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來福自從跟了沈儀以後,鬥起法來,或多或少也受了主人的影響。
在鯰魚被掌刃劈開的瞬間。
它徑直把腦袋埋進了鯰魚的體內,叼出一枚妖丹,等待誇獎一般,睜大眼睛看著主人。
“……”
沈儀急促調整著呼吸,強行按捺住丹毒的侵蝕。
就連藏於袖袍內的指尖都略微發顫。
他無奈看了眼張來福。
畢竟習慣了生吞妖丹,雖然知道這東西是鎮石變化的,但是從狗嘴裡把妖丹掏出來,他心理上還是有些過不去。
“回去吧。”
沈儀接過妖丹,連帶著屍首一起納入袖口扳指內。
隨即才朝著下方落去。
渾身金焰消散褪去,湧入體內金凰之中。
他抬眸看向土城方向。
隻見張來福已經將剩下那三頭水族的屍首擺的整整齊齊。
幾次鬥法下來,手段見漲啊。
不過再想想它接近返虛五層的境界……好像也還算正常,隻是以前太墨跡,形成的反差有些大罷了。
順手將這三具屍首也收起來。
沈儀邁步向土城走去。
“啊……”
寶花仙子略微張嘴,呆呆的盯著朝自己走來的身影。
她其實見過很多強者出手,宗內修為遠勝於她的長老和師兄也不少,隻不過他們施展起法訣來,通常都是一副溫文爾雅,點到即止的風格。
似沈儀這般乾脆利落,儘顯血腥殺伐的,還是頭一次看見。
當那漫天金焰散去以後。
青年身上的煞氣竟是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又變回了先前那副安靜模樣。
“東西。”
直到沈儀朝自己探出手掌。
寶花仙子才回過神來,有些不好意思道:“謝謝你啊,幫我保守秘密。”
哪怕在剛才那種情況下,沈儀都沒有直呼“寶花丹”的名字,顯然是看出了自己在顧慮什麼。
看上去不聲不響的,心思竟如此體貼細膩。
“我出門沒帶,回到宗門就給你,信我!”
說著,她像是做出了什麼決定,將紅唇湊到沈儀耳畔:“我是寶花宗的仙……”
話還未說完,修長五指已經按在了她臉上,將其無情推開。
“沒興趣,我隻要丹藥。”
沈儀淡淡瞥了她一眼,有的東西心知肚明就好,什麼都聽,隻會帶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似這種聲名在外的存在,就是蒼蠅堆裡的牛糞。
隨便靠近,除了沾上一手以外,沒有任何好處。
“我知道……”
寶花仙子喪喪的垂下雙臂,無奈道:“我就是想跟你說一聲,能不能幫我想個法子,你看上去經驗很豐富的樣子。”
“我既不願看著他們喪生,又不敢給我師父惹麻煩。”
“她對我很好,又是個孤苦伶仃的老太太,一把年紀了,總不能再把她請出來和彆人鬥法。”
顯然,哪怕是以她薄弱的經驗,也大概明白了此地的情況有多複雜。
竟然有返虛中期的水族盯上蕭家堡。
卻沒有趁寶花宗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舉將其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