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定在台上慢慢地講。
周圍仙門的築基巔峰認真地聽,不時在有人在自己頭上用法術弄出一個問號,這是有問題想要問。
“……以劍斬心魔即可。”
江定講述告一段落,看向問號最先冒出來的一位中年修士,板寸頭,肌膚黝黑,氣質剛硬,隱約有戰場的煞氣,典型的軍人氣質。
應該是臨時退役,在仙門和小界之中遊曆,尋找自己的結丹之路。
這種很常見,大多數在軍隊中任職的修士道途之中都會有這麼一段經過。
“見過江前輩。”
中年修士麵色一喜,站起身來,恭敬稽首。
這是通行的禮節。
見到修為比自己高的,不認識的修士,大多是稱呼前輩。
江定眼神恍惚了一下。
在仙門之中,有修士叫自己前輩,似乎還是第一次,感覺十分不自然。
隱約之間,許多人影在麵前劃過,小時候小區裡的老爺爺們,高中學校裡的退休保安大爺,高中初中老師們,同輩的同學和玩伴,同學和玩伴的孩子。
似乎,轉眼之間,時光如洪流,六七代的人都已經是過去了,再也無法回來。
“江前輩,麵對心魔,覺得打不過,可以逃跑嗎?”
中年修士問道。
這話問出,周圍的人驚異地看著他。
無數的教材,無數的前輩經驗,都是清晰地告訴所有人,麵對心魔,應該勇猛無畏,一往無前,越是害怕,心魔越是強大。
“你是偵查兵?”
“咱倒是同行。”
江定神識一掃,瞬間明白了他的職業,高隱匿偵查型空天戰機駕駛員,頓時知曉原因,笑道:“以我看來,自然是可以,我們的作戰方式就是戰鬥和逃跑,隻要確保心中無畏即可,采取如何方式不重要。”
“在下明白,多謝前輩。”
中年修士鬆了一口氣,似乎得到了某種信心,感激道。
江定又點過一個頭上有問號的築基修士。
“江前輩,找不到心魔如何自保……”
這是一位二三十歲女子模樣的築基巔峰修士。
“我覺得……”
江定一一講解。
當然,這是從他自己的想法出發,給出自己認為能夠解決的方法。
和學校,和軍隊,和公司等機構裡的金丹修士有不少異同,並不絕對,需要築基修士們結合自己的道途參考。
花費數日的時間,一一回答每一個修士的疑問。
然後,繼續講自己對於雷劫的領悟,又是回答疑問,持續十餘日。
如此,這一次的結丹經驗分享才慢慢結束,眾多築基修士各自散去。
“江定!”
戮靈真君招呼一聲,把他叫過去,來到元嬰真君圈子,指著頭戴金冠的英武中年人道:“這個混蛋叫洞金真君,在仙門和玄武天宮的界麵邊界,地磁空天方麵軍任職,之前在荒銅空天方麵軍也乾過,你叫他老劉頭就行。”
“劉老師好。”
江定老老實實道。
“江定同學,真是聞名不如見麵。”
洞金真君笑著臉,熱情非常,主動握手,雙手上下搖動數次還不肯放手:“你在大日天池的事情我聽說了,做得非常好呀,這些仙宗修士都是屬狗的,記吃不記打。”
“伱要是給他們讓步了,他們不但不會感激,反而還會認為仙門已經虛弱了,需要妥協了,反倒是會招來更多的敵意,更多的敵人。”
“你做得就非常好!”
“他們敢呲牙,露出敵意,我們就要立刻打死,神魂和骨灰都給他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