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西發拉斯看到王忠過來,立刻就掙脫了牽馬的士兵,直奔王忠而來,張嘴就要啃他的頭發。
但是這馬突然刹住了,在王忠跟前抽了抽鼻子,然後開始用鼻子拱他的肩膀。
王忠拍了拍馬脖子:“彆這樣,你讓我很不適應。”
馬用力擤了一下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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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鐘後,王忠帶著十幾名騎手出發了。
紹斯特卡這個城市地圖上看著是橫跨杜瓦河的城市,其實實際一看,西岸的建築都集中在鐵路橋邊上,而且基本上隻有沿河大街西側那一排房子,再往西就是田野了。
鐵路橋除了走火車的鐵軌,就隻有邊緣一條一人寬的路,騎馬根本沒法走。
要修理被炸壞的鐵路橋都是從東岸的碼頭出動工程船來搶修。
東岸的碼頭相當大,泊位裡還停了一艘海軍的內河炮艇。
駐守碼頭的是一個團的海軍步兵,黑軍裝加海魂衫莫名的讓王忠有種安心的感覺。
他在碼頭入口前停下,問守門的海軍步兵中尉:“你們接受哪裡的指揮啊?”
中尉敬禮,然後指了指碼頭岸邊四層建築:“將軍,那裡是內河艦隊司令部,整個杜瓦河的內河艦隊都歸那裡指揮,我們也受那裡指揮。”
王忠“哦”了一聲,回頭問波波夫:“你和內河艦隊打好關係了嗎?”
波波夫:“我給內河艦隊司令寫了一封信,說羅科索夫將軍的151師即將移防這裡,將軍今天就到。”
“一封信?”王忠挑了挑眉毛。
“是的,這是比較穩妥的做法,海軍和海軍步兵一般歸方麵軍司令部指揮,我們一個師部還是講究一點禮節為好。”
王忠點點頭,翻身下馬,然後把韁繩拴在門口的拴馬樁上。
做完他轉身對門衛說:“我想進去拜訪一下海軍內河艦隊司令,可以放行嗎?”
“您的證件。”守門的中尉說。
王忠掏出證件遞過去。
“阿列克謝·康斯坦丁諾維奇·羅科索夫少將……是那個羅科索夫少將嗎?”
王忠:“是啊。”
中尉立刻把證件還給王忠,然後高喊:“全體都有,敬禮!”
站崗的兩個海軍步兵哢的一下把背著的步槍拿下來,轉換成持槍禮。
中尉敬了個禮,鄭重其事的說:“向您致敬,將軍。”
王忠回了個禮:“海軍也知道我的事跡了?”
“當然,將軍。您請進吧。”
王忠點點頭,徒步進了碼頭。
往司令部走的時候,他看到炮艇上兩個水手正在擦洗甲板,還有一個水手正在給炮艇上新的油漆。
這內河炮艇的武器配備,讓王忠想起來大名鼎鼎的“黃水戰列艦”,不過這炮艇沒有裝黃水戰列艦上的雙聯裝57毫米炮,而是在前甲板裝了一門85毫米艦炮,後甲板則是兩座雙聯裝37毫米機關炮。
看這個火力配置,拿來打普洛森人的坦克好像還挺好?
可惜隻有一艘。
去首都的話……再整幾艘來?
如果有更大的內河炮艦,也可以整一點來啊,就是不知道杜瓦河的通航能力能撐起多大的船。
王忠考慮著這些,一路走到了司令部門口,迎麵就看到一名海軍上校帶著好幾名高級軍官從司令部裡出來。
王忠以為他們是要去辦事,想讓路,結果人家直接奔他來了,直接敬禮。
“我是內河艦隊司令科澤爾斯基。羅科索夫少將,門崗打電話說您來了。我們以為您會先去司令部,正準備時間合適去拜訪一下。”
王忠回了個禮:“我在勘探地形,畢竟上麵讓我在這裡構築防禦工事來著。”
“我們接到通知了,說您的師會在這裡設防,要我們配合。我來帶您看看我們已經構築的防禦吧。”
“那太好了。”王忠笑道。
科澤爾斯基做了個請的手勢,然後就在前麵引路,一邊走一邊介紹:“說是內河艦隊,其實隻有一艘船,您也看到了。杜瓦河的航運能力不強,這種小船在枯水期還時不時擱淺。
“除了這艘船,我們司令部最主要的兵力就是一個海軍步兵團,一個營駐守港區,另外兩個營擺在前麵的渡口。我們在渡口構築了混凝土工事,而且把對岸的老鄉都遷移過來了,建築都推平了,保證有良好的射界。”
科澤爾斯基介紹的時候,王忠已經看到了對岸被推平的建築物,整個視野都開闊了不少。
王忠回頭問波波夫:“對岸還有老鄉嗎?儘可能都搬過來,然後推平建築保證射界。”
波波夫:“我去問問看,應該能推平大部分建築。”
“大部分?”王忠皺眉。
波波夫:“有人就是不喜歡離開自己的土窩,而且相當的固執。”
王忠:“即使普洛森人大兵壓境?”
“對。不過我會讓本堂神甫去做工作。你也不用太擔心,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