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八章 賈珩:畢竟,寶玉罪不至死……(1 / 1)

第1008章 賈珩:畢竟,寶玉罪不至死……

坤寧宮,寢殿

月上梧桐,晚風習習。

夜至戌初,浴桶中的麗人秀頸揚起,瓊鼻中發出一聲聲膩哼,少頃,雪白倚靠在浴桶中,濕漉的浴桶邊緣在酥軟雪背上現出淺淺的凹印,水珠自秀頸落下。

麗人那張豐潤丶雍美的臉蛋兒,酡顏玉紅,在燭火映照下,平添幾分華豔。

宋皇後鳳眸微眯,看向不遠處一排幾案上的紅燭,燭火彤彤,蠟淚涓涓流淌,麗人也不知想起什麽,怔怔失神。

旋即,心底深處湧起一股內疚神明。

她剛才都在做什麽呀?她堂堂六宮之主,母儀天下的至尊,怎麽能幻想著……

麗人麵色變幻,旋即心底生出一股羞惱和幽怨,說來都怨那少年偷瞧著自己。

麗人想要繼續洗著澡,不想嬌軀綿軟如蠶,芳心深處湧起一股難以言說的羞惱,定了定神,兩隻纖纖素手扶著浴桶,起得身來,取過凳子上放好的浴巾擦了擦身子。

躬身彎腰之間,曼妙曲線投映於屏風之上,拿過衣裙往身上穿著。

宋皇後向著裡廂走去,喚著女官兒,不多時,伴隨著環佩叮當之聲,丹朱領著幾個宮女過來伺候著宋皇後離了沐浴之所,來到寢殿上了寢榻。

麗人躺在床榻上,不禁思量著朝局。

陛下年事已高,又如此宵衣旰食,這樣下去,許多事情也不好說,可始終未讓然兒入主東宮。

大漢開國以來,從太宗始,奪嫡之事無不慘烈,而隆治年間還不是落在非嫡非長的陛下手裡?

此事不可大意啊。

前不久聽妹妹說,那個海關稅銀不少,如果能讓三弟插上一手。

可那海關還是那小狐狸提出來的,未得其舉薦,也不好操作。

那個小狐狸真是……

兼祧,這是多大的恩典?但凡她當初阻止著,這事兒就成不了。

現在那小狐狸如願娶了鹹寧和嬋月,卻連感恩的意思都沒有,先前在坤寧宮中也對她閃爍其詞。

剛才思量了下,什麽不必憂慮,孝悌侍上?全是片湯話,仍是態度不明,就像陛下的態度一樣,根本就不知道他在想著什麽。

宋皇後玉容變幻,柳葉細眉下的美眸怔怔失神,須臾,幽幽歎了一口氣。

這兩天還是得叮囑然兒,鹹寧過門之後,平常也得多來往來往,最近鹹寧的婚事,他也要幫著好好操持著。

不知為何,麗人想著想著,忽而又覺得天熱難當,心如火燎,似乎剛才的隔靴搔癢不過是揚湯止沸,抱薪救火。

而那小狐狸似乎又在心湖中浮現,猶如魔鬼一樣,漸漸占據心底。

此刻,女官已是點好了薰香,驅散著蚊蟲,待女官輕盈的腳步聲遠去。

宋皇後隻覺炙熱和心火熊熊燃燒。猶豫了下,隻得如往日一般,伸手解開小衣束縛,雪白的腳丫兒,那宛如琉璃的腳踝並攏一起,燈火撲打在麗人冰肌雪膚之上,那雙不塗蔻丹的纖纖素手。

