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國府,榮慶堂賈母正在與薛姨媽丶邢夫人坐在一起,有說有笑,王夫人在一旁拿著一串兒佛珠,輕輕撥弄著,白淨麵皮上就有些呆滯之色。
這已經不是吃多少蒼蠅的問題,而是徹底的麻木和絕望。
嫉妒都無從談起,差距太大,以至仰望。
郡王,開國以來,僅僅有著四位。
「老太太,大爺來了。」這會兒,一個衣衫明麗的嬤嬤進入廳堂中,麵上滿是笑意,輕聲說道。
說話之間,隻聽一陣繁亂的腳步聲響起,繼而是賈珩與鳳姐從外間快步而來,進入廳堂當中。
眾人都是齊齊看向那蟒服少年。
而賈母身後的鴛鴦,那張白膩如玉,帶著幾顆雀斑的鴨蛋臉,已然滿是欣喜莫名。
賈母笑了笑,蒼老眼眸中滿是看待後輩子孫的欣喜,說道:「珩哥兒來了。」
賈珩目光凝露一般看向賈母,輕聲說道:「見過老太太。」
『珩哥兒坐。」賈母蒼老眼眸笑意微微地看向賈珩,開門見山問道:「珩哥兒,聽外間說,你被宮裡封了郡王,這是怎麽一說?」
薛姨媽這會兒,目光瑩潤如水,凝眸看向那蟒服少年,那張白淨麵容上滿是期冀。
賈珩點了點頭,語氣中不無輕快之意,道:「老太太,我剛剛送走了天使,的確是得蒙聖上皇恩浩蕩,封了郡王之爵。
得了賈珩確認,榮慶堂中的氣氛一時間,推向了高潮,愈發熱烈喧鬨起來。
薛姨媽笑的已經合不攏嘴兒:
賈母笑了笑,說道:「好,好,珩哥兒封了爵位,當真是光宗耀祖啊。」
當年,具有開國定鼎之功的賈演和賈源兄弟,也不過僅僅是國公,但後世子孫卻出了這麽一個了不得的人物。
郡王,世襲罔替,與國同戚,根本不用擔心爵位一代一代傳承下去之時,會被逐漸削弱爵位。
相當於老祖宗一下子把該吃的苦都給後世子孫吃完了。
薛姨媽此刻手中的一方帕子,無疑是緊了幾許,白淨麵容上現出幾許期待。
好懸沒有將在心頭翻來覆去的話,一下子脫口而出。
那四位側妃是不是——··--也有寶丫頭的一席之地?
畢竟是以往出了不少醜,這會兒的薛姨媽也不敢多問,唯恐再做了小醜。
賈珩落座下來,感慨道:「也是君臣相遇,風雲際會。」
很多時候就是這樣,一個人的成就,不僅要靠個人的奮鬥,也要伴隨著曆史的程式。
賈母輕笑了下,目中滿是欣然,說道:「珩哥兒,這次郡王之爵封了以後,府上是不是慶賀一番?」
賈珩麵色默然片刻,道:「如今聖上龍體欠安,於深宮養病,我雖因皇恩浩蕩,封了郡王之爵,但也不可太過招搖,如今已是行高於眾,人必非之的局麵,需要藏拙才是。」
他現在也需要低調行事,憂讒畏譏。
賈母道:「就是祭一下祖,告慰一下先人。」
賈珩點了點頭,說道:「這個乃是孝道天理,倒是沒有什麽妨礙,但不可大宴賓客。「
賈母麵容上現出慈祥笑意,說道:「是這個理兒。「
想了想,賈母又問道:「珩哥兒,這郡王之爵可是有四個側妃,你想好了沒有?」
王妃自不用說,自是秦可卿這位元配發妻無疑,這是毋庸置疑的。
賈珩道:「倒也有一些想法。」
賈母蒼老目光中現出好奇之色,問道:「怎麽一說?」
薛姨媽此刻一顆心幾乎要提到了嗓子眼,幾乎是支棱起耳朵來聽。
王夫人雖然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但這會兒心頭也有幾許好奇。
或者說八卦是女人的天性,王夫人也有些好奇賈珩如何安排。
隻是心頭忽而想起一樁舊事,如果不是這人從中作梗,或許她家大姑娘已是楚王的側妃。
賈珩想了想,輕聲說道:「鹹寧,嬋月,雅若她們都是自有名分,不會占據側妃之名,故而側妃是林妹妹和薛妹妹兩位,再有就是宋妍,她是皇後娘娘的侄女,不能委屈了去。」
賈母笑了笑,說道:「是這個理兒,天家國戚的貴女,是要嬌氣一些,不能虧待了。」
而薛姨媽聽到「林妹妹和薛妹妹」,心頭倒也鬆了一口氣,轉而又有些失望。
終究是側妃。
不是同一等國公夫人,就不能一門三正妃?
