帶欣喜說道:「林姑娘,珩大爺回來了。」

廳中的眾人聞言,心頭情緒各不相同,隻是紛紛起身向著門檻而去,隻見沿著回廊來了一個身穿蟒服的少年。

「珩大哥。」湘雲年歲小,心性嬌憨爛漫,一邊輕笑喚著,向著賈珩撲將過來。

「乾爹。」水歆在甄雪懷裡張望著,見得那人,迅速掙脫了自家娘親的懷抱,向著賈珩跑去。

賈珩看向兩人,或者說看向此刻出了前廳,站在廊簷下的眾鶯鶯燕燕,神情一時間有些恍忽。

在心頭不由湧起八個字:「百花盛開,爭奇鬥豔。」

「乾爹,你回來了呀?」水歆跑將過來,脆生生喊道。

「哎。」賈珩近前抱起水歆,任由小蘿莉抱著自己脖子,親昵著臉頰,轉眸看向拉著自己胳膊的湘雲,笑道:「雲妹妹,你們兩個彆冒冒失失的,再摔倒了。」

此刻,身上的超品坐蟒袍服未及退下,腰間仍是懸配寶劍,英氣逼人,但一手抱著粉凋玉琢丶嬌笑不停的小蘿莉,在眾人眼中,那身上的威嚴肅重氣質無疑少了許多。

寶釵蛾眉之下,水潤杏眸幾是目不轉睛的看向那少年,隻覺堅毅丶清雋麵容上的澹澹笑意,恍若蘊藏著一股讓人醺然欲醉的氣韻。

在道道注視的目光中,賈珩抱著水歆進入廳中,問著水歆道:「歆歆重了呀,也長高了,都有些抱不動了。」

「哪有。」水歆眼睛笑成彎彎月牙兒,摟著賈珩的脖子,粉都都的小臉上笑意盈盈。

甄雪靜靜看著那一幕,隻覺嘴角的笑意都抑製不住的上揚,柳葉細眉下的美眸瑩瑩如水,一時間竟有些失神。

她也有些想……

嗯,這時候不適胡思亂想。連忙將心頭的一絲雜念驅散。

甄晴清冽狹長的鳳眸笑意微微,冷豔丶嫵媚的臉蛋兒,白膩雪頰暈紅成霞,聲音都帶著幾分說不出的酥軟嬌媚,道:「珩兄弟,我二叔和四叔回來了嗎。」

因為甄溪的關係,再加上甄韶與甄鑄隨著賈珩一同前往海門與虜寇大戰,眾人雖覺得兩人似乎有些親密,倒是並不相疑。

賈珩看向甄晴,目光平靜無波,起碼外人看不出任何端倪,說道:「已經回了。」

說著,抱著水歆坐將了下來,看向楚王妃甄晴,凝聲說道:「兩位甄世伯這次身先士卒,奮勇爭先,斬獲不少。」

甄晴聞言,心頭微喜,感慨說道:「珩兄弟,這一仗可真不容易,城裡這幾天不少人都關注著,府裡提心吊膽,今天可總算是打贏了。」

探春俏麗玉顏淺笑盈盈,眸光煥彩地看向賈珩,接過話頭說道:「珩哥哥,這幾天金陵城中各種流言都有,聽說還有不少彈劾奏疏遞到京裡。」

賈珩笑了笑,輕聲說道:「南國少曆戰事,初逢大戰,人心浮動,在所難免。」

元春看著在一眾姐妹跟前侃侃而談的少年,美眸柔潤如水,心頭的自豪和甜蜜彷若湧滿了少女的身心。

這就是她找的情郎。

相比一眾少女你一言丶我一語的好奇詢問,年過雙十丶豐姿聘婷的少女,反而淺笑盈盈地看向那少年。

寶釵抬眸看向那少年,杏眸伸出湧動著強烈的思念,幾是欲說還休。

總有結束下來,她詢問著他的時候。

黛玉星眸熠熠地看向賈珩,捏著手帕,玉顏上見著好奇之色。

甄蘭問道:「珩大哥,小妹至今沒有想明白官軍是怎麽打退著多鐸領著的大軍。」

少女聲音珠圓玉潤,那張線條削刻的臉蛋兒,薄施粉黛,此刻明眸一瞬不移地看向賈珩。

甄晴蹙了蹙秀眉,清冽鳳眸似輕似重地瞥了一眼甄蘭,低聲說道:「三妹。」

甄蘭嗔惱說了一聲,說道:「我就是好奇嘛。」

賈珩看向甄晴,笑了笑,示意無妨,解釋說道:「虜寇遠途而來,雖說人多勢眾,但分屬多股,其力難以合一,而且女真不是五萬,應該是三萬,核心主力是朝鮮水師,僅僅有著萬人,我軍得地形丶甲械之利,克敵製勝,並不出奇。」