作為母儀天下的皇後,儀態端莊,自然不能如鳳姐那樣君子性非異也,善假於物也。

否則如果被人知曉,乃至被一些爭寵的宮妃傳至崇平帝耳中,都會引起好大的風波。

此刻,宋皇後眼睫顫抖,闔上美眸,那張豐熟丶華豔的臉蛋兒紅彤如火,貝齒咬著粉唇,似乎儘力想著崇平帝年輕之時的麵容。

但許多年過去,那張俊朗丶清冷的容顏漸漸模糊起來,漸漸變成了劍眉星眸,麵容峻刻的少年。

宋皇後忽而芳心劇跳。

也不知多久,宋皇後光潔如玉的明額,儘是密布汗珠,柔軟雪白的嬌軀無意識顫栗不停,柳葉細眉之下,似張未張的美眸吮著嫵媚和悵然。

「混蛋。」麗人低聲啐罵一聲,也不知罵誰。

……

……

大觀園

天穹繁星點點,星河浩瀚,而四四方方的庭院中蛙鳴與蟬鳴交織在一起,襯著夜色愈發幽靜,而夏夜晚風吹散著一些暑氣。()

賈珩麵上微頓,看向頭頂蚊帳的目光,時凝時散,時遠時近,在這一刻倒是有些像,「餘憶童稚時,能張目對日…鶴唳雲端,為之怡然稱快。」

實則是京中有擅口技者。

其實在心底,賈珩正在思量著如今的朝局或者說以後自己的勢力範圍。

京營太過紮眼,以維持現狀為要,還沒到大肆培植親信的時候,因為整個文臣集團或者說天子也在觀察著他的操守。

那麽能擴張政治版圖的就是人事和財政。

江南新政是明麵上的堂皇大道,四大新政一出,天下矚目,南北震動,這可以樹起一麵政治旗幟,團聚政治勢力。

而海關與內務府的皇家銀號就是暗度陳倉,海關稅務司如以戶部接管,沒有人比林如海更合適的,到時可以加太子少師,掌總海關總稅務司,推其入閣。

皇家銀號就是晉陽甚至鹹寧過去幫著一同操持。

嗯,這算不算加緊搶班奪權?

但今日宋皇後的「逼迫」,讓他看出了此事的一些發展趨勢,這些人未必樂見海關稅務司與皇家銀號這兩大財源被賈家獨掌。

不能將這些文臣和崇平帝當傻子,可以想見,之後勢必會引起激烈的中傷和猜忌。

至於皇家銀號,嬋月沒過門之前,晉陽與他的明麵上關係還沒有那般親密,現在過門之後,就是一家人。

宋皇後大概也會插手皇家銀號。

還有海關,戶部的陳澄是不是也會插一手?

有些事兒也不好堵著,宋皇後如果插手海關,倒也不是不行。

賈珩思量過,甄蘭和甄溪兩個畢竟未經人事,太過粗疏,沒多大一會兒就玉頰紅潤,細氣微微。

甄蘭滿頭是汗地看向那麵現思索的少年,清麗眉眼浮起一股嫵媚丶妖嬈之意。

甄蘭柔軟嬌軀湊近過來,攀纏著少年的身子,顫聲道:「珩大哥,你還沒有給我說那攤丁入畝呢。」

賈珩低聲道:「顧名思義,攤丁入畝…就是將丁口之稅折算進地畝,如此一來,地多的富者多出丁銀,而地寡的窮者免生養之窘。」

甄蘭想了想,明眸閃過思索,認真說道:「長此以往,天下人口也會激增吧。」

賈珩捏了捏少女的臉蛋兒,讚賞說道:「蘭妹妹一下子就說到了關鍵。」

他覺得大漢越來越像韃清,紅薯盛世,攤丁入畝……這是用三年走完韃清近百年的王朝曆程。

不過按平行時空曆史,這個時候的確是順治年間。

甄蘭柳葉細眉之下,目光瑩潤如水,將粉唇湊近過去,低聲道:「珩大哥。」

少女這會兒分明想親著賈珩,但也有些不敢。

賈珩麵色微頓,這個時候親著,也太那個了。

輕輕撫著少女的香肩,柔嫩的肌膚在指間流溢,說道:「蘭兒妹妹剛才也沒少累著,我伺候你吧。」

甄蘭:「???」

一時未解其意,芳心期待而嬌羞地看向那少年,繼而是目瞪口呆。

這……珩大哥這是多喜歡她呀?

