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一拳超人!
山羊胡一番操作,沒能從唐匪手上搶下餘百年,已是臉色陰沉,怒聲喝道:“好言難勸該死鬼。小子,你當真要乾這不知死活的事情?”
山羊胡名叫厲重山,一套《奔雷詭手》使的出神入化,在鳳凰城的中心位置開了一家武道館,也算是修行界赫赫有名的人物。
沒想到妻子出軌自家的俊俏徒弟,他一怒之下把他們都給殺了,拍碎了正在玩激情撲克的倆人頭頂天靈蓋。
後來被餘家人所救,死刑改死緩,死緩又改成保外就醫。
「機緣巧合」下救下獄友的性命,又在監獄裡「刻苦鑽研」搞出來兩套重大發明
結果就因為表現良好,有重大立功表現而被提前釋放。
從此以後就在餘百年身邊賣命,為他的人生安全保駕護航。
厲重山知道,不把唐匪給打趴下,餘百年就要被監察院帶走。
他跟隨在餘百年身邊多年,深知餘家的底蘊和實力。
餘百年經常在頂樓舉辦各種派對,來的人非富既貴,還有眾多權勢韜天之輩。
他就想不明白了,這幾個監察院的小嘍囉是怎麼敢在餘家這隻猛虎的頭上拔毛的?
哦,這已經不是拔毛了,這是提著刀子戳眼睛啊
不過,那小子實力確實不俗,和自己交手上百招竟然不落下風。
這樣的人才怎麼穿了一身黑狗皮,給監察院賣命去了?
“好言誰勸該死鬼,這句話應該是我送給你比較合適吧?”唐匪冷笑出聲:“監察院辦案,你們竟然敢強行阻攔伱知不知道,這是違法犯罪行為?我們可以把你一起帶走。”
“我把你攔下來,那是為了救你。你要是當真把他帶走,那才是走進了死路。”
“死路活路是由你來決定的嗎?我還偏偏不信這個邪。”唐匪出聲說道:“今天,我還非要帶走他不可。”
“那就休怪老頭子手下無情了。”
“不怪不怪。”唐匪擺了擺手,出聲說道:“有什麼能耐你儘管使出來。”
厲重山知道難以用餘家權勢來逼迫唐匪他們自行離開,便眼神凶狠的盯著唐匪。
他的脾氣暴躁,《奔雷詭手》更是以蠻橫著稱,攻擊起來勢如雷鳴。
他的身體彈跳而起,就像是一隻老羊似的朝著唐匪衝了過去。
人在半空之中,伸手拍向唐匪的腦袋。
一隻兩隻三隻,成千上萬隻手
掌影綽綽,詭異難測。
你很難分清哪一掌是幻影,哪一掌又是實體。
或許,每一掌都是幻影,又每一掌都是實體。
無數掌影撲麵而來,將唐匪的整個身體都給完全封死。
讓他進無可進,退無可退。
隻能硬生生的站在那裡,生受他這一掌之威。
渾厚的勁氣互相碰撞,狹小的空間之中,隱有悶雷響動的聲音。
轟隆隆
唐匪站在原地沒有動彈,他並沒有退縮躲避的意思。
自從他隨師父從鬼獄出來,還沒有真正的與人戰鬥過。
這一次,他想試試自己的實力。
他想要看看,在遇到厲重山這種高手的時候,自己多長時間可以將其擊敗。
是的,擊敗。
輸?那是不可能的。
唐匪單手握拳,毫不猶豫的就朝著空中的厲重山轟了過去。
砰!
三龍三象奔湧而出,猶如實質般的撞向了那無數道掌影之上。
掌影之牆一觸即散,就像是紅花的火花一般的四處飛濺開來。
那三龍三象勢頭不減,向前繼續突進。
摧枯拉朽,勢如破竹。
厲重山沒想到唐匪的反擊是如此的迅速,又如此的猛烈。
他的身體仍然橫亙在半空之中,想要變招抵擋或者抽身逃離已經來不及了。
砰!
龍象龐大的軀體狠狠地撞在厲重山的胸口,把他的身體都給撞飛了出去,朝著頭頂的天花板砸了過去。
哐
天花板上麵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窟窿,磚石脫落,灰塵四起。
因為這裡是頂樓的原因,耀眼的光線照射進來,將整個屋子給鋪瀉成金黃色。
厲重山的身體在那龍象之力的裹挾下,竟然衝出了屋子,衝向更高的天空。
良久。
良久。
啪!
厲重山的身體又重新從那窟窿裡麵掉了下來,重重地砸在了地板之上。
他的胸腔已經被唐匪一拳給擊碎了,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嘔著血。
努力的想要從地上爬起來,可是,掙紮半天,仍然難以成功。
全場寂靜。
所有人都瞠目結舌,滿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唐匪。
“一拳把樓頂乾穿了?”
