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老骷血藤妖,實際是血河王假扮的,在此地潛伏已經不知多少年。
甚至說,骷血藤妖一族的崛起就是與他有關,在這個過程中誰也不知,血河王暗中攝取了療傷的鮮血養料,在魔岩族的眼皮底子下。
至於江定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外來人,為什麼在這裡,找到角魔帝族修士都找不到的血河王?
這簡單,把大能當成牛馬使用即可。
血河王躲藏和逃生的能力其實是不錯的,借助漫長空間的遮蔽,江定如果沒有運氣和定界陣,是無法找到一個存心躲避的化神修士的。
世界那麼大,人家不跟你照麵,神識和劍意再如何強大根本無用。
但血河王的隱匿能力再強,甚至不在這個世界,躲在其他小千世界中,那也沒有用,煉虛大能推算之術玄妙無比,隻要決定找一個化神階的修士,隻要他的距離不是太遠,完全是手拿把掐的事情。
江定可不是仙宗道子,對煉虛大能存在諸多顧忌,猶豫再三。
隻要煉虛大能不拒絕,他恨不得讓煉虛大能給他做完所有的事情,自己隻需要張開嘴巴吃飯就好,把風險降低到最低。
“饒命!”
“上尊饒命!”
老骷血藤妖直接滑跪了,絲毫沒有化神修士的尊嚴,淒苦道:“下修傳承短缺,除了有些許逃生和躲藏之能,實是稱不上王階的。”
“下修此前,其實是被冤枉的啊,下修從未敢窺伺大帝境界,這都是魔岩族魔山陷害於我!”
他咬牙切齒道:“這魔山,為了魔岩族一己之私,排除異己,實在是不當人子!”
血河王一副受到了天大冤屈的樣子。
很顯然,在他看來,麵前的人就是角魔帝族修士,而且還是帝族中極為強大的王者。
不然,如何能以意念就能將他一個化神巔峰修士鎮壓?
“冤屈嗎?”
“或許不是。”
江定沒有在血河王麵前顯露出形體的打算,笑了笑,歎息道:“人族,就是這樣反骨深重的種族,天生的不甘居於人下。”
“這與人族的成長方式有關。”
“沒有強大的血脈,沒有穩固的階級,沒有任何人出生即強大。”
“在高階修士的成長過程中,一個個往日難以逾越的高峰跨過了,踏平了,無論年幼的自己看來如何困難的事情都一一做到了。”
“一步步走來。”
“現在,走到了帝境的邊緣。”
“彆人跟你說,這就是你的終點,伱服氣嗎?你甘心嗎?”
“甘心嗎?”
老骷血藤妖身體一震。
這句話,簡直說到了他的心坎裡去了,沒有一絲的差彆,就是他心底裡最真切的呼聲,簡直像是另外一個他在說話一樣。
老骷血藤妖沉默許久,沒有再狡辯什麼。
“帝族,”
“對我人族這樣螻蟻一樣的種族,也有如此精深的了解嗎?”
血河王慘笑一聲:“看來,帝族能成為界域主宰,的確是有原因的,任何一方麵都強大,並不是往日我等看起來的那樣狂妄淺薄。”
“實在是,讓人有些無力。”
他的心跌落到穀底。
強者強就罷了。
麵對螻蟻,還能保持謙卑,保持清醒,如此,真是讓他找不出任何掀翻角魔帝族統治的可能。
“一族之中,總要有些研究各種方麵的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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