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妖師開始趁著夜色搜山,墨畫沒去。
墨山和俞長老都不讓他去。
因為有可能和錢家發生衝突,夜黑風高,還是在大黑山,會比較危險。
墨畫雖然不怕,但也沒想著冒險,就老老實實待在家裡,練習陣法。
第二天一早,墨山回來了,神色疲憊,身上沾著雨露,但沒傷痕,沒有動過手的跡象。
“沒找到麼?”墨畫問道。
墨山點了點頭,“錢家藏得很深,一點痕跡沒有。”
“要不,晚上帶我去吧。”
墨山皺眉,“很危險的。”
墨畫道:“我就待在營地裡,不出去的。”
“那你去做什麼?”墨山有些疑惑。
墨畫嘿嘿笑了下,“到時候就知道了。”
墨山想了下,答應了。
以墨畫的身法,隻要不是與錢家混戰,麵臨刀劍無眼,靈力亂飛的狀況,僅僅待在外山,是足夠自保的。
天色漸黑,大黑山便朦朦朧朧,罩上一層黑紗。
墨畫隨著獵妖師上山,山色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隻有濕冷的山風吹過,樹葉簌簌作響,遠遠的還有妖獸的嚎叫。
墨山將墨畫帶到一處營地,關好大門,點了燈盞,又拿出一件皮毛毯子,將墨畫裹成了小粽子。
“夜裡山冷,你彆凍著。”
墨畫從毯子裡露出小腦袋,點了點頭。
“小心點,儘量彆出去,遇到危險了,就放你那個煙火,會有獵妖師趕過來。”
墨山不厭其煩地叮囑道。
墨畫又點了點頭,“放心吧,爹,外山我熟的。”
他獵妖汲血,找香料,挖礦石,采草藥,還有做輿圖的時候,不知跑了多少遍。
外山在他眼裡,跟自家院子差不多。
雖說晚上的大黑山更危險,但墨畫神識也強,隻要小心提防,一般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何況現在外山之中,有好多獵妖師,都在搜尋錢家的蹤跡,熟人很多的。
墨山笑著搖了搖頭,摸了摸墨畫的小腦袋,“我先走了,你自己小心。”
墨山離開後,墨畫便打開儲物袋,取出司南母陣的羅盤,放在一旁。
之後他放開神識,檢查了四周,確認沒什麼異常,再取出筆墨,在營地大門上重新畫了一副陣法。
陣法是包含固土陣的複陣,可以強化土石,使大門更加堅不可摧。
畢竟墨畫要在營地過夜。
作為一個陣師,還是待在自己畫的陣法裡才能安心。
墨畫默默想道。
然後他取出牛肉和果釀,一邊吃著,一邊喝著,一邊借著燈光,學著一品九紋的陣法,一邊再用餘光瞄著司南母陣羅盤。
就這樣安安穩穩地度過了一晚。
什麼都沒有發生。
第二天一早。
搜了一夜山,神情疲憊的墨山看到吃飽喝足,氣定神閒的墨畫,心裡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明晚你還來麼?”墨山問道。
墨畫點了點頭,“要來的。”
就這樣,第二天和第三天晚上,墨畫都隨著墨山進入了大黑山,在營地裡呆一晚上。
但依舊什麼都沒有發生。
直到第四天晚上,墨畫捂著小毯子,吃著小羊肉,翻看陣書的時候,一邊的司南母陣羅盤突然出現了一個光點。
墨畫眼神一亮。
來了!露出馬腳了!
錢家修士進山,可以躲過獵妖師,但不一定能躲過妖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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