“這是什麼力量?”
“這是人類可以做到的嗎?”
二隊的同事雖然知道唐匪是大宗師的弟子,但是卻極少看到過他出手。
上次在魔鬼森林埋伏公輸無雨,也隻有極少數的幾名精英跟著過去了。
而且,那次唐匪和公輸無雨算是點到為止,隻是簡單的切磋一下就結束了。
這一次,是唐匪第一次真正的在大家麵前展示自己的武力值。
他們知道自己的隊長應該很厲害,但是,他們沒想到隊長竟然厲害到這種程度。
在感覺到震撼的同時,又情不自禁的生出一種驕傲自豪感。
「看到沒有?那個男人是我們的隊長。」
監察院的工作性質帶著很大的危險性,他們在逮捕抓人時要時常與人動手。
而且,當案件進行到一定程度時,不排除有人狗急跳牆,向他們這些辦案人員下手。
譬如剛剛被槍擊而死的王超和斷了一條胳膊的沈嚴
如果身邊有一個強大的修行者,那麼,他們的安全問題就有了保障。
誰不願意跟在強者身邊做事啊?
顯然,唐匪完全滿足了他們的期待。
最為震驚的是餘百年,他知道厲重山的實力,知道他已經到達了如意境上品。
如意上品又被稱之為「半步宗師」,隻差臨門一腳就能夠到達宗師境。
這也是餘家願意耗費那麼多時間精力把他從監獄裡麵撈出來的原因,覺得人才可貴,一身修為毀之可惜。
就這?
被人一拳給乾倒了?
可是,這很沒有道理啊。
厲重山以前也和人交過手,每次都占了極大的便宜。
在自己遭遇襲擊的時候,他也能夠以自己的強悍修為救自己於危難之中。
說他實力弱,修為淺,這很沒有道理。
那就隻有一個可能
這小子太猛。
餘百年瞪大眼睛看向唐匪,這是一個什麼樣的怪物?
唐匪沒有理會厲重山的死活,他知道,以厲重山的修為境界以及身體的強硬度,這一拳要不了他的命。
如果身體不夠結實的話,他在被龍象之力包裹著撞向天花板的時候就碎掉了。
可是,他不僅僅把天花板砸出一個窟窿,而且還能夠完整的落下來
但是,他胸前骨頭斷裂,想要完全恢複,怕是得養上一年半載才行。
唐匪解決了厲重山,其它人就不足為慮了。
唐匪走到餘百年麵前,眯著眼睛笑著,出聲問道:“餘先生,現在可以跟我們走一趟了吧?”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乾什麼?我會殺了你我一定會”餘百年又氣又怕,狀若瘋狂的吼叫道。
啪!
唐匪一巴掌抽在餘百年的臉上。
他伸手掐著餘百年的脖頸,就像是拎著小雞崽一樣把他拖到巨大的落地窗前。
唐匪一拳朝著玻璃幕牆轟了過去,那結實程度足以防彈的智能玻璃破開一個巨大的口子。
雲層翻滾,狂風呼嘯。
各種各樣的飛行車在眼前一閃而過,讓人眼花繚亂。
唐匪拎著餘百年的身體舉到窗外,狠聲問道:“你信不信我把你從這裡丟下去?”
餘百年嚇尿了。
是真的尿了,騷黃色的尿液順著大腿向下流淌。
他知道唐匪不敢把他丟下去,畢竟,他們還沒有審訊,就這麼把人丟下去,那他就是殺人凶手。
這個責任他擔不起。
可是,他不敢賭
萬一他是個瘋子呢?萬一他當真那麼乾了呢?
他可隻有一條小命啊。
餘百年的瞳孔脹大,臉色紫紅。
想要張嘴說話,卻又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這讓他心裡更加的悲憤憋屈,你問我問題,卻又不給我回答的機會
你到底想要乾什麼?
唐匪故意停頓十幾秒後,再次出聲說道:“如果你願意配合,就眨眨眼睛如果不願意.”
唐匪話音未落,餘百年就拚命的眨起了眼睛。
唐匪這才滿足,把他的身體從窗外懸空狀態給拉了出來,就像是垃圾一樣隨意的丟在地上。
看著他尿濕的花短褲和腿上的尿液,唐匪知道,他的心理防線已經被徹底的攻破了。
像他這樣的人,你隻能給他足夠的威脅和死亡的危險,他才會收斂起心底的囂張狂妄和對你的不屑一顧。
這樣的人,就算帶回監察院,他也不會乖乖的配合。
等到餘家來人,或者皇室親自出麵,他拍拍屁股就能夠離開了。
那樣的話,唐匪不是白辛苦一場?
