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0章 宋皇後:真是夠薄情的。(1 / 1)

第1200章 宋皇後:……真是夠薄情的。

宮苑,綴霞宮

宋皇後招呼鹹寧公主丶李嬋月丶宋妍等人在殿中落座下來,玉顏上笑意微微,柔聲說道:「今個兒怎麽得閒了。」

鹹寧公主聲音嬌俏說道:「母後,先生前些時日去了安徽,也不知什麽時候回來,姑姑已經返京了,我們就過來看看母後。」

晉陽長公主已經先一步在夏侯瑩以及錦衣府衛丶江南大營驍騎的陪同下,乘船返回京城。

宋皇後雪膚玉顏微微失神,抿了抿瑩潤粉唇,柔聲道:「本宮在這兒,倒是沒有見到你姑姑一次,她身上的病可大好了?」

先前,晉陽長公主對外一直托以病疾,實際是在府上坐月子。

鹹寧公主柔聲說道:「姑姑她身子骨兒已經大好了,臨行之前還問母後什麽時候回京呢。」

宋皇後默然片刻,幽幽說道:「我在這兒多待一段時間,等你六弟回來也不遲。」

鹹寧公主點了點頭,柔聲說道:「路上多不太平,不若等先生回來,再行護送母後上京?」

宋皇後螓首點了點,說道:「那也好,對了,子鈺在安徽那邊兒,事務處理的怎麽樣?」

鹹寧公主沉吟道:「軍屯上的事兒,對先生而言,也是小菜一碟。」

自從賈珩在崇平十六年,先後打敗了女真人丶和碩特人丶準噶爾人以後,在兵事上,大漢幾乎沒有懷疑賈珩的能為和手段。

宋皇後彎彎秀眉之下,美眸熠熠流波,柔聲道:「也是,不過也不能大意了。」

那小狐狸口舌伶俐不說,還文韜武略,無一不精,聽說當初他還隻是柳條兒胡同中的一個庶支少年,如今卻已是一等國公。

其實,這位至尊至貴的麗人,不會為賈珩的所謂一等國公爵位動心,更多是為其才華橫溢而致今時今日的地位而心動。

見宋皇後忽而走神,鹹寧公主幽麗容色浮起一絲詫異,聲音嬌俏說道:「母後,先生他會小心的,母後這兩天也不妨出去散散心,省的一直待在家裡,容易鬱結藏心,對身子骨兒也不好。」

宋皇後收回神思,柔聲道:「隻是一個人隨便走走,未免沒有什麽趣味。」

說著,目光又失神片刻,不知想起了誰。

「我和妍兒還有嬋月不是來陪母後了?」鹹寧公主眉眼盈盈如水,晶瑩明眸笑意浮動,輕聲說道。

宋皇後聞言,輕笑了下,說道:「今個兒天暖和許多,正好一同去宮苑走走。」

然後,在鹹寧公主以及李嬋月丶宋妍的陪同下,前往後院的花園欣賞早春之景。

其實也沒有什麽好欣賞的,正值早春時節,春寒料峭,微風吹拂著樹木光禿禿的枝丫,而八角涼亭之中,四方垂及的黃色帷幔,則是隨風搖動。

鹹寧公主晶瑩玉容肌膚勝雪,彎彎柳葉細眉下,清眸眸光明亮剔透,柔聲道:「母後,這會兒花還沒開,看著倒是還有些恍惚一些。」

「再有個把月,花就會開了。」宋皇後白膩瑩潤的雪膚玉顏,也不由現出一些輕快,柔聲說道。

宋妍忽而雀躍道:「表姐,你看那棵老樹,好像發芽了。」

宋皇後:「……」

什麽老樹發芽了?伱說誰呢?

不過,麗人順著宋妍的纖纖手指指去,隻見靠近湖畔的一棵老樹,果然在枝頭上發了一些新芽兒。

麗人芳心微動,瑩潤如水的美眸湧動著複雜光芒,她或許就是那棵老樹?

