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一刀一臉憋屈加扭曲:“這真不是我的事兒,我也憋屈著呢……”
“特麼你們還有沒有點良心,方徹做了多少事,乾了多少活兒?立了多少功?抓出來多少唯我正教人魔頭?你們都瞎了?”
厲長空憤怒了,揪住宋一刀不依不饒:“這特麼剛剛死裡逃生就被停職了?宋殿主,你自己說,這特麼辦的叫人事兒?”
宋一刀一臉狼狽:“真不是我!真不是我啊,厲教習,你要相信我,這幾天裡,難道您還不知道我宋一刀是什麼人?”
“那難道是趙山河?”
厲長空皺起眉頭,突然憤怒道:“趙山河這個老王八蛋,居然敢這麼做?”
宋一刀不敢吭聲。
隻要不罵我就行,那黑眼白熊肉,都已經吃了好幾天了,彆說肉了,屎都沒了!
到哪給你吐出來去?
“你說個幾把鳥蛋求!”
他大怒的吼聲,化作了蒼涼悲憤的長笑。
“我發瘋?我特麼到現在還在想著跟你們一起行動,老子才是真的瘋了!”
話裡話外透出來一個意思:去弄趙山河!弄死他!
神老頭眼睛都看直了。
咻!
眾人麵麵相覷。
“神誌玄!你發什麼瘋!”
眾人一臉懵逼的跟著飛出來追上去,都是麵麵相覷,一邊追一邊交頭接耳:“怎地了?出了啥事?”
神老頭徹底爆發了,揪著安若星的衣領,眼神如刀:“媽了個巴子的,你把老子哄的好,哄得好啊!一邊在對我家孩兒不公平對待,往死裡打壓,一邊居然還在哄騙著老子和你一起去出生入死生死搏殺……安若星,你真是個好人啊!哈哈哈哈……”
安若星都愣住了,正商量的熱火朝天的,你怎麼呆住了?咋了?
“我相信你,我相信你個粑粑!”
厲長空以光速的將這些東西都轟炸一般的給神老頭傳了過去。
神老頭終於醒來,凶神惡煞的目光在眾人麵前環視一圈,突然一巴掌拍在地圖上,轟的一聲,地圖就化作了粉碎。
“你是聾子吧?這麼大的事兒伱不知道?你特麼是不是被關起來了?方徹在這裡抓夢魔,結果……被夢魔……昏迷……十八天,剛醒來……撤職……被打壓……趙山河……”
這是怎麼了?安若星心中奇怪,轉念一想,想起來一件事,忍不住臉色一變。
若是真的如神誌玄說的這個樣子,那這事兒,安副總長官可就做的不對了。
厲長空手持通訊玉,已經開始聯係神老頭:“你在哪呢?”
“行動個屁!方徹快要被趙山河欺負死了,你還配合他們行動!”
他正在跟安若星在商量下一步戰鬥計劃,七八個人圍坐在一起,在地圖上比比劃劃。
安若星抓住神誌玄手腕,道:“老神,你聽我解釋,這件事我們也是摸不到頭腦,之所以沒跟你說,就是因為我和趙總長官也在等消息,也在多方麵求證,請你相信我……”
“我在東南總部,和安若星在商量事情,準備行動呢。”
嗖的一聲,安若星從破開的牆洞裡飛了進來,臉色慘白:“快追啊,都愣著乾什麼……”
“我在乾趙山河他媽媽呢!”
然後就看到神老頭的臉從從容微笑,變成了通紅,隨即,就化作了一片鐵青,眼神中凶惡的目光,直接爆射出來。
“我乾啥呢!?”
“我也不造啊……”
一個高手大怒。
突然間身劍合一,直接就衝了出去!
然後大家就看到神老頭拿著通訊玉開始發呆。
一張臉,也頓時變得猙獰可怖。
其他幾人本想要衝上前來,但一聽這句話,有原因有故事啊?怎麼回事?
刷的一聲拔出長劍,聲音冷漠:“今日老子說什麼也要斬殺趙山河,醜話先說在前頭,誰要是阻攔我,誰就是我神誌玄不共戴天的仇人!”
