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章 妙夫人(1 / 1)

還好顧叔叔情商低,木石封心,沒看上這個花如玉,不然頭上就要戴一大頂綠帽子了。

相親這種事,真的是很險惡。

墨畫心中感歎道。

不過話說回來,這對狗男女間的稱呼,倒讓墨畫心裡忍不住有些在意。

水閻羅喊花如玉“妙兒”。

妙兒……

之前在渡口的時候,水閻羅也說這馬車是“妙兒”的。

這是花如玉的閨名?

墨畫微微搖頭。

“恐怕沒這麼簡單,而且總感覺,這個稱呼,有些熟悉……”

他皺眉想了想,忽而心裡一跳,記了起來。

當初他殺了蔣老大,從他手中繳來的名單上,有許多罪修的諢號:

“毒羅刹、火工頭、金羅漢、花郎君、人屠、血樵夫、陰雷子、妙夫人、鬼麵煞、過江龍……”

這些罪修,要麼被抓,要麼被殺,已經被墨畫做懸賞賺功勳時,徹底“清洗”了一遍。

如今名單中剩下的罪修,寥寥無幾。

為數不多的漏網之魚,其中就有一人,叫“妙夫人”。

妙夫人……妙兒……

墨畫心中恍然。

怪不得,自己抓罪修抓了這麼久,都沒碰到這個叫“妙夫人”的,原來她躲在宗門裡,表麵上還是一個教習……

而花如玉喊水閻羅“謝郎”……

這個“謝”,莫非是癸水門謝家的“謝”?

墨畫記得,之前顧叔叔有一個手下敗將,就是癸水門一個姓“謝”的金丹劍修。

那這麼說,這個水閻羅,其實是癸水門謝家出身,隻不過從未對外表露過身份?

墨畫沉思之際,屋內的兩人,卻已經情難自禁,耳鬢廝磨起來。

親熱了一陣,水閻羅便對花如玉道:

“嘴上說著想我,心裡怕是不然,我聽說,你最近又找了個相好,莫不是喜新厭舊,不願見我了?”

花如玉眼波浪蕩,嗔怪地看了水閻羅一眼,“逢場作戲罷了,是個笨人,徒有皮囊,卻不解風情,跟石頭一樣,總不及謝郎你知冷知熱,讓人心中記掛……”

水閻羅心中一蕩,忍不住又將花如玉摟在懷裡,疼惜了一番,隻是心裡到底放不下,追問道:

“那男子是誰,什麼來曆?”

花如玉道:“是一個道廷司的典司,有金丹修為。”

水閻羅聞言,神色漸漸變了,“典司,金丹?他叫什麼名字?”

花如玉不知水閻羅心思,隻道:“你吃醋了?”

水閻羅搖了搖頭,“你告訴我。”

花如玉便道,“姓顧,叫顧長懷。”

“顧長懷”三字一出,水閻羅猛然瞪大眼睛,一字一句,咬牙切齒道:“顧長懷……”

花如玉見他神色有異,不解道:“怎麼了?”

水閻羅麵皮直跳,恨聲道:“我這條胳膊,就是他砍斷的!”

花如玉神色一變,喃喃道:“怎麼會……”

“他接近你,是不是另有圖謀?”水閻羅目光一凝。

花如玉皺眉,沉思片刻後,搖了搖頭:

“我之前也懷疑過,但後來想了想,覺得不大可能。這人是很早之前,由一位族中的嬸嬸牽線,介紹給我的。但他那邊一直推諉,說道廷司的事務繁忙,脫不開身,這才不曾見麵。”

“後來可能是被族中長輩逼著,這才來與我約了幾次麵。”

“若說設局,蓄意接近我,斷不可能從這麼早就入手,還拖延了這麼多時日。”

“再者說,這顧長懷也不像個機靈的人。為人刻板,也不會說話,態度也冷冰冰的,一看便是個無趣的俗人。若非相貌俊俏,家世修為都還不錯,我才懶得搭理他。”

水閻羅心中釋懷,但聽花如玉屢次三番,提及顧長懷相貌好,心底到底有些吃味。

“既是無趣之人,你還見他這麼多次?”