甄蘭聽著,目光晶瑩閃爍,道:「地形丶甲械之利?」

賈珩笑了笑,不欲深談,道:「這個不是三言兩語可以說清了。」

甄蘭還想再問,卻覺得衣袖被身旁的甄溪扯了扯,旋即,對上一雙靈氣如溪的眸子。

「姐姐,說不得牽涉到軍事機密,姐姐不要再刨根問底了。」甄溪軟聲說道。

賈珩目帶嘉許,低聲說道:「溪兒妹妹倒是善解人意。」

也不能隻養魚,不投餌。

一句話倒是讓甄溪紅了臉頰,連忙垂下螓首,眉眼低垂,雙手絞動著手帕,韶顏稚齒的少女,霞飛雙頰,如不敢見人的小媳婦兒一樣。

不過眾人都知道這是賈珩的妾室,見得少女含羞帶怯的一幕,心頭暗笑。

甄蘭抿了抿粉唇,凝眸看向那少年,捏著手帕,心思莫名。

這是什麽意思?溪兒妹妹善解人意,她就不夠通情達理了?

賈珩道:「有些的確事關機密,等到時候再說吧。」

關於紅夷大炮的威力以及戰法,現在還不好多說,將來對女真之戰時起碼能有一些出其不意的效果。

不是指望女真不知紅夷大炮,但具體的威力參數哪怕產生了一些錯判,對大漢都是優勢。

寶琴柔聲說道:「珩大哥還生擒了那女真親王多鐸?那多鐸竟如此勇猛?」

湘雲問道:「珩哥哥,那多鐸先前不是從你手裡跑了一次?」

「這次在崇明沙上,縱然想跑也不好往彆處跑。」賈珩清聲道。

如果算上浣花樓的那次刺殺,按說應該是兩次,但現在的多鐸終究落網成擒。

眾人聞言,麵上若有所思。

賈珩輕聲說道:「女真親王過來本來是要亂我江南,現在折戟江南。」

湘雲聞言眼前一亮,柔聲說道:「珩哥哥以後不會太忙了吧。」

此言一出,眾人都看向那少年,目帶好奇。

賈珩輕聲說道:「最近是清閒了許多,正好帶著雲妹妹在江南四下轉轉呢。」

湘雲聞言,紅潤如霞的蘋果圓臉上滿是雀躍,說道:「珩哥哥要說話算數啊。」

倒是引得幾人輕輕笑了起來。

賈珩點了點頭,笑了笑道:「這幾天正好得空,」

與幾個少女隨意敘著話,賈珩看向笑意盈盈看向自己的黛玉,道:「在揚州時候,見著林姑父,說是讓林妹妹在金陵城也多走走。」

黛玉聞言,柔聲說道:「不耽擱珩大哥的公事就好。」

這會兒,寶釵靜靜聽著,抬眸看向那目光溫煦的少年,心思有些複雜,珩大哥現在都不找她說話的嗎?

