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7章 企鵝的菜譜
蔚藍色的旋渦門扉,靜謐地佇立於林間。
一隻雲靴踏出踩在泥壤上,將草木間宛若實質的靈韻化作霧靄激蕩。
岩森好奇地眺望四周:「好地方啊~」
出於禮貌,他沒有用神識去探查,但對於帝仙而言,即使目光所見,這一草一木也沒有秘密可言。
「萬年以上的草藥和靈植,全是沒見過的品種,上麵的法則也不相同,不是來自同一個世界。」岩森看向右側玉石台階下的身影,道:
「但就這樣隨意放置,任由其長在同一塊區域,未免會有些影響藥性,道友不覺得可惜麽?」
粗糙玉石壘砌的長路下,一襲太極長袍,白色長發的蘇霖,輕輕一笑:
「這裡不是藥田,一些靈植的孢子或種子飄到了這裡,無人看管才變成這樣,有些雜亂,讓道友見笑了。」
「哪裡,是我唐突了。」岩森點點頭。
兩人在對視的刹那,一股靈覺上的感知自然反饋傳遞,岩森的嘴角漸漸揚起,而蘇霖亦是認真審視眼前這個黑發黑袍,頭戴玄冠的英俊男子。
「天神宗宗主,岩森。」
「天意宗宗主,蘇霖。」
蘇霖微微頷首,抬起右手,朝向石梯方向:「道友若有閒暇,又不介意的話,由我帶道友參觀一下?」
再為普通不過的禮儀邀請,而岩森卻突然沉默了下去。
沒有一上來就想乾架或者喊出羞恥口號變身的緊身衣英雄,這令人熟悉的修仙者交流氛圍,還真是令人懷念。
「卻之不恭。」
正直盛夏,熾熱的陽光將沿途的一切都染上一層薄薄的金輝。
蘇霖身輕如鶴羽,領先岩森半米不到的距離,一步一步踏著台階朝上登去,而岩森控製著飛行速度,緩緩跟在身後。
岩岩鐘山首,赫赫炎天路。
可在此地並未感受到酷暑的炎熱,高天的罡風帶著五行靈韻調和自然,氤氳流景外照,引曜大日之芒。
隨著脫離山腳,來到半山腰的位置,岩森抬頭看去,望見十多座浮島漂浮雲海,以此座浮島為主峰,環繞四周,暗合星辰拱衛之理。
「話說回來,岩森道友為何要一直飛著?」蘇霖好奇道。
岩森同樣好奇:「能用飛的乾嘛要走的,總要輕鬆一點。」
蘇霖想了想,確實是這樣沒錯,於是他的腳尖也浮懸離地。
「有道理。」
「.」
原本以為對方有什麽修行說法的岩森,雙目逐漸變成死魚眼。
二人不急不緩地朝山上飛去,期間欣賞沿途的景色,交流聊天群的情況,分享眾人的一些身份信息。
包括這座宗門的信息在內,蘇霖自然是坦誠相告。
他在一旁介紹這些不同的浮島屬於誰,平日裡用於什麽教學,宗門的發展理念之類的,例如:
成功修仙,巔峰宗門,風情聖地,仙家洞天,坐擁高天美景,儘享至尊資源。
私家蔥林,長生秘境,入戶個人小世界,一點真靈自動解鎖,縱享優渥師資。
當然,這些話聽一聽就好。
「所以這是群裡幾位道友一同創立的宗門?」
適才,他有看見群裡一些人也在稱呼蘇霖為宗主大人,如果不是一同建立,便是拜入了蘇霖門下。
「沒錯,一同創立。」蘇霖點點頭。
岩森停了下來,直言道:「另外幾位道友,現在都擁有你這種實力麽?」
生而自知,三日練氣,六歲自創能讓凡人伐仙的功法,二千八百多年的歲月,所謂的修為不過是壓住岩森天賦的兩個文字。
超越一切的天賦並沒有讓他感受到所謂的孤獨,可岩森卻在眼前這個男人身上,感覺到了一種與自己類似氣息。
尚且不知道怎麽形容,用另一邊地球,自己那群學生們日常的話來說.
開掛.哦,對,就是開掛的感覺。
「群裡大家雖然修為都不相同,私下或有雇傭關係,但平日也是同輩相交,不談修為強弱。」
蘇霖侃侃而談,通過語言的藝術適當修飾了一些曆史起源:
「建立這座宗門是因大家一時興起,在機緣巧合下誕生,如今卻也保留了下來。」
「如今弟子門人不多,但都是天資卓絕的好苗子。」
比如未來的仙帝,某個天道的轉世,隻是大多數時間處於散養模式而已。
「原來如此。」岩森來了興致,問道:「想必我的信息在這個世界也有記錄,那道友可知玄洲大陸和天界?」
「知道是知道,差點忘了把這個給你。」蘇霖丟出一個手機,上麵是一個漫畫網站的頁麵。
《修仙者大戰超能力》
「哦?就是這個啊。」
岩森拿著手機看了一會兒,在科技發展發達的另一個地球生活好幾年的他,立馬就明白了是怎麽回事。
在讀取完其中信息的一小半之後,岩森突然停下了感知,說道:
「此事先謝過道友了,我就不繼續窺視未來了」
反正他不缺時間,窺探未來和搜集信息是兩種不同的體驗,意義也完全不同。
窺見那一界的所有未來岩森同樣能做到,隻是他覺得那樣做會很沒有意思,更喜歡順其自然。
「沒關係,反正那個作者後麵瘋狂灌水,很多年了你也沒找到回去的路。」蘇霖擺擺手。
「突然想把那人抓過來搜魂是怎麽回事」岩森搖搖頭。
正當岩森將手機還給蘇霖,二人飛到了半山腰的演武場,卻突然聽見周圍有嘩啦啦的水流聲傳來。
天地靈氣驟然狂暴,岩森表情不變,隻是將目光投向無窮高處。
刹那間,一條波光粼粼的虛幻長河憑空顯現,不見來處,不知去向,隻是裹挾無窮的大道法則咆哮而來。
自高天垂落,自大地溢出,自所有方向洶湧奔流。
「大道長河?」岩森有些驚訝。
同一時間,那流金迭翠的浮島各處,所有隱藏的洞天和小世界齊齊開放,各種奇珍聖藥吞吐靈氣,散發不同的靈韻丶道韻。
那虛幻的長河透過敞開的大陣流淌而過,飛濺出無數水花,如綿綿細雨般低落,那些奇珍仿佛各具意識,爭先恐後地容納更多轉瞬即逝的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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