索性,借助剛剛一拳打飛厲重山的凶戾,再給餘百歲來一劑猛藥。
唐匪一臉鄙夷的看著餘百年,就像是看著一條豬狗般:“帶走。”
“是,隊長。”同事們的回答格外的響亮。
——
“餘百年?”嚴文利正在往杯子裡麵倒威士忌,聽到秘書的話後,一臉好奇的問道:“他把餘百年帶回來乾什麼?”
“不清楚。”秘書鄭健鋒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出聲說道:“聽說他帶人過去抓餘百年的時候,打傷了不少人。餘百年身邊的那個保鏢頭子厲重山被打斷了好幾根骨頭,已經被送到醫院搶救。據說現在生死未卜。”
“警察局那邊也打來電話,問我們監察院到底是什麼情況。為何無故傷人.”
鄭健鋒打量著嚴文利的表情,斟酌說道:“餘百年身份特殊,咱們是不是要提前做一點兒準備?”
嚴文利看向鄭健鋒,問道:“做什麼準備?”
“我怕餘家找上門來.咱們沒辦法給他一個說法。”
嚴文利看向秘書,問道:“你覺得唐匪為什麼要抓餘百年?”
“這個.”鄭健鋒麵露難色,出聲說道:“我不知道。”
“我相信唐匪不會無的放矢,他既然把人給帶回來了,那就一定有他的道理。說明餘百年涉案了。”嚴文利出聲說道:“餘家當真找上門來,讓唐匪去應對就好了。”
“是,我明白了。”鄭健鋒恭敬的說道。
都說唐匪現在是整個監察院最得勢的人,現在看來果然不假。
院長對他的支持是全方位的,可以說是無條件的信任。
餘百年是什麼人?那可是餘家人,是皇親國戚。
就是國主遇到他們的時候也會頭疼
唐匪把餘百年給帶到了監察院,打傷了餘家那麼多的人,餘家會善罷甘休?
既然院長不在意,他這個做秘書的便也不好再說些什麼。隻要儘好秘書的本分,做好警示和查遺補漏的工作就好了。
嚴文利端起麵前的威士忌,一臉享受的抿了一口,出聲說道:“等等看吧,看看那小子又能給我們帶來什麼驚喜.或者驚嚇。”
“是,院長。”
——
潛山。
餘家老宅。
鐘道隆娶了餘家的女兒餘思凝為後之後,在鳳凰宮旁邊給餘家準備了一座豪華宅院。一是為了皇後回家探親方便,另外也有向餘家示恩的因素。
可是,餘家家主餘長安卻拒絕了這份天大的好意。
餘長安對鐘道隆說道:“即便你貴為天子,那也是居家過日子。兩家挨得太近,近則生厭,遠則生念。”
“與其最後矛盾重重,不歡而散。不如索性住的遠一些,大家隔段時間見上一麵,也會覺得親切可人。”
鐘道隆覺得餘長安老爺子說的很有道理,便不再勉強。
賞賜出去的房子沒有收回,餘家人進城時可隨意使用。
又在餘家老宅潛山那邊為其大修房屋,按照新星人喜歡的仿古式建築,亭台樓閣,假山池榭。
應有儘有,美輪美奐。
據說皇後餘思凝回來後大為驚駭,說這比鳳凰宮還要富貴豪華。
在餘思凝的強烈要求下,讓餘家把周圍數百畝的林場和數千畝的湖畔退還給了皇室。
餘長安便是餘思凝的父親,女兒早逝,白發人送黑發人,實在是讓人傷心欲絕。
大病一場之後,身體狀況便大不如前。
餘長安便不再理事,請了個老道住在家裡。
沒事的時候他便和老道打打太極,下下象棋。心底無事天地寬,氣色倒是越發的健康紅潤起來。
餘長安正在清新雅致的古箏聲中打太極的時候,一個年輕男人衝了過來,說道:“爺爺,不好了.三叔被監察院的人給抓走了。”
餘長安雙手抱圓,手腳上的動作並沒有任何的停頓,雲淡風輕的說道:“我不管事,讓你爸去處理。”
“我爸已經帶人去了監察院。”
“帶人?”老人皺眉,說道:“監察院是國家權力機構,他要帶人硬闖不成?你給你爸打電話,他過去了解情況可以,但是,隻能他自己一個人去。”
“可是監察院太囂張了,他們帶走了三叔,還打傷了咱們餘家的好多人呢”
“是非曲直,自有公論。”老人眼皮耷拉,跟著節奏轉動著身體:“若是沒理,任打任罰。”
“若是占了道理.餘家的人也不會白白讓人給欺負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