賈珩默然了下,道:「還有一位側妃,我還在想給哪一個。「
除了甄家,其他的也不合適,否則,他倒是想給岫煙。
他算是比較喜歡岫煙閒雲野鶴的性子,但因為和邢岫煙定情的時間要晚一些,如果後來居上,
容易引起後院的怨氣。
隨著發展進入「存量時代」的平緩期,蛋糕不能再繼續做大,大家都會盯著如何分蛋糕,
賈母笑了笑,溫煦說道:「你慢慢想不急。」
賈珩又道:「至於其他的都是誥命夫人,倒也不會委屈了她們。」
當然丫鬟出身的誥命夫人品級,自然是比不過正兒八經出身的女孩子。
可以說,縱是一般的郡王也不會向朝廷請封太多的誥命,唯有他是個例外。
畢竟,他好色之名,名動京華,故而這些問題已經為神京百姓司空見慣。
邢夫人笑著看向那蟒服少年,盤算著自家侄女能夠得的名分,大抵就是誥命夫人了。
隻是那不是還有一個側妃之位?如是煙得了,該有多好?
當那,邢夫人也隻是這般想想,因為也知道邢岫煙的出身是個弱勢。
清寒之家,並非貴女。
眾人說了一會兒話,賈母笑了笑,說道:「莪也多留你了,去後院看看寶丫頭和林丫頭去吧。」
賈珩點了點頭,也沒有多說其他,起得身來。
這會兒,鳳姐笑了笑,將豐圓丶翹挺從椅子上挪將起來,美眸中似流溢著媚意,說道:「我送送珩兄弟。」
說著,與平兒一同前去相送。
兩人沿著一條綿長的回廊行著,此刻,正值午後時分,初冬溫煦的日光照耀在兩人身上,庭院中的樹枝上,覆著一層薄薄的雪花,潔白晶瑩。
鳳姐吊梢眉之下的丹鳳眼,閃爍著莫名的嫵媚,道:「珩兄弟,我這也能不能也封個誥命夫人?
賈珩聞聽此言,凝眸看了一眼鳳姐,輕笑道:「隻要鳳嫂子不嫌丟人,我倒是沒有什麽。「
鳳姐這會兒,隨著時間過去,身形是愈發豐腴玲瓏了,渾身上下透著一股熟透的水蜜桃氣息。
鳳姐聞言,芳心一喜,嬌聲道:「我怕丟什麽人,彆人娶寡婦的,海了去了。「
賈珩:
」」」
不是,你來真的?
問題你可不是寡婦,你守的是活寡,當然這種煞風景的話,就沒有理由說了。
說話之間,輕輕挽過鳳姐的一支纖纖柔,看向立身在宅邸不遠處的一間雕梁畫棟丶飛簷鉤角的廂房,兩人向著廂房而去。
嗯,寧榮兩府什麽都缺,就是不缺這種空房子。
賈珩拉著鳳姐的纖纖素手,快步進入廂房。
這會兒,平兒亦步亦趨跟著,那張白淨恍若麵團的臉蛋兒,已然羞紅如霞,連忙近前,立身在廂房之外望著風。
賈珩一下子擁住鳳姐凹凸有致的嬌軀,輕輕嗅聞著那混合了一股脂粉香氣的氣味,隻覺沁人心脾,讓人心潮起伏。
鳳姐芳心微顫,一下子摟過那蟒服少年的脖子,兩道吊梢眉之下,晶然美眸好似能夠滴出水來,然後狠狼印將上去。
麗人一下子印在那少年的唇上,似是貪婪的吸。
可是把鳳姐這段時間想壞了。
賈珩感受到麗人的貪婪和索取,目中也有幾許好笑。
不過,鳳姐原本就是那種性格強勢的主,不是屈居人下之輩。
賈珩輕輕擁住麗人的肩頭,在鳳姐的主動中漸漸燃起熊熊之火,聲音已有幾許急促和慌亂,說道:「鳳嫂子,取悅我。」
鳳姐聞聽此言,嬌軀微顫,那道秀直而挺立的瓊鼻,鼻翼似是輕輕膩哼一聲,那張豔麗無端的瓜子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