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八章 賈珩:微臣請斬南安郡王,以靖天下!(1 / 1)

寧國府

黛玉所居院落,高幾之上,燭台上的一根紅燭燈火搖曳,蠟淚滾滾,屋內繡榻之上的金鉤早已垂下,帷幔四及,遮蔽視線,偶爾有流蘇輕輕搖了搖,旋即迅速恢複平靜。

紫娟臉蛋兒羞得紅撲撲的,而裙下蓮步輕移,戀戀不舍地挪動而來,來到小廳,心不在焉地坐將下來,不遠處的襲人看著紫娟,抿著唇笑。

倒是讓紫娟笑得不自在,羞惱道:「你笑什麽。」

襲人輕笑道:「姑娘搬過來,如今也算是名副其實了。」

紫娟道:「一直在府裡,寶二爺隻怕將來還要再生事兒,倒也不如搬過來。」

襲人歎道:「二爺的性子就是那般的,什麽時候隻顧著自己,不太為彆人想著的。」

她看的清楚,如果按著老太太的意思,將來是有意撮合林姑娘和寶二爺的,隻是中間林姑娘南下,漸漸傾心於珩大爺。

也難怪,珩大爺那樣的在整個大漢朝也是舉世無雙的人物,沒有多大就封了一等侯,這在戲文上都很少聽著。

襲人這時聽到裡廂忽而傳來的似哭似哼的聲音,紅著臉小聲道:「林姑娘她還小,彆……」

紫娟羞道:「我瞧著大爺是有分寸的。」

反正她是沒有見著床單上有著什麽落紅之類,隻是……還是得換著床單。

襲人輕聲道:「大爺的確是疼著林姑娘的。」

紫娟道:「你先去歇息,我這邊兒等著就好,等會兒還要伺候著呢。」

就在兩個丫鬟小聲說著話時,過了一會兒,裡廂之中,賈珩拿過手帕擦了擦臉,目含笑意地看向那臉頰羞紅,嬌軀因為顫栗耳環輕輕搖晃的少女,打趣道:「林妹妹,真是水做的骨肉。」

兩個人都不知玩鬨過多少次,他對黛玉的敏……早已熟悉。

當然,如果黛玉像鹹寧一樣逐漸「品如的衣服」,估計也有些破壞絳珠仙草的畫風。

黛玉:「???」

什麽是水做的骨肉?這好像是當初寶二哥在後院經常和姐妹她們說的話?

嗯,這何嘗不是一種牛頭人?

