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地大概是沒有危險的。
太過偏僻,不可能有元嬰真君久留,二三階的資源對於元嬰真君來說幾乎沒有用處,不是哪個勢力都有合成高階資源的仙道工業。
不過,能不冒險還是不要冒險。
江定本體繼續向無靈沙漠中飛去,他會隨機尋找一個地方,然後潛入地下深處,即使化神天君也休想要找到他。
與外界的溝通,則是靠經過嚴格加密的傳送陣進行。
這不是結束。
度過一些年後,他會離開這裡,想要蹲守的人注定會失望。
另一個江定,則是一位麵容俊秀的青衣少年,腰佩長劍,沒有隱匿什麼,一步步走向塗山仙城。
不久後。
“好久不見。”
江定看著麵前的仙城,露出一絲恍惚之色。
仙門城市很多,北原仙城也很多,許多都比麵前的仙城要雄偉壯麗,但若論感情最深的城市,還是這裡。
這裡的一草一木,一磚一瓦,都是在他的注視下搭建,誕生的。
穿過十餘公裡,來到仙城之下。
周圍修士人來人往,築基練氣修士都有,不時有人以看肥羊的貪婪目光看著這個全新的少年麵孔。
躊躇許久,還是沒有出手,轉而尋找其他看起來更加容易得手的目標。
老人,小孩,殘廢,獨身行走於荒野。
這在許多經驗老辣的修士眼中,代表著危險。
江定沒有在意周圍修士的貪婪,神識掃過四方數十公裡,簡單做一個評估。
“治安急劇惡化,仙城十公裡範圍這樣近的地方都有人殺人奪寶。”
“魔修很多,光天化日之下吞魂煉寶,以修士血肉煉製法器等屢見不鮮,旁人習以為常……這是一座對魔修很友好的城市。”
江定想道。
數十年過去,周圍的練氣修士幾乎全部換了一茬,記憶中記得的一個沒有。
築基修士則是有些熟悉認識,在識海數據庫中有記錄,有些完全沒有,應當是外地來的或者從練氣修士中新誕生的。
不過,不管是誰,在看到他之後都沒有什麼反應,當年就不認識,隻是在神識範圍內出現過而已。
數十年過去,這座城市已經沒有了當年的樣子,很多東西都發生了改變,沒有人會記得一個對自己生活無關緊要的人。
緊跟著築基練氣修士排隊入城。
城牆上,掛著各種各樣的頭顱,練氣築基金丹的修士都有,一個個麵目猙獰,滿臉血汙,都是違反黑氏塗山仙城之律的修士,被斬殺,懸首示眾。
江定在一個麵孔上注視片刻,陷入回憶中。
這個頭顱,似乎叫李明達?
築基巔峰的境界,當年從越國江湖將他引入七羽宗,還曾一同看守過靈礦,有一二分香火情。
算算年紀,他也快接近二百五十歲大限了,正是回首一生,安享晚年的時候。
現在,則被人斬殺,懸首於城牆上,神魂被禁錮其中,以魔火日夜折磨,直到數十年後魂飛魄散為止。
江定有所歎息。
“有擒拿斬殺七羽宗餘孽,血屠殿餘孽者,重重有賞,賜塗山仙城貴賓令!”
“若是有兩宗餘孽自首,則罪責可免,仙城會重用。”
城門口,
一名絡腮胡築基修士高聲道,以凶厲的目光盯著往來的修士。
凡是被其目光盯上的人都是打了一個激靈,紛紛露出恭敬討好的表情,低下頭,不敢反抗分毫。
“看來最近發生了什麼讓這裡的掌權者緊張的事情。”
江定神識一掃,從許多修士的傳音中得到信息。
“青火老魔又襲擊仙城的三階靈礦了。”
有築基修士和同伴神識傳音,驚恐道:“靈礦上下,黑氏修士和仙城派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