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爾莎點頭：“話是這樣說沒錯，可是他那個年輕的老婆瑪格麗特-哈莉-約翰遜卻跑到警局，要我們儘快破案。”

路克哈地一聲笑出來：“她是什麼背景？讓我們給一個團夥大佬報仇？還要儘快？她不知道她男人有多少仇家和對手麼？”

艾爾莎麵色古怪：“她……有可能真的不知道。”

路克一愣：“這什麼情況？”

艾爾莎：“從我收集到的情報來看，她真以為她丈夫威廉是做正當房地產生意的。而且，她是南加大的藝術生，現在才二十一歲。”

路克：“……你是想說，一個四十五歲的團夥大佬，和一個二十一歲的藝術女生之間，產生了純潔的愛情？”

艾爾莎聳聳肩：“誰知道呢，這世界上什麼奇葩事都有的。”

路克繼續翻動卷宗：“那我們從什麼地方開始？”

既然這案子是達斯丁交代隨便查查的，他們也不用太在意，路克覺得三天沒線索，他們就能收工了。

至於威廉-約翰遜的那個女大學生遺孀想鬨？

隨便！洛杉磯團夥泛濫，威廉雖然給她留下了一大筆遺產，但她也沒法把事情鬨大。

WD-36的大佬也很有錢，他能去媒體上哭訴洛杉磯警局不關心他手下被殺的案子麼？

不會！因為無論媒體還是普羅大眾，甚至是有錢人階層，隻要了解其身份背景和做事風格，對於這些人渣的死隻會幸災樂禍，拍手叫好。

鬼才會去同情這些團夥份子呢！

艾爾莎聳聳肩：“去南加大吧，怎麼也要和那位遺孀見一麵的。她雖然有點……單純，但還不是壞人。她要是真把事情鬨開了，我們倒無所謂，她很可能被其它團夥份子盯上，最後是交出全部資產後人間蒸發，還是變成某些團夥大佬的玩物，那就不好說了。”

路克點頭，表示明白。

團夥老大的女人是那麼好當的麼？

如果換個很有能力和手段的女人，或許還能順勢接替自己男人的位置，掌控團夥也不稀奇。

但這位藝術大學生遺孀隻會連人帶資產，全部變成彆的團夥覬覦的目標。

用暴力手段得來的財富，彆人當然也能用暴力手段搶奪，這就是團夥勢力間的規則。

象路克搞的那些專利，團夥份子就很難用暴力手段，名正言順地搶奪過去。

因為路克有太多證據，能證明自己是合法擁有者，法官也不會相信團夥份子，隻要有任何疑點，都會支持路克這種守法的發明家，而不會支持團夥份子。

而威廉-約翰遜的那些財富，絕大部分都是通過某些隱蔽渠道持有，避免警察和國稅局之類的機構最差，那彆的團夥份子隻要接管這些隱蔽渠道，就能獲得這些財富。

那個遺孀要是不知收斂，還把事情鬨得人儘皆知，那她一定會死的很快。

現在路克終於沒法蹭艾爾莎的車了，兩人各自開著自己的配車出門，前往南加大。

沒多久後，路克看著周圍的環境，心中嘀咕：昨天還專門來考察了小半天，今天居然又來了。嗯，此地與我有緣呐！

一路進入南加大，艾爾莎找到了某處畫室：“她學油畫的，一般上課都在這裡。”

推開門後，屋內是一個赤果果的女模特，然後是七八個在那裡專注畫畫的年輕人，隻有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看了過來，頓時皺起眉頭。

路克還比較象學生，艾爾莎卻怎麼看都是踏入社會的成年人士，隨意跑來，還打開了他畫室的門，這讓他很不高興。

艾爾莎亮了亮警徽，這男人麵色更加不好看，飛快地走了出來。

出門後，他拉上門，才問到：“你們是誰？有什麼事？”

艾爾莎：“洛杉磯西區重案組，艾爾莎探員，這位是路克探員。我們是來找瑪格麗特-哈莉-約翰遜的。”

這個男人：“這裡是學校，你們想找她，下課了再來。”說著就要回教室。

艾爾莎眯起眼：“上課很重要麼？”

這男人麵色一怔：“當然，這裡是大學。”

“死人還能讀大學麼？”艾爾莎問道。

這男人麵色難看：“你在威脅我？”

艾爾莎嗤笑：“你根本就無關緊要。你沒聽清楚我們的自我介紹麼？我們是重案組（注：英文直譯應該是搶劫與凶殺組）。”

這男人高昂地揚著下巴：“重案組又怎麼了？這裡可不歸你們管。”

路克也受不了這個男人的遲鈍，難道是學畫畫學傻了？

“這位，應該是老師吧？重案組確實沒什麼，隻不過處理的都是刑事犯罪，比如凶殺、槍擊、綁架之類的案件。那你以為，我們來這裡，單純是給無關人士廢話的麼？”路克說到。

這男人麵色變了下，還沒說話。

路克繼續道：“我們每隔一兩天就要接手一件嚴重的刑事案件，我們吃飯大多數都是吃快餐，還天天加班。所以，現在能幫個忙進去叫人，節約一點我們的時間麼？”

這男人麵色變幻片刻，終於選擇進去叫人。

他又不是真正的白癡。

人家說的很清楚了，是為了某些比較嚴重的刑事案件而來，他不是當事人，卻非要時間緊張的兩個警探等著學生畫畫完成，裝比也不是這樣裝的。

瑪格麗特又不是一幅作品幾十萬美刀的大畫家，她在這裡也隻是練習而已。

他之前的這些行為，展示在教室裡的絕對權威的成分更多，但這次展示的對象不太合適。

艾爾莎瞥了路克一眼：“下次，這種威脅帶說服的工作，都由你來。”

路克點頭，但口中問道：“你不是最喜歡收拾那些不老實的家夥麼？”

艾爾莎嗬嗬一笑，沒有吭聲，心中卻想起達斯丁說的話。

要把該分配的事，交給信任的手下！這才是領導者的做事方法。

她提前適應下這種操作，也能加速路克的成長，一舉兩得。

一分鐘不到，瑪格麗特就出來了，照例由艾爾莎上前搭話。

這是需要她發揮女性優勢的時刻，女性的威脅感和壓迫感沒那麼強，更有利於正常的調查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