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傷勢,讓鮑比還能掙紮著逃跑,他們卻在遠處遊弋著,象是非洲荒原上的豺狼,等待獵物在驚恐逃竄中,流儘最後一滴血,再惡狠狠地撲上去撕咬。
不過,豺狼隻是為了生存和食物,這些人卻純粹是享受和殺戮,他們比豺狼低劣無數倍。
路克方向盤一打,從側麵靠近了一輛車。
對方車鬥那人手拿弓箭,不滿地叫了起來:“嗨,想參與需要先征求我們的同意,喬治……嗯,喬治呢?”
路克此刻剛好把車開到這輛緩緩行駛的車平齊,右手抬起。
啪!
滿臉詫異看著他的司機當場爆頭。
一踩刹車,彎腰低頭,車鬥上那人也暴露在了他的射界中。
啪!
再次爆頭。
兩聲槍響,對麵車上兩人的對講機就響了:“喂,你們誰在開槍?不是說好了,狩獵不能用槍的麼?”
路克嗬嗬,踩下油門,越野皮卡飛快地靠向另一輛車。
啪!啪!
路克的越野車快速開到那個還在掙紮逃跑的鮑比身前,開門下車,一把揪住了這個小家夥:“嗨,看清楚,是我。”
鮑比看清了路克的臉,一下呆住了:“你,你也是他他們一夥的?”
路克:⊙_⊙!你這腦回路還真是清奇。
黑著臉,他低喝道:“你眼瞎嗎?我特麼才乾掉了他們四個人救了你。”
鮑比一愣,看向不遠處的兩輛車,果然都沒動靜了。
路克黑著臉,飛快地檢查了鮑比身上的傷勢,把他扶起來,弄到了一輛卡車的後座上:“乖乖躺著。等我乾掉這群殺人取樂的變太,再帶你去找醫生。有誰來你儘量彆吭聲,在車裡裝死就好。”
說著,他就想關上車門。
鮑比突然開口:“求你,救救我爸爸媽媽,還有我姐姐。”
路克揮揮手:“能救我當然會救,不然我救你乾嘛。”說著他關上門,沒有理會這個還想繼續嘮叨的小男生。
他哪兒有工夫在這裡閒扯,賽琳娜那邊還一個人蹲樹洞裡呢。
趕快清理掉這些家夥,他才能回去接賽琳娜,他真不太放心把她放那裡。
他再次開車前進,沒多遠就聽見了另一個方向傳來的聲響,方向盤一打,轉了過去。
遠遠一看,路克心中就冷笑了起來。
那個店主蓋斯就在這裡,正滿臉陰笑地靠在一個中年婦女身上。
這女人當然就是鮑勃的老婆,鮑比的老媽,艾賽爾。
她滿臉絕望和恐懼,口中發出祈求和哭喊聲,但她的雙手卻被幾個人拉住,,控製了她的身體移動。
路克遠遠停下了車,他不想自己的車把這群儘情享樂的人渣驚動。
飛快地從樹林中靠近了這群人,最後他出現在這群男人身邊時,居然沒誰在意。
他們的注意力全都在掙紮痛苦的艾賽爾身上,哪兒會留意四周。
這是他們的遊樂場,不可能出現問題的。
一群人中,除了蓋斯,路克聽其餘好幾個人的聲音也有點熟悉,似乎就是去旅店搬運他們的人。
再想想之前這些人聊天的內容,路克大概明白,這些人應該是負責給真正娛樂人士打下手的那一批。
找目標,搬運,看守交通工具,甚至最後收屍可能都是這些人在做。
看這些人的容貌衣著舉止,明顯也不是有錢人,說是打工仔倒是很象。
他們的人數不少,三輛車七個人。
但他們的危險性,連剛才追殺鮑比的兩輛車的人都不如。
那兩輛車還是分開的,車鬥上的人還手持弓弩,這群人大多數頭套衣服褲子都脫了一大半,兩手空空,隻有一腔獸性等待發泄。
路克的兩隻拳頭都不用拳擊架勢,直接用砸地鼠的姿態給這些家夥醒目的後腦勺上挨個敲過去。
男性在做某些事時,注意力會很集中,所以對外界的反應會很遲鈍。
這些家夥就是如此。
兩秒鐘內,他們就臉上帶著陰笑地撲倒在地。
路克上前把這些人雙腳都跺了兩腳,保證腳掌粉末性骨折,這才一腳踹開了昏迷的店主蓋斯。
這一腳含恨而發,讓這位店主的腰椎發出了清脆的哢嚓聲。
艾賽爾還在哭喊著,路克抓來邊上某人脫下的襯衣給她罩上:“好了,艾賽爾,我是路克。”
艾賽爾還沒停止,就被他拉了起來,塞進了邊上一輛車上:“艾賽爾,我沒時間和你浪費。你自己在這裡,穿上衣服,找尋武器,躲在車裡彆吭聲,我去救你丈夫和女兒。”
說著他就走了。
艾賽爾的境遇確實很糟糕,但她的身體並沒有嚴重的外傷,比她兒子鮑比好得多。
路克也沒耐心和她多說什麼,提醒兩句就好。
不過,一路過來,路克也收拾了二十五個人,十一輛車。
剩下的人和車不會太多,但是那個語氣高高在上的遊戲主持者,他還一直沒發現。
等到他把車繞到了事情開始的地方,發現鮑勃渾身各種傷痕,倒斃在幾百米外的樹林中,臉上全是絕望之色。
顯然,他是第一個被乾掉的對象。
可是……其他遊戲玩家呢?
路克側耳停了停,居然沒聽見什麼動靜了。
他在湖對麵和側麵一口氣收拾了二十五個人,剩下的人裡的那個主持者卻沒有任何警覺,這很不正常。
路克皺起眉頭,飛快地沿著一條隱約有車輛駛過痕跡的小路開去。
不到兩分鐘,他來到了一處林間的小空地上,雙眼瞳孔微縮:這是怎麼回事?
四輛車停在這裡,但空地上一片亂糟糟,十個明顯是遊戲玩家的人撲到各處。
路克停車下車,手中的槍舉起,飛快地靠了過去。
在場中走了一遍,他確定這十個人都死了,而且死的慘不忍睹。
有些人是被劃開了肚子,有些人腦袋凹陷得象癟下去的水果,有些則是象柔術選手一樣,身體彎折成了詭異的弧度。
而那個遊戲主持者卻背靠著一棵樹站著,走近才發現,他的胸口處被樹上一個破碎的枝椏穿透,就這樣被掛在了樹乾上。
同時,路克的鼻中聞到了一股怪異的腥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