神老頭冷笑一聲,目光一轉,落在安若星臉上,一出手就揪住了安若星的衣領,直接拎起來:“你特麼敢說你不知道?你不知情?你特麼這麼多天都在哄著老子玩?!”
“方徹又咋了?誰欺負咱了?”
說著,他已經身劍合一第一個追了出去:“要出大事!要出大事!快攔住老神……這特麼,這特麼……他瘋了……”
“我特麼也是臉上坐了個大姑娘……”
神老頭衝天一吼,氣勢磅礴爆裂。
旁邊一人奇怪,拉了拉神老頭衣袖:“哎,你乾啥呢?”
安若星明白事情出在哪裡,趕緊解釋:“老神,你聽我說!這事兒……”
“我也是啊……就這麼好端端的就爆發了,老神上一刻還在跟老子吹牛逼說笑話,說他當年怎麼被無數美女倒追的事情……怎麼接著就掀了桌子爆發了?”
神誌玄一聲怒吼,轟隆一聲,就將安若星推了出去,將牆壁砸破一個大洞。
兩眼赤紅。
“什麼意思?”
“自己想去!”
“……”
“轟!轟轟轟!”
這邊正在交頭接耳討論,那邊總部大樓那邊,已經傳來了驚天動地的轟鳴聲,安若星大叫一聲:“糟了!”
加速飛去。
眾人也頓時感覺事情不妙,看來老神搞出來大事了,趕緊去!
咻咻咻……
過去一看隻見大樓處已經是煙霧彌漫升騰,趙總長官辦公所在的地方已經完全塌了。
正在心中惶恐,就看到塵煙嫋嫋中,趙山河狼狽的飛掠而出:“攔住他……特麼的這老混蛋瘋了……”
隨即劍光閃爍,神老頭已經手持長劍,人劍合一,連人帶劍化作了一道光:“趙山河!!!”
神老頭厲聲吼叫,聲音之中的怨毒便如是看到了殺父仇人。
“納命來啊啊啊啊!……”
趙山河一邊閃躲一邊焦躁的叫:“這是怎麼回事……誰給我解釋解釋?誰特麼……又刺激他了?這個老東西這幾天不是好好的嘛?”
他的修為比神老頭高太多,但問題神老頭現在已經是完全的不要命了。
一時間將趙山河逼的手忙腳亂。總不能把神誌玄真的殺了吧?
“老神,住手!”
安若星飛身而出:“這其中有內情!你聽我解釋……”
神老頭現在已經怒火攻心,解釋?解釋個屁!
“卑鄙小人!”
他現在是連安若星也恨上了:“老子今天把你們全殺了,特麼的老子寧可以遺臭萬年,也要拉著你們這幫屍位素餐陷害忠良蠅營狗苟的奸邪之徒一起走!”
“專門打壓功臣,專門舔彆人腚眼子的趙山河!你拿命來!”
乓乓乓……
接連不斷的兵器撞擊。
與安若星纏鬥在一起。
東南總部的人麵麵相覷:啥個意思?趙總長官又雙叒叕……舔人腚眼子了?
趙山河終於能夠鬆口氣,在外麵叫道:“這事情,你特麼倒是聽我解釋……”
“我聽你奶奶!”
神老頭不管不顧,就是瘋狂攻擊。
招招同歸於儘,劍劍奮不顧身。
他對這肮臟的人世間已經完全失望了!
虧我這段時間與趙山河在一起以為這老東西變好了,原來還是那樣的惡心,不,甚至比之前還惡心!
居然用手段與理由將我困在東南總部,好方便他對方徹下黑手!
這個老混蛋!老王八!
上司如此,同事如此,老朋友居然也如此。
這個人間沒希望了。
方徹經曆這麼多事情,自己居然被蒙在鼓裡,壓根不知道!
這特麼還有天理!
他一口氣堵在胸口,眼睛直接就紅了,彆說趙山河,現在連攔住他的安若星,他也想要殺掉!
誰攔著我乾趙山河,我就殺誰!
