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琢磨。”

許婉韻無奈看著小丫頭走遠,邁步跟了上去。

阿清的想法完全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以她的絕頂資質,年紀輕輕就熟練掌握了許家近八成以上的陣法。

這樣的人怎麼可能送給其他勢力。

那許家還有什麼存在的必要?

從翻開那本厚書開始,阿清就必然要成為許家的族長。

除非她是個手段頗為老辣的狠人,能讓沈儀入贅許家但看這模樣,對方在沈儀麵前就跟朵任人采摘的小白花似的,那就更不可能了。

倒是自己。

許婉韻眸光閃爍,她大概能猜出來沈儀想要許家的煞氣靈根。

為此答應下來一件無所謂的小事,根本不算什麼問題。

畢竟對方隻要拿走靈根,出了許家,就憑他的實力,翻臉不認賬,提上褲子誰還能限製他不成?

到時候自己豈不是隻能獨守空閨,整日以淚洗麵

許婉韻腦補著一出愛恨恩怨大戲,心緒不寧的朝著木屋走去。

相較於上次的夜晚。

這次大白天的,諸位族老齊聚一堂,顯然是在村落中引發了更大的動靜。

人群好奇的圍攏過來。

看著族長嚴肅的立於門口,將那青衫身影迎了進去。

“他不是要借用四象伏妖大陣來養傷嗎?這是養好了,要離開了?”

“出去了以後不會把咱們給賣了吧?”

“要我說,大乾也不是什麼好人,當初的事情裡說不定還有他們的一份呢。”

聽著眾人的議論聲,許鴻德皺了皺眉,伸手示意眾人噤聲。

卻罕見的沒有驅離他們。

今日涉及之事,每個許家人都有旁聽的資格。

看著阿清和許婉韻不著調的模樣,許鴻德歎口氣:“你倆也進來。”

說罷,他轉身帶著兩女入內。

隻見並不算寬敞的屋子內,七個老人環坐一圈。

他們並沒有為難沈儀的意思,同樣給他準備了一個靠著老嫗的座位,這便不再像是審問,有了些拉家常的味道。

對方來許家避難,此刻出關,必然是有了離開的打算。

自己這群人避世多年,在外麵更有玄光洞這般強悍的死敵,要說完全不擔心被出賣,那是違心話。

隻不過先前打算去跟沈儀商量的條件,族長已經做主由他負責。

那就更沒必要再擺出一副盛氣淩人的模樣。

之所以把對方叫來,主要還是老嫗想再談談關於聯姻的事情。

“沈大人。”

老嫗示意許婉韻給對方斟茶:“你身居高位,在外麵定然有許多要緊的事情,我等也就不囉嗦了,今日請你前來,實際上是有一事相問。”

此言一出,阿清頓時急了。

怎麼這麼倉促。

她這些日子準備了好多長篇大論,難道都不給自己機會講兩句嗎?

許婉韻端著茶壺,心情略顯複雜。

她倒是沒想過要跟阿清搶什麼,就像先前所說的,她覺得沈儀很厲害,若對方是聯姻的對象,她肯定不會覺得委屈。

但真沒到什麼情愛的程度。

隻是不知為何,聽見五祖的話語,她居然莫名其妙的有些緊張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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