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我小白臉?”
江定看著許久不見的劉紅苕,有些好奇道。
這是第一次有人這麼叫他,好新奇。
“劍子……”
劉紅苕心中大恐,牙齒都在打顫。
瞬間回想起十七年之前,第一次見麵的時候,被一劍重傷的場景,還有這十多年來,圍剿妖國殘餘妖獸的時候。
所過之處,腥風血雨,眾多食人妖獸死亡。
而今,這種恐怖出現在自己身上。
“劍子饒命!”
劉紅苕楚楚可憐道:“奴婢為道場辛勞如此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篳路藍縷,建設妖國,以有今日之塗山仙城……”
一縷銀白劍光出現在指間,迅速鋪滿整個眼簾。
“殺!”
劉紅苕撕下楚楚可憐的表情,盈盈一握的纖腰上紅綾飛出,卷向麵前的青衣少年其上,桃花瘴氣向四周擴散,迷魂蝕骨。
“殺了他!”
她猙獰道:“不然誰都跑不了!”
咻!
破法劍意彌漫,銀白劍氣瞬息洞穿極品法器紅綾,迷魂蝕骨的桃花瘴氣毫無用處。
速度沒有減緩,再一次洞穿一麵極品法器盾牌,撕裂桃花護盾,從一顆美麗的頭顱上飛出,劍氣靈光潰滅。
“不說救命之恩,你的每一次勞作,我都有付出了數倍的市場價格靈石。”
“你又有什麼苦勞呢?”
江定淡淡道。
無非是不知足,利欲熏心,給自己尋找到的一個借口。
既然如此,那就該死。
一個如此,一個死。
整個塗山道場的築基修士都有這樣錯誤的認知,整個塗山道場的築基修士都要死。
不同於沒有超凡的世界,高階修士絕不受所謂的官僚主義限製,不存在什麼威脅,築基修士能做的事情金丹修士都能做,而且能做得更好,無非是辛苦一些。
“他隻是築基後期!殺!”
根本不用劉紅苕說什麼,周圍這些魔修都是從殺戮與掠奪之中成長起來,在青衣少年出現的一瞬間,各種骨叉、骨劍、蠱蟲,陰魂,厲鬼,毒雲等法器全部向這裡招呼過來,緊隨其後的是各種火球、冰劍、血箭等法術。
天地靈氣動蕩,威勢駭然,幾乎都要形成了法器和法術的洪流。
“不錯,伱們都聚在了一起。”
江定看著這些魔修微微點頭。
即使是他,也不能完全根除諾大的劫修群體。
他們平時是善良之修,隻會在特定的時候露出獠牙,一些劫修死去,又有一些正經修士因為各種原因又成為劫修。
要是天天盯著他們,那就什麼也做不了了。
隻能加大執法殿人數,儘量把犯罪率維持在極低的水準。
又或者,等侍女團成長起來,她們具有高隱匿高機動的能力,多加巡查之下,這種事情才會漸漸絕跡。
鏗!
一聲劍鳴,一道銀白劍氣浮現,一生二,二生三,轉眼之間形成一朵有三十六朵花瓣的劍蓮花,滴溜旋轉,花瓣邊緣鋒銳刺人。
一朵劍蓮,然後是第二朵……第十二朵。
十二朵劍蓮花在他身邊旋轉著,跳躍之間,絲絲劍氣吞吐,飛向四麵八方的魔道法器和法術。
嗤嗤……
劇烈的靈光爆炸之中,金屬劍蓮花旋轉著與骨叉、骨劍等法器相接觸,清脆的斷裂聲音傳來,一片片法器骨片碎裂拋飛,然後是一片片融金蝕骨的毒雲、火球無聲無息地潰滅。
天空一清。
法器碎片和法術靈光成片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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