一時間,東南總部亂成一團。
無數的高手都飛了出來,在空中形成一個大圈,但一個個的都是臉上猶豫,一臉懵逼加上不知所措。
這特麼……我們幫誰?
不幫誰?
神老頭在煙塵中大聲怒吼:“誰敢上來圍攻,老子就自己抹了脖子死在這裡!”
聲音厲烈,斬釘截鐵!
趙山河在氣急敗壞的叫:“先把他製服了再說,都上著乾什麼!快點愣著啊!”
但眾人都是遲疑的,推推搡搡,誰也不願意頂上去。
誰知道誰對誰錯?
看老神這悲憤的已經快要自殺的樣子,說不定就是總長官乾了對不起人家的事情了。
要不然好好的人能這麼悲憤?
老子上去容易,但若是逼得老神真的刷的一聲自己抹了脖子,那特麼事兒算誰的?
老子這輩子都走不出來啊。
安若星長劍隻守不攻:“神誌玄,兄弟,兄弟,你聽我說,這事兒……”
神老頭鐵青著臉:“既然有苦衷,那你讓開!”
安若星急的嘴上都起了泡,讓開?讓開好讓你去找趙山河拚命?
“兄弟你聽我把話說完,方徹這件事真的是……”
“當當當……”
神老頭一臉冷肅,驟然衝天而起,在空中長劍上舉,一種莫名的力量,驟然凝聚。
隨即就化作了霹靂雷霆:“我去你大爺的隱情吧……”
“趙山河!”
安若星大叫:“你就看著啊?!”
趙山河黑著臉:“我一上去他就拚命啊……”
“那你也先來啊……”
安若星狼狽不堪。
都快要被打哭了。
縱然修為比神老頭高不少,但是也架不住隻守不攻啊……
趙山河黑著臉衝上去:“聽我解釋……”
“轟轟轟……”
東南總部人人都是呆若木雞,一頭霧水,一臉懵逼,滿心的稀裡糊塗。
看著總長官與副總長官聯手大戰神誌玄,人人都是臉色扭曲。
“難道趙總長官再次舔人家大家族的屁股,又打壓方徹了?”
不能怪眾人這麼想,事實是……有前科啊。
而且這幾天裡方徹的事情,也實在是耳熟能詳了……隻是瞞著神亦玄一個人而已。
所以大家眼看戰局發展,一個個都是袖手旁觀。
特麼的,若是趙山河拍人家馬屁打壓功臣,老子還要幫他製服老神,老子這張臉也就不用想要了……
良久,精疲力竭的神老頭終於被趙山河和安若星逼在地麵上,想也不想,轉手就一劍砍自己脖子。
報不了仇,老子不活了。
趙山河一把抓住劍身頓時手上鮮血淋漓:“哥!此事真不是我乾的!”
神老頭眼中厲光一閃,一腦袋撞了過來。
砰地一聲。
趙山河額頭上鼓出來一個飽滿的大疙瘩,頓時變成了一頭獨角獸。
狼狽不堪:“聽我說!”
說著手忙腳亂的封住神老頭的修為,趕緊抱著這暴躁的老家夥,和安若星,飛速衝了回去。
“功勳處,人事處……主管快來,一起……”
我天,終於製止了。
差點就出了大事。
安若星累得兩條腿跟麵條似的,喘著粗氣,站在台階上回頭,氣不打一處來:“你們……就不知道上前幫忙?”
“誰對誰錯我們也不知道啊……”
其中一位高手很實誠的這麼說道:“幫誰?”
“……”
安若星氣的幾乎吐血,狠狠瞪了眼,趕緊飛奔而去。
他還真的怕自己不在,趙山河真正欺負了神誌玄怎麼辦?
……
辦公室中。
神老頭被兩個人按住肩膀在趙山河座位上,看著趙山河,安若星,功勳處,人事處的人……
再看看已經攤在麵前功勳報告。
再看看申請晉升的人員名單……
再看看專門為方徹打的升職報告……
然後再看看守護者總部的回複,以及上麵蓋的大印……
這些明顯都不是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