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九章 鬼王(1 / 1)

新白蛇問仙 舒楠澤 1095 字 26天前

純陽宮玉佩玲瓏透彩光,隱有道韻。

白雨珺左手握劍扛在肩,右手食指套了根兒細繩螺旋槳似的轉玉佩玩,道祖在上,如果他老人家看見門下某蛟如此放浪形骸一定會降下神雷。

不同於普通門人弟子象征身份的玉佩,白雨珺當初去領取長老待遇連玉佩也更加神異,其中蘊含能量令鬼新娘有種莫名懼怕,誰讓道門對邪物一向有著天然壓製,邪物為天地間異常,而道門則代表老天解決小毛病。

某蛟還湊到鬼新娘跟前嗅了嗅味道,竟然有胭脂味兒,這身高這性感體型,此時不趁機占便宜還待何時?

如此做也是為了表示自己不想動手,雙方並未調動氣機。

鬼新娘低頭嬌羞無限充滿誘惑的看了白雨珺一眼。

“喲~妹妹這眼神嚇壞奴家了呢~”

某凶獸白蛟被這媚眼電的五迷三道暈乎乎,立刻收起寶劍整理一下身上破爛遊俠裝,換上一副彬彬有禮模樣。

“小娘子也不打傘受了風寒如何是好?來來來,我這裡有上等精美油紙傘,隻賣一兩銀子一把,貨真價實童叟無欺,我口碑賊好~”

鬼新娘本能的反感那把傘,嬌羞一笑不著痕跡推開來。

“妹妹真壞~奴家還要急著嫁人呢~”

“對對對,嫁人重要,您趕緊的彆誤了時辰就不好了,來~吹起來~大聲點兒~說的就是你這個撲街~!”

一巴掌打的某吹喇叭小鬼腦袋轉個圈到腦後。

即便如此無禮依舊沒讓鬼新娘生氣,也許她根本不在乎麾下小鬼死活,對著某蛟盈盈一拜轉身進了轎子,讓潘家幾個迷得神魂顛倒紈絝暗歎可惜。

再次冒雨吹吹打打,隻不過出嫁隊伍轉頭返回山上。

“小娘子你走反啦~”

聞言,出嫁隊伍猛地加速跑進白茫茫雨幕消失,如果再待一會兒鬼新娘怕忍不住動手,但在搞不清底細時隻能謹慎行事。

大紅隊伍吹吹打打上了山崗。

“夠了!彆吹了!”

小鬼們趕緊閉嘴,抬著花轎翻過山崗後走進一處向下石階,古老石階斑駁磚牆儼然墓葬才有的風格,隊伍走進深處從斑斕壁畫前飄過,沒多久來到主墓室。

隻見墓室極大,幽綠鬼火森森,卻裝飾極為喜慶豪華似正在辦喜事,許許多多身形虛幻僅有半個身子的鬼侍女飄來飄去忙碌,細心打點鋪滿紅布鴛鴦刺繡大紅棺材……

鬼新娘出了花轎臉色不好,其餘鬼物小心翼翼生怕惹到禍事。

“哪冒出來個牛鼻子……”

墓室內很安靜,畢竟鬼魂很難鬨出聲音。

就在這時,忽然有個黑紅色身影從墓道走進地下墓室,鬼新娘掃了一眼扭頭冷哼,沒有絲毫起身見客的意思,進來的是一位周邊聞名凶煞鬼王,據說與人類宗門有著千絲萬縷關係混得很滋潤,隻不過鬼新娘不喜歡這種太過張揚的笨蛋。

“哈哈哈~紅娘子~本座前來送你一份大禮~”

“哦?柳鬼王如此大方?”

“有人出大價錢讓本座找一個叫潘雄的,嗬嗬,真以為鬼好騙,本座懷疑那潘雄必定有大秘密,奈何有人保他,隻好請紅娘子聯手牽製那人再抓住潘雄問出秘密,寶物分你一半,如何?”

鬼新娘笑笑,花枝亂顫看得柳鬼王鬼氣鼓蕩。

“好處不知道是什麼就讓我出力,柳鬼王真是打的一副好算盤呢~是不是最後你帶潘雄跑掉留下我承受那人怒火?”

鬼王鬼氣遮掩看不清表情。

“紅娘子多慮了,本座豈是那等落井下石之鬼?先許你五十個童男童女,事成之後看寶物再行細分,如何?”

名叫紅娘子的鬼新娘並不急著答應,五十個童男童女很是大補,可若是被打的魂飛魄散再多童男童女又有何用。

“我剛剛見過那人,不知為何她一直隱藏修為不想動手。”

“嗬嗬,或許那人根本就是個故弄玄虛之徒呢。”

紅娘子冷冷看了柳鬼王一眼。

“既然如此你為何不自己獨占好處,既然沒有誠意那也沒必要繼續談下去,柳鬼王且去捉了潘雄得寶物罷。”

“哎~紅娘子莫要生氣,本座一時失言,嘿嘿~”

鬼新娘端起一杯紅色血液入口,誘人紅唇更加紅豔。

“那人是純陽宮牛鼻子,不是普通弟子地位很高,如果你沒有足夠誠意的話我不會幫你做這得罪純陽之事。”

“無妨,純陽宮被諸多宗門逼迫已經退回神華山,不然你我何以如此逍遙,想那純陽宮弟子遍布天下之時整日戰戰兢兢不敢露頭,連個人都吃不到,那些年過的可真是生不如死啊~”鬼王搖頭感慨萬千。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何況我們不過區區陰鬼,惹了純陽牛鼻子就等著魂飛魄散吧,本來我不打算得罪她,可柳鬼王禮物實在貴重,不如你去牽製牛鼻子我來搶人,此山為吾墳墓,隻有我可以輕而易舉搶人。”

鬼王臉麵黑氣鼓蕩看不出神情,紅娘子猜得到他一定咬牙切齒。

嗬嗬,誰不是死了千百年,玩陰的誰怕誰。

“好!本座拖住純陽牛鼻子,紅娘子出手抓人!”

當初用一百多童男童女當作祭品找鬼王辦事的人一定忘了鬼話連篇四個字……

地下古墓發生的事兒地麵看不到聽不到,大雨磅礴路麵渾濁雨水快要變成小溪,車隊好不容易登上山崗開始下坡。

白雨珺抬頭望天,看見天空有死氣彙聚,那個鬼新娘沒這麼大能力也沒那麼大殺氣,哪兒來的魑魅魍魎?

某蛟不喜歡冒險更喜歡穩妥。

連續從儲物袋裡再次掏出五把油紙傘,挨個撐開扔到車隊頭頂懸浮,就見六把紅色油紙傘有序排開組成簡單陣法,頭頂懸浮油紙傘很好看,潘家人紛紛對著頭頂油紙傘指指點點頗為好奇,唯有潘雄臉色難看。

為何難看?弄出如此陣仗豈不是意味著有危險?

年老的潘雄寧可枯燥無聊也不願見到這種神奇法術,那個東西究竟有那麼重要嗎?

突然,走在前麵的白雨珺抬手。

隊伍停住,透過茫茫大雨看見山路中間站著個黑乎乎人影,周遭變得冰冷,濃鬱陰氣彌漫,似乎已經在此等候許久。

橫刀顫動欲出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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