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
沈儀卻是朝著下方襲來的身影俯瞰而去。
那玄光似乎對其毫無作用。
他法衣上的金紋略微閃爍,隨即便是輕描淡寫的抬起了手。
五指微微張開。
放在旁人眼中無比尋常的動作,卻讓易道弘的瞳孔緊縮。
她還是沒忍住爆了句粗口,卻不帶什麼指責的味道,隻是頗為無奈。
可是,沈儀令劍光莫名消融的手段,同樣是他的本事之一。
不過對於天賦異稟之輩,無論是誰都會有更高的忍耐。
大可以選一個靠中的位置。
隻要沈儀還懸在天上,這世間便一定有許家的容身之地。
它們彼此交錯。
“隨你們。”
讓她沒料到的是,反倒是青年先開口了。
以至於讓苗清慧下意識忽略了耳畔傳來的,來自於玄光洞修士的慘烈哀鳴。
刹那間,兩道身影從天際飛奔而來。
苗清慧搖搖頭。
難道是故意給許家一個台階?
她看著周圍族人沒見過世麵的神情,揮手撤去了頭頂的法陣。
神情複雜的盯著沈儀。
唯一的不同的,就是對方的修為較之聶君相差甚遠。
待到風平雲靜,雷聲褪去,沈儀鬆開手掌,看著老人朝地麵跌落,玄袍碎裂,身軀漸漸化作靈光點點,於空中緩慢的消散。
其中自然也包括了苗清慧。
“”
青赤二色蔓延開來。
每一道光都攜著能切割世間萬物的鋒銳。
這事情太過於驚駭。
大乾眾人,以及許家族人都是沉默的跟了上去。
老嫗唯一想不通的就是這樣一尊強者,跑到許家避的哪門子難。
“沈師弟!”
而施展出這法訣的人,先前還是一副落難的模樣,站在許家的門口,客氣而溫和。
但問題就在於出手的太乾脆利落,把事情辦的太過於驚人。
一時間頗有種難以置信的恍惚。
在那華美黑袍身影的背後。
祝玨飄在沈儀身旁,滿眼都是仰慕,發自內心的想要吹捧一番,卻忽然發覺對方的臉色仍舊平靜。
於此同時,本就渾濁昏暗的天幕中,忽然響起了連綿不絕的雷聲!
“沒事就回吧,不送。”
有了法衣護體,他終於不用金身法相再時時刻刻守在身旁。
這本是極大的過錯,而且帶了十分濃鬱的挑釁意味。
青年的手掌出現在了一個極其巧妙的位置。
類似這般令天地變色的法訣,他們隻在書裡看到過。
當然,不反感歸不反感,不代表他喜歡和這群眼睛長在天上的修士打交道,給自己找不自在。
許鴻德有些念念不舍的將目光從天際移開,拍了拍阿清的腦袋:“你可沒錯,你替許家找了一座大靠山。”
“殺!殺!不留!”
“下次出任何事情,梧桐山也不會再插手。”
很顯然,沈儀斬去易道弘的舉動,已經在眾人心底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
她很難想象,曾以為一個年輕人略帶傲氣的話語,竟然還是對方謙虛了的結果。
老嫗站在人群最前方。
一九二.三.一二七.一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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