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稍微往前推一點,黎明前一小時。
普洛森阿斯加德騎士團安普拉師師部,羅科索夫的老熟人、安普拉師代理師長克魯澤正在在訓話。
不對,因為在越過奧拉奇之後的進攻行動中表現勇猛,克魯澤師長已經是正式的“師座”了,軍銜也提升到了適合成為師長的少將,和白馬將軍羅科索夫一樣。
這個時候克魯澤正在向新補充到安普拉師師部的參謀們發表高論:“我熟悉白馬將軍,特彆熟悉。他這個人有種小聰明,雕蟲小技那種!但是一旦你們不小心,就會著了他的道!
“昨天他轟炸了我們的展開地域,把我們正在展開的攻擊部隊給炸得人仰馬翻,導致進攻硬生生推遲了兩個多小時!
“我認為今天他會故技重施。但是,轟炸的位置會有細微的變化!他會賭我們在更後麵的地方展開,用一點小小的代價來躲過炮擊。”
之所以部隊要在快要接敵的時候展開,主要是因為展開攻擊陣型之後,維持陣型非常困難。
行軍隊形之所以是行軍隊形,是因為這個隊形好管理。
攻擊隊形是真沒法管理,以攻擊隊形行進三公裡還湊合,行進更長的距離就會出現各種幺蛾子。
克魯澤得意洋洋的看著地圖上自己畫的展開地形:“所以我們要反其道而行,就在昨天的位置展開,這樣炮擊會落在我們身後,我們就可以按時發起攻擊!”
這時候,剛補充上來的參謀長說:“可是,我看了我師和羅科索夫將軍的交戰日誌,羅科索夫將軍每天晚上的炮擊都打的定點,根本沒有變化。哪怕我軍已經遠離村莊野營,他也炸的村莊。
“這一次他會不會也炸原來的位置啊?”
克魯澤皺眉:“不可能!我是有根據的!昨天晚上吉爾艾斯軍長的司令部遭到了轟炸,但是炮彈打的很偏,最終隻炸翻了正在吃飯的軍部警衛營!
“明顯羅科索夫得到了我軍的情報,可能是一張軍用地圖。但是你想一想,我軍的地圖怎麼可能有偏差?那是我軍的地圖!軍部在哪裡肯定標得一清二楚,一個坐標點都不會差!
“這肯定是羅科索夫耍小聰明,所以才偏的!今天他會繼續耍小聰明!”
新的參謀長思考了幾秒,點頭:“很有道理啊!”
克魯澤:“那就這麼定了,讓我們來嘲笑羅科索夫的小聰明!”
————
一個小時後,炮兵參謀忽然進來報告:“敵人開始對我們展開地域進行炮擊!”
克魯澤大笑:“打的哪裡?是不是後方?”
參謀:“不……打的是……我們正在展開的部隊。”
克魯澤臉色一變,大踏步的衝出師部的裝甲指揮車——普洛森軍現在麵對白馬將軍根本不敢住房子,都是在野地裡住在裝甲指揮車上。
看著距離自己不到兩公裡的地方不斷落下的炮彈,克魯澤差點沒站穩,還好新的參謀長過來攙住他。
他對著轟炸區發出靈魂呐喊:“我剛補充的部隊啊!”
重炮之下眾生平等,什麼老兵不老兵的,炮彈隻要落在附近,該死就得死。
這時候,通訊參謀從通訊車出來,對克魯澤敬禮:“少將閣下,剛剛接到預定在我們右翼發動進攻的皇帝親衛師電報,他們也遭到了炮擊,但是因為把集結地點後撤了一公裡,所以損失不大,隻是有零星炮彈落到正在展開的部隊中。”
新的參謀長看向克魯澤,非常明智的沒有開口。
克魯澤歎了口氣:“告訴皇帝親衛師,我部不能按時發動攻擊,請他們也後延攻擊時間,否則有可能被敵人側擊。”
參謀敬禮,然後向通訊車跑去。
————
9月21日上午零八零零時,紹斯特卡,近衛一機步師師部地堡。
王忠看看外麵,又看看手表:“就算我們早上打中了,也應該進攻了吧?”
巴甫洛夫:“說不定你把人家師長又打死了,所以陷入了指揮混亂。”
王忠搖頭:“不能夠。普洛森的指揮官喜歡到前線來看情況,在上佩尼耶,他們那個戰鬥群指揮官全程和我眼對眼,我趴在水塔上麵,他站在高地上,我們之間是哭泣的可薩莉亞。
“我那時候沒有t34,要有我就衝上去把他乾了。
“而昨天,你猜怎麼著,我就看見一個營長!”
說完王忠發現自己說漏嘴了,趕忙找補:“我是說,我看到了一輛營疑似營指揮坦克,然後我就召喚重炮覆蓋了。”
其實王忠已經發現自己這個高亮的缺點了,隻能亮自己肉眼能看到的範圍。現在自己指揮一個師,正麵那麼寬,自己呆在師部地堡裡隻能亮正麵一個扇麵的敵人。
為了高效利用這個外掛,得把422號坦克真正當成觀禮坦克,王忠坐上去啥也不乾,就沿著陣地巡邏,點亮一個敵人指揮官,就炸死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