少女臉蛋兒紅若胭脂,芳心忽而湧起一股感動,忍著心頭的一抹嬌羞,顫聲道:「珩大哥,我不值得。」

也不知多久,繁星隱於夏夜,蛙鳴歸於寧靜,賈珩也擁著軟成一團的甄蘭和甄溪睡去。

大觀園,棲遲院

翌日,道道金色晨曦照耀在棲遲院的房舍上,炎炎夏日的暑氣漸漸氤氳而起,而庭院中的梧桐樹隨風搖曳。

賈珩睜開眼眸,一下子醒轉過來,不由轉眸看向身旁甄蘭和甄溪。

甄溪睡顏分外恬靜,一張香肌玉膚的臉蛋兒紅撲撲的,好似一顆紅豔豔的蘋果,香甜可口,睫毛彎彎,瓊鼻白膩小巧。

其實甄溪是標準的鵝蛋臉,平眉杏眼,線條看著溫柔丶寧靜一些,氣質也有些像著甄雪。

賈珩轉頭去看甄蘭,少女此刻將一隻藕臂放在他胸口,也睡得香甜。

甄蘭生著一張瓜子臉,彎彎柳眉之下,鳳眸細長,瓊鼻挺直,嘴唇有些薄,下巴也有些尖,略有些刻薄丶冷豔之感。

兩姐妹臉蛋兒都巴掌大小,得江南水鄉之滋潤,膚色白皙,肌膚吹彈可破。

賈珩起得身來,身旁的少女頓時「嚶嚀」一聲,彎彎眼睫顫動了下,而後恢複了神思。

「珩大哥,你醒了。」甄蘭柳眉之下,明眸喜色流溢地看向那少年,聲音嬌俏中就有幾許酥糯。

她想以後每一天醒來都能看見珩大哥。

賈珩凝眸看向少女,眼睛是心靈之窗,能夠感受到那股如昨晚泉眼湧起,真心而出的欣喜,顯然昨晚的親密在甄蘭心底有著不一般的分量。

不過,這隻不過是計劃的一部分。

「嗯,這會兒辰時三刻了,早些起來吧。」賈珩看向一旁額頭泛起細密汗水的甄蘭,伸手擦了擦,道:「都是汗。」

這般熱的天,雖然四方也有冰室之冰融化消暑,但再是如花似玉,抱一晚上怎麽也有些熱。

這麽熱了,都舍不得丟開他,隻能說依戀和愛慕兼而有之。

甄蘭清麗玉顏微微泛起紅暈,感受到少年的寵溺,心頭湧起絲絲甜蜜,冷豔眉眼之間流溢著一絲嫵媚,說道:「我伺候珩大哥更衣吧。」

賈珩「嗯」地應了一聲,輕輕拍了一下紅著臉蛋兒已是閉目假寐的少女,道:「溪兒妹妹,起床了,太陽都曬屁股了。」

甄溪「嚶嚀」一聲,臉頰羞紅,兩隻白生生的小手揉了揉眼窩,輕聲道:「珩大哥,你醒了。」

說著,怎麽拍她那裡呀?

賈珩起得身來,披著衣服下得竹榻,甄蘭和甄溪在身後也窸窸窣窣穿著裙裳。

在丫鬟打的銅盆中洗了把臉,賈珩來到紅木書案旁落座下來,開口吩咐著丫鬟準備溫水沐浴以及早飯,然後尋了一本書看著。

「珩大哥,今日還出去忙著嗎?」甄蘭係著裙子對襟處的幾顆盤扣,打算前往梳妝台裝扮著,麵色欣喜地問著那少年。

連續兩天,珩大哥都是下榻在棲遲院,雖然與她未有夫妻之實,但她這兩天也算是與他有著肌膚之親,尤其是昨晚,幾與夫妻無異。

她將來成側妃的可能,更大了一些。

賈珩掀開一頁劄子,說道:「可能會去一趟京營,今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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