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仙城外來的修士漸漸變多了。
兩個月後,墨畫坐在內山的山石上,看著手中的司南羅盤,皺起了眉頭。
之前羅盤上有光點亮起,墨畫趕過去,大多是獵妖師在狩獵妖獸,也有妖獸在爭奪地盤,很少有修士廝殺鬥法。
偶爾也有些麵生的獵妖師,穿著打扮不一樣,學的道法和使用的靈器樣式,也都和通仙城的不同,應該是外地來的,但人數不多,也很少能碰見。
但現在就不一樣了。
墨畫在大黑山的內山裡,經常能看見陌生的麵孔。
司南羅盤亮起,發生戰鬥的,也多了很多外來修士。
修士之間的交戰,也突然多了起來。
有些是爭搶妖獸,有些是一時口角便動起手來,還有一些修士明顯是蓄意滋事。
更有甚者,便是赤裸裸的殺人劫掠!
墨畫看到過一輛貨車,車上貨物沒了,周圍卻血跡斑斑,修士殘肢遍地。
看附近的痕跡,明顯是一群行商遭修士截殺,貨物被搶,人也被殺光了。
之後妖獸聞到血腥過來,又將屍體吃掉了。
滿眼狼藉,死狀淒慘。
墨畫看著不適,心中不忍,又忍不住歎氣。
之後內山的日子,估計就不太平了。
好在通仙城的獵妖師漸漸壯大,人手漸多,大多身披鐵甲,手握一品刀器,在附近的幾個仙城中,實力首屈一指。
這些外來的修士,輕易也不敢惹本地的獵妖師。
但以後就不好說了。
不過這些讓俞長老去操心吧,他還是攢點靈墨,練練陣法,增強神識,看能不能築基吧。
墨畫收斂起心思,然後吃了點肉乾,喝了點野果釀出的果汁。
這些果汁還是他用寒氣陣冰鎮過的,喝在嘴裡,酸酸的,甜甜的,冰冰的。
墨畫心情也舒服許多。
不一會兒,司南羅盤又亮了起來,墨畫便收拾好東西,施展逝水步,從山林岩石間,腳步輕盈地趕了過去。
離得老遠,墨畫神識放出,簡單掃過,有些失望。
又是修士打架。
墨畫歎了口氣。
一般修士打架,墨畫是不管的。
他隻有煉氣七層,攻擊用的法術,也隻會一門火球術,逝水步倒極為精通,自保沒問題,但也不太想惹麻煩。
何況修士之間的紛爭,大多時候,隻是路過看一兩眼,也是不好分出是非對錯的。
弱勢的未必就是好人,強勢的也未必就一定是壞人。
長相凶惡的,未必是惡人,看著麵善的,更未必是什麼善人。
知人知麵不知心,人是不可貌相的。
墨畫決定和往常一樣,偷偷看上一兩眼,反正現在無事,閒著也是閒著。
以他的神識,煉氣修士根本發現不了。
墨畫攀上一處山岩,收斂氣息,借著草木掩護,偷偷看過去。
崎嶇狹窄的山道上,有兩方修士正在交戰。
兩方修士的修為,大都在煉氣後期。
一方隻有四人,三男一女,處於劣勢,守著幾箱行李正在苦苦支撐。
另一方卻有七人,穿著打扮各異,相貌陌生,正在圍攻三男一女四個修士。
而且攻勢越來越迅猛,那四個修士估計支撐不了多久。
搶劫?
墨畫皺了皺眉頭,繼續看下去,然後就發現有些不對了。
那四個修士,他好像還認識。
有個已過中年的修士,臉上有幾道淡淡的刀疤,與他父親墨山交情很好,之前還特意到墨畫家裡拜訪過。
墨畫記得他叫季青柏,墨畫喊他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