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定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療傷,研發結嬰秘術,教書育人,除此之外很少有其他事情。
年複一年,
日複一日。
清風大學的學子們來來往往,漸漸習慣了成人劍道係和大日遺跡專業的江老師,習慣他的存在,仿佛自己一出生就是如此,且會永遠持續下去,不再發生任何變化。
榕城的故鄉,江定極少回去了。
或許,很多年以後,如同神機天君,定海真君等人一般,他所有的一切都被世人遺忘,被時光埋葬,隻剩下的‘清風大學的老怪物’‘清風大學的大日真君’如此等等小輩們口中的稱號。
再也沒有人知道,他曾經來自榕城故鄉,過往被歲月所淹沒,無人知曉。
這種平靜而忙碌的歲月,不知不覺,過去了三十年。
這一日,昏暗的輻射雲層之下。
一位青衣少年睜開眼睛,身上的氣息漸漸增強,向上升,抵達極限。
“傷養好了。”
“不容易,以後燃燒精血這種事情還是要儘量少乾。”
江定感歎。
曆經三十年,不斷的蘊養法體,蘊養神魂,反反複複的確認,終於讓身體再次恢複了巔峰。
“還有這個,完成了。”
江定打開一篇論文,仔細地欣賞。
《大日結嬰秘術-萬化磁元應用》江定;張君聖;劍道館實驗室;仙門科學院清風大學修真者報。
“這篇文章竟然才給我0.5分!”
“竟然不讓我發在最頂級的雜誌《修真者》上!”
欣賞了一會兒,江定有些憤憤不平道:“學術委員會那幫人真是有眼無珠,不明白這是多麼偉大的傑作,擁有多麼重要的意義。”
“這是仙門劍道在元嬰的開端!”
“算了算了,我不跟他們計較。”
“天才總是寂寞的,超越時代的偉大文章總是在經過多年以後,才被世人認可,了解其曆史地位,這就是本天才領先時代十步的悲哀……”
江定安慰自己。
這就像是自己精心準備,投入了無數,最後生下來的孩子,被人說不好一樣。
“接下來就是等萬機天君那邊的《九霄登仙鑄劍術》了,三十年左右,很快了。”
江定再度欣賞了一番自己的文章,戀戀不舍地將其關閉,起身離開大日遺跡實驗室,在神木覆天榕高大如山海的林層中穿梭。
數十年過去,外界也有變化。
吳夢莎學姐經過多年的準備,終於準備踏入元嬰期。
江定此行,就是去觀禮。
對此,他是十分希望吳夢莎能夠晉升成功的,這樣就能來分擔他的大日遺跡專業教授一職,能有更多的時間去投入到修煉和劍道探索研究上。
江定來到吳夢莎渡劫地點的時候,這裡已經有了不少人了。
骨林真人,歐陽慧,安思言,金鈴風……還有數百人,境界整齊劃一,全部都是金丹巔峰修為,沒有一個例外。
這也是仙門的老傳統,大凡修士渡劫,都會有一群人圍觀。
這是權利和義務。
自己可以隨便看彆人渡劫,彆人可以隨便看自己渡劫,都是相互的。
這裡靜悄悄的,眾人都是以神識傳音,並且儘量以輕微的神識波動溝通,以免驚擾到其中渡劫的人。
“……結嬰,無非是丹碎化嬰,正如人十月懷胎,撕去胎衣,成就元嬰,這個過程最為凶險,十分考驗人的法力掌控,法力根基底蘊,以及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