鹹寧公主柔聲說道:「許是天氣暖和了一些,再有一段時間,春天到了。」

李嬋月翠羽黛眉之下,那雙藏星蘊月的眸子,瑩光如水閃爍,不由抿了抿粉唇。

她不管什麽老樹發芽不發芽,她是有些思念小賈先生了。

眾人說著,就在花園中遊玩著。

……

……

安徽,安慶府

賈珩在董遷等一眾軍將的陪同下,視察安慶府城的城防以及營盤駐守情況,而後幾天就是對整個安慶府城的軍中人事進行梳理,對軍務進行整飭。

以大漢近些年威震天下的名將衛國公坐鎮安慶府城,整飭軍屯事務,軍心所向,將校畏懼,倒也沒有引起什麽大的騷亂。

而時間飛快,這一日,賈珩正在在軍營內,視察安徽都司募訓兵丁的演練情形。

董遷此刻正在與一眾將校,訓練補充入安徽都司的士卒。

「都督,宣州府傳來的消息。」這時,錦衣親衛李述快行幾步,躬身一抱拳,將手裡的一份箋紙遞給賈珩。

賈珩放下茶盅,接過箋紙,迅速閱覽了下,旋即,皺了皺眉,沉聲道:「宣州衛出現了嘩變?」

原來,就在兩天前,宣州衛的兵丁在指揮使魏懷中的「唆使」下,對抗前去清丈田畝的府縣官差,雙方發生劇烈衝突。

宣州府衛就發生一場小的嘩變,府衛兵卒綁了前來清丈田畝的府縣官員。

不過,衛指揮僉事蔣立成領兵及時製止。

但總歸這是一場惡性事件。

李述道:「先前,賈菱賈將軍已經率領騎軍前往宣州,配合當地衛所兵丁彈壓亂軍,宣州衛指揮使其人自殺於家中。」

到了賈家今時今日之地位,已經不需要事必躬親。

賈珩冷笑一聲,說道:「以死相逼,真是好大一場戲!」

隻怕這裡麵還有一些隱藏的算計。

賈珩沉吟片刻,吩咐道:「給賈菱傳信,讓他領兵彈壓局麵,接管宣州衛,對內情形妥善處置,凡涉事將校儘數擒拿,交付有司問罪,雖前指揮使畏罪自殺,但貪墨糧田之罪狀,一個不少,儘數披露,公之於眾。」

這些倒不是什麽大事,無非是地方衛所係統麵對清丈田畝的反彈,想要以此來動搖整飭軍屯的決心。

「最近知會安徽諸衛府的軍將,凡衛所軍將侵占軍屯糧田,如投案自首,悔罪認罪這,貪墨所得一體退還,隻是罷免軍職,不再問罪。」賈珩想了想,沉聲道。

倒不是為了安徽一省,而是為了後續查察全國的衛所軍屯事務,得以全麵整飭。

不過此事,等會兒要給崇平帝具體寫就一封奏疏,再作言明。

其實,先前在他拿捕安徽都指揮使嶽泰之時,他就已經上疏給崇平帝,道明了在安徽撫軍的背後緣由。

說來,在江南許久了,也該回京了。

賈珩念及此處,沉靜麵容不由恍惚了下,目光一時怔怔失神。

這次江南與甜妞兒出了先前那些事兒…他的心頭還是有些愧疚的。

賈珩沉吟片刻,吩咐錦衣府衛準備奏疏,準備提筆書寫奏疏。

大致在奏疏中敘說,在全國範圍內清查軍屯事務的必要性,以及新政在諸省可能引發的動亂隱憂,並諫言不用發足狂奔,而是小步快行,以穩妥為要。

將奏疏封以密匣,著錦衣府衛遞送至京。

而隨著時間流逝,安徽省內諸衛所的官吏受軍屯貪墨一案牽累,不少衛指揮使丶衛同知等低階官員相繼落馬,整個安徽都司衛所係統,幾乎是被賈珩清洗了一遍。

而地方衛所一下子空缺了不少官職,反過來又用來安撫地方衛所的軍將人心。

賈珩在這段時間,以廉勤為標準考察人選,詳定賢愚,報送兵部,並沒有藉機安插親信。

事實上也沒有太多必要,地方衛所兵將在權力的金字塔的博弈階段,所能起到的作用非常小。

而且,如此安插黨羽的行為,還會引起有心人的注意,授人以柄,引起崇平帝的警惕。

其實,根本不需要他多此一舉,這些被他提拔過的將校,在他得勢之時,也會以他的門生自居。

到了這程度也就夠了,真到了權力的核心圈層你死我活之時,地方大員能夠保持中立態度,都是一種莫大的優勢。

轉眼之間,這就又是半個月過去,崇平十七年進入了春寒料峭的二月早春,氣候愈發暖和,陌上楊柳已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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