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死寂的星域中,一位血袍道人盤膝而坐。
在血袍道人的身前,一口長劍懸浮。
長劍旁邊,十條血龍猙獰咆哮著,蕩出陣陣怒吼漪連,依稀與魔葉王,沙溢王等王者的怒吼聲相似。
聲音中滿是怨毒與不甘,任意一聲怒吼漪連都能在瞬間屠滅一個元嬰階宗門。
“魔葉王,彆掙紮了。”
“沒有用的。”
江定表情平靜,打出道道法決,壓製十頭血龍的躁動:“過去,你們動輒屠滅百萬奴族的時候,怎麼沒有這種強烈的不甘和怨恨”
“現在輪到自己了,反倒是反應大了。”
“不過,沒有用,乖乖地享受吧。”
一道道法決落下,怒吼不止,凶威滔天的十頭血龍漸漸安靜下來,被投入血河劍之中,被血河劍中的億萬細密血河劍氣所消磨,吞噬,磨滅了其生前的所有怨恨和不甘,隻剩下純粹的鮮血精華,神魂精粹。
當然,這種純粹是相對的。
在更深的層次,更加微觀的層麵,必然還有許多殘餘,永遠也無法做到絕對純粹,這是血道和魔道永遠不可能擺脫的弊端。
這是魔修動輒走火入魔的原因。
論起純粹來,這些外來的鮮血和力量絕不可能和修仙者自身不斷磨礪增長的法力相比。
這就是所謂正道真修,先慢後快,厚積薄發的真意。
江定打下一道道法決,強硬地把魔葉王、沙溢王等十名王者一身精氣神所化的血龍塞入血河劍中,一點點地煉化,以之增強一點點地增強血河劍的底蘊,彌補過去受損的根基,讓血河劍得到本質性的提升。
最後,十條血龍都被按入了血玉般的劍體,劍體上不時出現一個個凸起,是一個個麵孔,依稀與魔葉王、沙溢王等人相似,但都被一層血膜阻隔了,無法掙脫。
這些不時凸起的猙獰麵孔,讓這口血魔劍變得更加恐怖。
任誰看到這劍的第一眼,立刻就會確定,就是一件殺戮億萬,積年老魔的法寶,不會有任何誤會。
“……殺生為護生,斬業非斬人……”
“我其實,是善良而天真的。”
江定低語。
他眼中有血光冒出,足足有一尺長,狂暴的殺意不自覺地擴散四方,足以讓方圓千裡的所有生靈瞬間血肉乾枯而死。
“奈何,世間總有魔頭,擾亂眾生,不得能安寧。”
“因此,劍總要沾染鮮血……”
江定的目光落在又自動飛出的古樸竹簡上,眼眸中的血光漸漸隱沒,一副平靜祥和的樣子。
墨綠色的古樸竹簡綻放出一道道光,映照出焰流帝子等人的身影。
“血河王,你殺了沙溢王……”
沉山王一出現,就是一副眼眸血紅,麵孔猙獰無比的樣子。
看樣子,同為焰石家族的王者,他和沙溢王有不小的交情,一得知沙溢王死亡,子孫同被屠戮一空,瞬間就要瘋狂了。
“是的,他尋死,本君殺了他。”
“沉山王。”
江定輕輕頷首,承認了。
他無視了沉山王的暴怒,道:“沉山王,你如果實在是想念沙溢王,可以和本君說,本君這就前去黑水界送你一程,讓你和沙溢王相會,讓他也好不寂寞。”
“你敢……”
沉山王暴怒,快要瘋狂了,但話語卻一頓,心中寒冷無比。
沉山王不敢再繼續怒吼斥責下去。
這個奴王,百無禁忌。
他是真的敢殺自己的啊!
哪怕是帝子阻攔,怕是都無用,誰也阻攔不了。
在他的身上根本不存在什麼禮法,什麼秩序,更是不存在什麼敬畏,隻有對帝境的渴望,對眾生鮮血的無儘貪婪。
這種凶魔,即使是出現在人族,都是被人族圍殺至死的對象。
又哪裡來的種族可以威脅呢
這是一個沒有任何短板,沒有任何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