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戈羅夫此時沒在自己的師部,而是和羅科索夫一樣,跑到了前線,和近衛第一坦克營在一起。
他的參謀長亞曆山大和巴甫洛夫一樣無能狂怒,而隨軍主教在勸說未果之後也跑了過來,說是準備在他親自衝鋒之前用肉身按住他。
葉戈羅夫老大意見:“我不會肉身衝鋒的,我又不是羅科索夫中將,我知道分寸。”
主教斜眼看著他:“哦是嗎,真的嗎?”
葉戈羅夫剛要說話,突然眉頭一皺:“等一下!”
他看向城市方向,這個時候霧還很濃,五米之外就啥也看不見了。
主教:“怎麼了?”
“噓!你有沒有聽到引擎聲?”
“沒有,是我們坦克的引擎聲吧?”
“不對!我們坦克隻是保持引擎運轉狀態,沒有掛擋,聲音沒這麼大。這是正在機動的坦克引擎聲。”
坦克如果不掛擋,隻是引擎空轉的話,聲音雖然大,但沒有行駛中的坦克那麼大。
主教也屏氣凝息,仔細聽了一會兒後說:“確實,引擎聲。城裡的敵人動了,而且在遠離我們。”
葉戈羅夫:“電話!”
通訊兵立刻拎著便攜式電話機過來了,拿起聽筒交給葉戈羅夫。
葉戈羅夫:“接師部——不對,集團軍軍部,媽的適應不過來。”
主教笑道:“畢竟將軍是你的老師長嘛。”
十幾秒鐘後,聽筒中傳來男聲:“集團軍軍部,請講。”
“我是葉戈羅夫,找羅科索夫將軍!”
“稍等。”
又等了二十秒,羅科索夫的聲音從聽筒中傳來:“我是羅科索夫,怎麼了葉戈羅夫?”
“敵人出城了,引擎聲很大,估計坦克部隊都出去了。”
“知道了,你能引導炮擊嗎?”
“不能,這裡能見度隻有五米,我們隻能聽到聲音,看不到任何東西。”
“明白了,我來想辦法。等一下,你能聽到聲音從你的什麼方向傳來?我要具體的方向。”
葉戈羅夫剛想說話,卻靈機一動,低頭摸出一個指北針,仔細看了下刻度說:“大概在我們正北偏西三十度。”
“好的。繼續監視……在霧散開之前可以調整一下渦流的位置,爭取霧散開馬上能開火。”
“是。”
羅科索夫掛斷了電話。
葉戈羅夫把聽筒還給通訊兵,疑惑的看著主教:“將軍問我聲音的方向,卻不問我的位置在哪裡,他想乾什麼?”
主教兩手一攤:“你跟他一年了,你都不知道。我是新人,我哪兒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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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忠透過外掛,獲得了葉戈羅夫的位置,並且標記在集團軍軍部的地圖上,然後向北偏西畫了條線。
巴甫洛夫:“這是什麼?”
“葉戈羅夫聽到敵人的引擎聲,我畫一下。給我接225師尤金準將。”
幾十秒後瓦西裡遞來聽筒:“準將在等。”
王忠拿過聽筒:“尤金準將,你的部隊應該聽到敵人出城的引擎聲了。”
“啊?聽到了嗎?我確認一下。”
王忠切了下視野,尤金準將果然沒有在一線,而是呆在自己的師部裡,他是一個正常的指揮官。
因為此時電話接通了,所以王忠外掛裡本來隻是個師部符號的地方出現了師部的具體情況,能清楚的看見尤金準將正在詢問自己的參謀長。
參謀長則親自拿起另一台電話的聽筒,開始詢問部隊。
緊接著王忠發現,這種情況下他並不能直接看到前線。明明瓦西裡在他身邊打電話給
難道說,關鍵在信息傳達過程中走了幾道通訊工具?
在王忠尋思的當兒,尤金準將得到了答案,報告道:“確實聽到了引擎聲,在西南方向。”
“了解。調整伱的殲擊車營位置,確保煙霧散去的時候殲擊車營正麵對敵。”
王忠有那麼一瞬間,想讓225師派個偵察隊,帶著無線電找一下敵人的位置。
但緊接著他就意識到這不可能,首先大霧天偵察隊自己恐怕很難搞清楚自己在哪兒,第二單兵無線電不太可能直接聯絡集團軍司令部——就算霧天對無線電通訊距離沒有影響,也做不到。
現在集團軍軍部距離前線太遠了。
於是王忠對尤金說:“就這麼多,小心點。”
這時候尤金報告:“將軍,按照計劃我們是打佯攻,但是前線報告進展順利,我們已經深入葉伊斯克了。”
王忠:“停下來,原地固守,免得霧中和友軍發生碰上。”
“是。”
王忠掛斷電話,在地圖上畫了另一條線。
他對著地圖看了幾秒搖頭:“不行,靠這樣確定敵人的位置精度太低了,隻會浪費炮彈。我要親自到前線去一趟。”
巴甫洛夫:“不行!這麼大的霧,萬一出車禍呢?”
王忠:“我騎馬去!布西發拉斯會順利把我帶到前線的。”
“也不行!就算布西發拉斯是能在霧中狂奔的神獸也不行。想想看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