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斯丁微微點頭：“搞定了，讓你們晚兩天回來，那時就是在進行最後協商。”

“那路克的調職……？”艾爾莎流露出問詢之意，她現在不關心FBI分多少功勞，但她在乎FBI想挖路克的事。

達斯丁再次點頭：“人質拯救的功勞全歸FBI，特招路克的事他們也不再提。”

艾爾莎明白了。

中富大廈劫案中，真正功勞的大小是：搶回債券＞拯救人質＞抓捕劫匪。

在這個金錢國度裡，六億四千萬刀的債券當然比什麼都重要。

但對外當然不能這樣說，而得是：拯救人質＞搶回債券＞抓捕劫匪。

FBI拿到了名義上的最大功勞拯救人質，那他們就算功過相抵。

青木老頭說追究，那也是說要起訴供電公司，而沒說起訴FBI。

FBI這次對外還是有大功勞的，但它們內部會怎麼處理案件的負責人，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得到了麵子的FBI，就放棄了挖牆腳的行為。

路克是很厲害，FBI也確實有特招他的意思，但這次主要還是把特招當成了一個籌碼，他還沒重要到FBI和洛杉磯警局撕破臉的地步。

艾爾莎猶豫了下，還是壓低聲問道：“頭兒，我那事……”

達斯丁神色不動，看了她一眼：“安心做事，保持一切如常。我又不是局長，這事上我說了也不算的。”

艾爾莎懂了。

達斯丁話是這樣說的，但意思卻是讓她安心等著升職。

至於後麵那兩句話，不是推卸責任，而是事實。

達斯丁在艾爾莎升職一事上有發言權，甚至很大，但並不是決定權，真正做決定的是局長。

不到升職文書下來，達斯丁說什麼，都不是事實。

他更不可能拍胸脯保證她一定升，萬一沒成，讓艾爾莎和他產生裂痕就不好了。

人是很奇怪的生物，有時明知內情，卻要遷怒彆人。

在升職這事上，達斯丁又不是沒被得力手下怨恨過，如今的他對這些細節都很注意。

達斯丁看艾爾莎似乎明白了，才開口道：“你啊，偶爾也學學那路克，都敢當著我的麵說偷懶。”

艾爾莎嗬嗬：“我當警察八年了，殺的人還沒他零頭多，我可不敢和他比。能力不如人，要還老想著偷懶，我還不如轉行政呢，那樣還能光明正大躲辦公室裡。”

達斯丁笑笑，心中很滿意。

艾爾莎至少很清醒，沒有因為路克的出現產生什麼負麵的想法。

這次，還是要多加把力，最好把她推上警長的位置！達斯丁如此想著。

艾爾莎和路克單純做搭檔，真的有點浪費。

更好的選擇是艾爾莎把總，路克和一個輔助類的警探搭檔，這才能釋放兩人的潛力。

不然，艾爾莎太強勢，路克……那都不是強勢能形容的人。

現在兩人相處很好，不是因為艾爾莎聰明，而是路克肯讓步，甚至是大大地讓步。

這兩個月，路克讓出了多少功勞給艾爾莎，達斯丁隻要看看卷宗就明白。

也就路克這個異類不想升職，這才是艾爾莎和他沒起衝突的真正原因。

不想要功勞的年輕警探有幾個？目前為止，達斯丁也就見過路克一個。

但這不是他一直坐視艾爾莎大肆瓜分路克功勞的理由。

路克的能力已經大放異彩，這種人培養偏袒都來不及，怎麼能讓這種不公平持續下去。

哪怕他確實不需要升職，但達斯丁卻不能裝作對路克的貢獻一無所知的樣子，這不是一個合格領導者的做法。

所以，讓艾爾莎升職為小組長，路克辦案，她也有應得的領導之功。

至於路克的新搭檔？嗬嗬，某女可是跟著他從一個小鎮警局出來，一路相伴來到洛杉磯警局的。

心中轉動著這些心思，達斯丁繼續道：“你還是要學學路克。你說說，就剛才他那表現，你和他誰更象頭兒？”

艾爾莎一愣，旋即苦笑起來：“沒辦法，我們配合這些天，基本上都是我分析，他動手。”

達斯丁擺手：“不是這原因，而是心態。該交給彆人去做的事，就彆全部親力親為。”

艾爾莎心中一陣喜悅，這話意味著她升職在即：“頭兒，我明白了，以後會注意的。”

達斯丁點頭：“出去吧。彆在局裡呆著，卷宗拿回家慢慢看，累了就休息。”

艾爾莎領命而去。

路克這邊，拿著文書，美滋滋地去後勤處領車。

領到車後，他更是滿意。

倒不是這車有多貴，而是它並不是普通配車。

便衣警探的配車，因為需要隱蔽身份等需要，很大部分就是普通車輛。

但路克的警探身份並不是秘密，配車隻要沒塗裝就行。

配車是輛嶄新的雪佛蘭IMPALA，很多地方進行了針對性改裝，前麵加了防撞杠，懸架和製動都加強過，內部前台有警方的通訊係統，前車門進行過防彈處理。（注：美國警車一般隻有前車門進行防彈處理，後車門還是不防彈的。）

比起很多便衣警探的配車，這輛車高了一個檔次不止。

路克心中自然滿意，從這車可以看出，達斯丁對他的貢獻是有所表示的，不然給他輛沒改裝過的新車，也足夠了。

領了車，路克先去了一家律師事務所，拿到了一批委托辦理的文件，才去了警局不遠處的那處公寓。

這都十多天了，不知道鮑比現在變成啥德性了。

但希拉沒有給艾爾莎提過鮑比還在騷擾她的情況，那他過得應該不會太差。

上樓敲門，門過了好一陣才打開。

睡眼惺忪的鮑比看見路克，突然一個激靈：“啊，你……你來了？快，快請進。”

路克笑著點頭，走進了屋後道：“給你十分鐘收拾個人衛生，然後我們談事。”

鮑比也很乾脆，立刻就去洗漱。

路克沒有到處亂走，隻是站在客廳裡四下看了看，發現這裡雖然不算特彆乾淨，但也不算臟，正常單身漢的水平。

那邊飯廳的桌子上還擺開了一些文件，還有個本子和筆。

他走過去看了看，發現上麵的內容都是關於拉裡佩奇和穀歌幾個高層的各種消息。

心中微微點頭，鮑比不知道自己要來，這就不是專門做出來給自己看的，他是真的在了解這方麵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