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俞長老叮囑兒子道:
“墨畫畫陣法這件事,你先不要跟彆人說。”
俞承義一愣,“為何?”
“他年紀還小,出身又低,才華橫溢,恐遭人妒忌,未必是什麼好事。”
“哦。”俞承義似懂非懂。
“但也不可能一直瞞著吧,墨畫這孩子如果真有陣法天賦,早晚是瞞不住的。”俞承義又道。
“至少等到他再年長一些,有自保之力。”
俞長老目光欣慰之餘,又有些擔憂。
希望這孩子能平安長大吧……
鐵甲陣畫完了,墨畫賺了靈石,白得了一些靈墨,還得了俞長老送的禮,心情很開心。
次日他便去找白子勝,想驗證下逝水步的效果。
白子勝先是一喜,然後突然想到什麼,垂著腦袋,神情失落起來。
“雪姨給我布置了很多功課,也不讓我和你切磋了。”
墨畫也愣住了,“那就切磋一場呢?”
白子勝有些為難。
“偷偷切磋一場的話,雪姨不會知道吧。”
白子勝偷偷瞄了坐在一邊的妹妹白子曦,道:
“雪姨讓子曦看著我,不準我和你動手。”
一旁優雅文靜看著書的白子曦聞言,美眸微動,淡淡看了白子勝一眼,用輕柔動聽的聲音道:
“我可以不告訴雪姨,但你功課能做完麼?”
白子勝就說不出話來了。
雪姨布置的功課很多,煉丹煉器和修道理論都有,和墨畫切磋一場,功課肯定是做不完的了。
墨畫同情地看了白子勝一眼,“你好好做功課吧,我有空拿點好吃的給你。”
白子勝心情這才好一點。
離開坐忘山居的墨畫歎了口氣。
好不容易學了身法,居然無用武之地,這讓他頗有些失望。
“要不,趁現在有時間,我再找門法術學學?”
這麼一想,墨畫又振奮了起來。
進則能功,退則能守,才算是一個合格的靈修。
但是……法術還能找誰學呢?
墨畫又有點犯難了。
他已經好多天沒見到張瀾了,不知道他在忙什麼,估計是道廷司有事,他脫不開身。
不過就算張瀾有空,他也不好去找他。
羊毛也不能緊著一隻薅。
學個逝水步,低調點用就算了,再學人家的東西,就不太合適了。
萬一張瀾一時興起,再教他個什麼鎮派絕學,那張家的長老,估計說什麼也不會放過他了。
就算不殺他滅口,估計也要拉他入贅。
那墨畫就虧大了。
但是也沒其他人能教他法術了……
墨畫想來想去,還是打算厚著臉皮,去問下莊先生。
第二天,墨畫帶了些牛肉和點心給了子勝和子曦兩兄妹,又帶了些酒肉,見了莊先生。
問了幾個陣法上的問題後,墨畫幾次欲言但又止住了。
莊先生看著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既察覺不到血氣,又感知不到靈力,萬一並不擅長道法,且從不與人爭鬥呢?
自己拿這些東西問他,他答不上來怎麼辦呢?
墨畫很為莊先生考慮,所以最終就沒問出口。
出來的時候,碰到了在亭子裡獨自下棋的傀老,墨畫將幾盒鬆子給了傀老,然後陪著傀老下了兩盤五行棋。
臨走時,傀老問道:“有心事麼。”
“您怎麼看出來的?”墨畫忍不住問道。
“你棋藝退步了。”傀老道。
墨畫張了張嘴。
五行棋這麼簡單的棋,閉著眼下就行,想退步也無步可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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