「珩大哥就喜歡拿人取笑。」黛玉白了一眼賈珩,語氣頗是嗔羞。

賈珩拉過黛玉的素手,將羞不自抑的螓首擁在自己懷裡,溫聲道:「妹妹,以後在府中好好住著,隻要在府上,我會時常來看妹妹的。」

黛玉玉顏彤彤如霞,嬌軀仍有幾許顫栗,罥煙眉之下的星眸早已雨霧朦朧,酥糯的聲音帶著幾分酥膩,低聲道:「珩大哥,那我也……伺候珩大哥吧。」

賈珩輕聲道:「沒事兒,咱們兩個說說話就好。」

下午時候才被鹹寧和嬋月伺候一陣,倒也不用讓黛玉多費口舌了,而且絳珠仙草牙尖嘴利,就不太會伺候人。

黛玉輕輕「嗯」了一聲,轉而好奇問道:「珩大哥,今個兒姨媽找你什麽事兒呀?」

賈珩輕輕捏了捏黛玉的纖纖素手,低聲道:「姨媽知道我和你寶姐姐的事兒了。」

黛玉星眸眨了眨,問道:「那姨媽怎麽說的?」

賈珩輕笑了下,說道:「倒也沒說彆的,算是當著姨媽的麵,將親事定下了吧。」

黛玉將臉頰嫣紅如胭脂,聲音柔弱了幾分說道:「珩大哥,你什麽時候和爹爹說咱們兩個的事兒?」

與賈珩在一塊兒的時光自然是甜蜜欣然的,將少女在榮國府的陰影衝澹,轉而提及自己的婚事。

賈珩道:「妹妹稍安勿躁,等再過一段時間,得尋個時機,等嶽父這次進京述職,我就與他說。」

他現在雖是一等侯,但麵對林如海,多少還有些底氣不足,在揚州答應林如海照顧人家女兒,結果把黛玉照顧到床上去了。

黛玉玉顏羞紅,輕哼一聲,往日嬌俏靈巧的聲音帶著幾許嬌憨:「那珩大哥你彆再忘了,上次都答應的好好的。???? ????????.?σ? ???」

賈珩笑道:「不會了,得及早給妹妹定下來,隻是那時妹妹也得幫著說兩句話。」

黛玉「嗯」了一聲,道:「我會幫你和爹爹說好話的,這輩子非珩大哥不嫁。」

賈珩:「……」

這黛玉有時候傻的讓人心疼,念及此處,看向那瑩潤的唇瓣,湊近過去。

卻見那少女迅速躲將一旁,目中帶著幾許慌亂。

賈珩輕輕捏了捏黛玉的素手,附耳說道:「林妹妹,躲什麽呢?」

黛玉星眸流波,羞惱道:「那珩大哥……上次躲什麽?隻許你,不許我?」

賈珩:「……」

嗯,黛玉也學壞了。

兩個人鬨將一會兒,黛玉柔聲道:「三妹妹和我說,明天,珩大哥還要上朝議事?」

賈珩道:「嗯,明天上朝,今晚就不能與妹妹同床共枕了。」

現在,既然天子支持於他,其實楊國昌等人不足為慮,明天之朝議更多是表演賽性質,倒沒有什麽壓力。

黛玉聞言,芳心一跳,眉眼羞意難言,道:「誰問珩大哥這個了?」

她剛來寧國府這邊兒,如是珩大哥留宿在她這兒,倒顯得她像……故意挑釁一樣。

兩個人抱在一起說著話,一直到戌正時分,將黛玉哄睡的賈珩才離了黛玉屋裡,返回廂房,見著燈火通明,那華裙盛裝的麗人正在坐在床榻上拿著一本藍色封皮的帳簿瞧著。

「夫君,回來了?」秦可卿抬眸看向那少年,笑意盈盈,隻是語氣帶著幾分打趣。

「回來了。」賈珩來到幾桉前,提起茶壺給自己斟了一杯茶,走到麗人近前,坐將下來,柔聲說道:「可卿看什麽呢?這麽晚了,彆傷了眼睛。」

秦可卿道:「莊田各種的孝敬進獻,蔡嬸開列帳簿,就讓我看一眼,快過年了,府中的事兒挺多的,這一年的開支和盈利都要看看,哪裡有什麽疏漏了沒有。」

賈珩一邊喝著茶,一邊兒麵帶笑意的聽著少女敘說著,順便將口中的甜膩壓下。

「姨媽找夫君做什麽的呢?」秦可卿說著說著,忽而話題一轉,轉而問道。

賈珩放下茶盅,近前而坐,說道:「彆的倒也沒說什麽,就是問著薛妹妹的事兒。」

心道,黛玉問完可卿問,似乎對寶釵十分感興趣。

秦可卿笑了笑,美眸打量著那少年,打趣說道:「姨媽知道了薛妹妹和夫君的事兒,莫非是來興師問罪的?」

「興師問罪倒是談不上,就是想問問我的安排。」賈珩喝了一口茶,近前而坐。

秦可卿凝眸看向那少年,聲音柔婉如水道:「那夫君打算什麽時候請著宮裡賜婚?」

賈珩一手握住可卿的手,一手擁著麗人的肩頭,說道:「等二年吧,現在沒有什麽機會。」

秦可卿輕聲道:「薛妹妹年歲是不小了,是不好耽擱了,再等二年都算老姑娘了,怪不得姨媽急著。」

賈珩道:「急著也沒辦法,飯總要一口一口的吃。」

等寶釵過門兒也是娶完鹹寧和嬋月以後,所以之前他說先生米做成熟飯,不然,薛姨媽將來見鹹寧和嬋月過門,鐵定要出麼蛾子。

麻煩倒是不麻煩,主要是惡心。

秦可卿柔潤美眸瞥了一少年,笑了笑道:「夫君是懂吃飯的。」

賈珩:「……」

好個可卿,現在都開始學會陰陽他了。

兩口子說著話,不覺時間漸晚,賈珩道:「夜了,咱們也歇著吧,你也早點兒生孩子。」

秦可卿聞言,芳心一顫,羞紅了臉頰,低聲道:「夫君,彆折騰太晚了,今個兒都起晚了。」

賈珩輕聲道:「嗯。」

金鉤之上的帷幔漸漸放下,屋外凜冬嚴寒,裡廂春意融融。

……

……

翌日,宮苑

凜冽刺骨的寒風吹動著琉璃瓦,而宮門口執刀警衛的兵卒,臉頰凍的紅撲撲的,手中握著的兵器似乎冷的有些刺骨。

朝會之日,大明宮含元殿文武群臣左右而列,在糾儀禦史的導引下,進入含元殿。

自賈珩返京的第一場朝會,關於與女真議和之事經過一段時間的輿論發酵,終於擺在了大漢群臣的桉頭。

今日倒不是大朝而是廷議邊事,按著大漢朝廷議之製,內閣丶六部九卿再加上科道掌印官,殿中也不過三四十名官員。

崇平帝坐在金鑾椅上,看向下方的群臣,接受完朝賀,說道:「諸卿平身。」

下方眾臣紛紛道謝平身。

一時間含元殿中鴉雀無聲,落針可聞。

崇平帝也不繞圈子,開門見山說道:「近月以來,女真使者所提與女真議和一事,都察院丶六科屢上奏疏,朝會也廷議了兩次,朝中分歧頗多,如今永寧侯也從江南剿寇回返,軍機處丶內閣丶六部九卿都議上一議。」

其實分歧並不大,因為隨著主和派不停地造勢,除卻了一些還未表態的朝堂重臣,和談之聲在科道已經漸趨統一。

尤其是南安郡王首倡以賈珩《平虜策》之言為和談背書以後,六部層麵,一些侍郎和尚書也相繼上疏表態,為和議搖旗呐喊。

比如這時,刑部侍郎岑惟山,手持笏板,出班而奏道:「聖上,如今女真既原與我朝修約盟好,微臣以為正是化乾戈為玉帛之時,微臣懇請聖上鑒納朝臣所言,與女真議和。」

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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