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丹爐上的陣法畫完,墨畫也總算鬆了口氣。
他已經將該畫的陣法都畫完了,接下來的事,就都不用他操心了。
陳師傅管著煉器行,馮老先生管著煉丹行,後期竣工的事是班師傅負責,整體局勢由俞長老操心。
最多有些小地方用到陣法,墨畫隨便添補一下就行。
剩下的事,就是等著分靈石了。
俞長老說,等煉器行和煉丹行營利,隻要出過力的修士,無論是獵妖師、煉器師、煉丹師還是一般散修,都能分到不少靈石。
墨畫包攬了全部陣法,俞長老說分給他的靈石最多。
具體有多少,墨畫就不去問了,反正他現在靈石足夠用了,隻要把心思花在陣法上就好。
墨畫總結了一下,他這次畫了很多很多陣法。
煉器行和煉丹行的建築陣圖,包羅廣泛,以土木為主,金水火為輔,涉及到各類五行陣法的應用。
墨畫規劃統籌了陣圖,又從頭到尾畫了一遍,鞏固了一下陣法基礎。
煉器爐和煉丹爐上用的陣法都是一品複陣,難度很高,墨畫也塗塗改改,磕磕絆絆地都畫出來了。
神識增強了一些,陣法領悟得更深了,對複陣的原理和應用也有了基本的概念。
而且得益於對複陣陣樞的理解,他現在畫普通陣法,也可以依仗對陣樞結構的把握而一筆勾成,速度快了很多,就是神識消耗得也會稍微多些。
但這種程度的神識問題,對墨畫而言其實不算什麼問題。
總而言之,這些日子雖然累,但也很充實。
墨畫覺得收獲很大。
他囤的千餘瓶妖血,也消耗了一大半,如今終於可以稍微歇一會了。
墨畫摸了摸自己的小臉,感覺最近天天忙著畫陣法,都有些餓瘦了,回家得讓娘親做些好吃的,犒勞犒勞自己。
“吃什麼好呢?”
墨畫一邊盤算著,一邊腳步輕快地往家走。
錢家大堂。
玄色鼎紋地毯鋪地,清居山水屏風,絳紅漆質桌案,瑞獸子母香爐,香煙嫋嫋,一派奢華。
錢弘正坐堂前,下手處坐著錢大師。
兩人在氤氳的香氣中,對坐飲茶。
隻是安神的香氣焚了許久,兩人心情卻都無法平靜。
錢順之進門,恭敬行禮,稟報道:
“啟稟家主,獵妖師中打聽不到其他陣師的線索,隻聽聞獵妖師中有個孩子,擅長陣法,人們都稱其‘小陣師’。”
“小陣師?”錢大師皺眉,“多大年紀?”
“年紀不大,似乎隻有十來歲,姓墨。至於具體叫什麼,長什麼模樣,家住何處……獵妖師們口風很緊,我們打探不到。”
錢弘麵露不悅。
錢順之低下頭,大氣都不敢喘。
錢大師略作沉思,道:“肯定不是這個孩子,但應該與這孩子有些關係。”
錢弘斟酌道:“大師的意思,那個與我們作對的陣師,很可能是這孩子的師父,又或是二人有些師承的關係……”
“不錯。”錢大師點頭道,“陣法不可能無師自通。年紀尚小,就能在陣法上嶄露頭角,被稱作‘小陣師’,那必然是有著高明的先生,亦或是親傳的師父。”
錢弘對錢順之吩咐道:“繼續查。”
錢順之囁嚅道:“這……該怎麼查……”
他能查的都查了,能問的都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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