花如玉款款歎氣,“沒辦法,你我的關係,又擺不到明麵上,族中宗門裡,都以為我孤身一人,多少有些非議。他們讓我相親,我總不能拒絕,不過也隻是應付一下,我心裡還是隻有你……”

花如玉的身子緊緊貼著水閻羅,“……身子和心都是你的。”

軟玉入懷,水閻羅心神蕩漾,果不再計較,隻是含笑道:

“那將來有朝一日,我成金丹,將那顧長懷宰了,你可彆心疼。”

花如玉嗔怪道:“他死了,我倒少了個礙眼的麻煩。”

而後她又看著水閻羅空蕩蕩的一條胳膊,目光疼惜,“你這胳膊,還能長出來麼?”

水閻羅目帶恨意,“那個姓顧的,雖說是個蠢貨,但畢修為擺在那,我到了三品地界,被他以金丹修為,一刀斬了手臂,風係靈力殘留在傷口,刀子一般,刮著骨肉,我想儘了辦法,但還是收效甚微。”

花如玉怨聲道:“那豈不是,一輩子都隻有一條臂膀了?”

水閻羅心中對顧長懷恨意更甚,轉頭見花如玉一臉擔憂,忍不住攬著她的腰身,調笑道:

“便是隻有一隻手,我也會緊緊抱著你,一輩子都不撒開。”

花如玉輕輕擰了他一下,“油嘴滑舌。”

“你不喜歡?”

“你說呢。”

兩人四目相對,忍不住唇口相接,又是一番廝磨。

墨畫看著辣眼睛。

心道這對狗男女,真的有夠膩歪的,正經事不做,在這裡磨磨唧唧。

“離開胭脂舟前,要不將這對狗男女一起給坑死算了……”

這個水閻羅,惡行累累,早就有取死之道了。

至於這個花如玉,明麵是個教習,暗地裡卻是個臭不要臉的“老鴇”,同樣不是個好東西。

甚至還差點就給顧叔叔戴帽子了。

兩人就鎖“死”在這胭脂舟上,彆再出去害人了。

墨畫又耐著性子看了一會,想著兩人還會不會說些要緊的事。

可等了一會,這兩人看似就要辦“正事”了。

水閻羅解了腰帶,僅有的一隻手在花如玉身上遊走,褪著她的衣衫。

墨畫沒眼看。

再看下去,要長針眼了。

這等汙穢的畫麵,會玷汙他純潔的道心。

墨畫輕蔑地哼了一聲,便想離開。

恰在此時,屋裡響起了一道聲音:

“不行……”

衣衫褪到一半,花如玉按住了水閻羅不安分的手,麵色酡紅,道:

“謝郎,不行。”

水閻羅有些急切道,“許久不見了,我忍得辛苦……”

花如玉道,“胭脂舟是大事,不能有一點疏忽。”

水閻羅不願罷休。

花如玉便柔聲道:“等事成之後……”

水閻羅看著花如玉姣好的麵容,聲音有些沙啞,問道,“真的?”

花如玉臉一紅,輕聲道:“事成之後,都隨你。”

水閻羅這才滿意,不做糾纏。

之後兩人便壓低聲音,繼續聊起了胭脂舟的事。

墨畫見他們聊起了正事,點了點頭,稍稍滿意了一點,這才繼續聽下去。

“人都到齊了麼……”

“都到齊了。”

“這次聽從公子的吩咐,將那些宗門裡,要重點招待的子弟都請了上來。”

“太虛門除外,公子說太虛門有些問題,暫時不要招惹,免得惹來災星……”

“除了太虛門外,其他八大門,十二流,都有核心弟子上船。尤其是太阿門和衝虛門,要重點款待。”

“公子說了……”花如玉輕聲道,“讓他們吃下丹藥,銷魂一番,這樣他們食髓知味,一輩子忘不掉,也一輩子都離不開胭脂舟……”

墨畫聞言,目光漸漸凝重起來。

之後屋內兩人又說了什麼,花如玉便推了推水閻羅,道:

“你快回去吧,今晚事關重大,你千萬彆大意,而且你重傷在身,要好好將養,不可縱欲虧了身子。”

水閻羅沒動身,隻歎道:

“許久不見,你就這麼想我走?”

花如玉臉一紅,“我怕你再不走……我也忍不住了。”

水閻羅一怔,又親了一下花如玉的臉頰,“好,待我做完正事,再來伺候你。”

兩人又膩歪了一會。

水閻羅便起身離開,隻是到底欲念難忍,走到門口的時候,忽而想起什麼,目光一閃,問道:

“對了,你這次上船,是不是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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