從賈珩自粵海回來金陵,並未再尋寶釵敘話。

賈珩凝眸看向寶釵,目光中帶著幾分莫名之意,說道:「薛妹妹,寶琴妹妹剛到金陵,你平常多陪陪她。」

寶釵聞言,心底深處隱藏的失落徹底消失不見,輕笑說道:「珩大哥,寶琴她自小在金陵長大,對這金陵的一草一木比我都要熟悉的多。」

賈珩點了點頭,道:「等這兩天清閒一些,讓寶琴妹妹當個向導。」

嗯,這簡直比與多鐸大戰五回合都耗費心神,既要與黛玉敘話,又要顧及到寶釵的感受,還不能冷落到其他人。

還是元春看出賈珩臉上的倦色,輕聲說道:「珩弟,你剛回來,先去沐浴更衣吧,這一路風塵仆仆的。」

元春說完,甄晴也反應過來,笑了笑道:「珩兄弟,彆光顧著說話,回去洗個澡,好好歇歇才是啊。」

黛玉麵帶關切,輕聲說道:「珩大哥累了不少,先回去歇息罷。」

賈珩點了點頭,將水歆放下,看向甄晴以及甄雪兩人,說道:「那我先過去了。」

說著,在眾人的目光相送中,起身離了後院廳堂,這時晴雯在廊簷下接應著,凝眸看向日思夜想的那張麵容。

「公子。」

少女一身蔥綠色的裙裳,身形纖細,顏色出落的愈發妍麗,眉梢眼角的那股花芯初開的氣韻無聲流溢。

賈珩近前,笑著揉了揉少女額頭前的空氣劉海兒,問道:「嗯,怎麽了這是?」

晴雯噘了噘嘴,輕聲說道:「沒什麽,方才一屋子的鶯鶯燕燕,七嘴八舌地向著公子詢問,我都插不上嘴。」

賈珩看向玉顏俏麗的少女,笑了笑說道:「嗯,走,伺候我沐浴更衣去罷。」

其實,他與晴雯的相處算是比較多的,因為三天兩頭總是要洗澡的。

有些時候不著筆墨的反而是最多的,誰會天天寫自己早上丶中午丶晚上各自吃了什麽飯?

念及此處,不由想起京中的可卿。

晴雯聞言,俏麗玉顏上重又浮起笑意,輕哼一聲,隨著賈珩前往廂房。

不管公子身旁有多少人,隻有她幫著公子洗澡。

賈珩隨著晴雯來到廂房,沐浴過後,旋即,換上一身秋裳,重又來到廳中。

另一邊兒,廳中都在興高采烈地議論著戰事。

甄晴看向不遠處那一身便服,英武不減分毫的少年,盈盈如水的目光中藏著一抹炙熱。

此刻,黛玉也停了談話,與寶釵也看向那青衫直裰的少年,目光見著欣喜之色。

賈珩溫聲道:「有些關於兩位世伯的事兒和兩位王妃說一下。」

說著,如上一次般看向甄溪道:「溪兒妹妹也過來聽聽。??? ?????????.???? ???」

甄溪臉頰發燙,盈盈起得身來,聲音纖弱了幾分道:「珩大哥。」

任是腦洞突破天際,也不會覺得兩位王妃和一位甄家女在書房中會有著旖旎情事,而且上次說著甄家的事兒,隔天甄韶和甄鑄就去了通州衛港的江南大營,前去迎戰敵虜。

因此在外人眼中,更加確證談論的是甄賈兩家的正事。

書房之中,進得裡廂,甄晴柔聲說道:「子玉,這次出去打仗辛苦了。」

說話間,拉著賈珩的手,仔細端詳著,問道:「這次出去,沒受什麽傷吧?」

「沒受傷。」賈珩說著,拉過甄晴解著自家腰帶的纖纖素手,觸感柔膩溫軟,說道:「彆鬨著,溪兒還在呢。」

他就不知道甄晴癮頭兒怎麽就這般大,這分明不是情婦的自我定位,而是將他當作了自己男人,需要定期交公糧那種。

甄溪巴掌大的小臉紅撲撲的,彤紅如霞,明眸見著羞意,細聲細氣說道:「珩大哥,你們先說話,我站在門口望風去了。」

說著,轉身逃也似地出了廂房,來到外廳,真的幫著望風去了。

賈珩拉著甄晴的手,來到床榻,坐將下來,任由甄晴忙碌著。

甄晴彤彤如火的臉蛋兒,臉頰時鼓時陷,柳葉細眉之下,狹長美眸媚意流轉,聲音含湖不清說道:「子玉,再有幾天,我就不能過來了。」

賈珩輕輕撩了撩甄晴耳畔的一縷秀發,忽而抬眸看向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的甄雪,輕聲道:「雪兒過來。」

甄雪嬌軀輕顫,腳下卻不受控製一般,走到近前,說道:「子玉。」

賈珩順勢伸手將甄雪擁入懷中,看向垂下螓首,低人一頭的甄晴,說道:「我和雪兒說說話。」

甄晴:「???」

不是,她合著在為妹妹做嫁衣?

賈珩道:「上次回來戰事匆忙,隻顧著和你胡鬨了,都沒怎麽和雪兒說會兒話,你不用管我們,你忙你的。」

甄晴:「……」

這個混蛋!

甄雪聞言,婉麗玉顏爬上紅暈,芳心甜蜜不勝,眸光倒映著賈珩的輪廓,說道:「子玉你剛從戰場回來,還是不要太操勞過度了。」

賈珩點了點頭說道:「雪兒說的在理,那你去望風吧。」

甄雪:「……」

她是這個意思?這人怎麽這樣不講理啊?

忽而轉眸見著臉上似笑非笑的自家姐姐,反應過來是在取笑自己,拿著粉拳,捶著賈珩的胸口,嗔惱道:「你就會捉弄人。」

賈珩擁住甄雪,在麗人耳畔低語說道:「雪兒,我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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