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琳娜聽得笑了起來:“頭兒,我才高中畢業,以後可比不上她。”
艾爾莎嗤之以鼻,壓低聲音:“你和路克要是想,隨便去找個三流大學,到最容易畢業的係去掛個名兒,幾年後也能拿到大學畢業證,那時想升職還不是看你們自己的意願?”
路克才不接這茬兒,他可不想去當什麼警長警監坐辦公室,倒是賽琳娜……他視線投向身邊的某人。
賽琳娜警覺地瞪回來:“我哪兒來的時間去讀大學?”
路克呃了一聲,想起自己給她安排的一大堆生存技能的訓練課程,好像確實沒什麼時間。
不過,他可以找金妮打聽下,如果有那種多花錢少上課的正規大學,兩人倒是可以去混個大學文憑。
賽琳娜可是正兒八經讀過警校的,她缺的隻是警探考試,比他的底子硬。
路克自己有個大學文憑,最多不去考那個公務員考試,那也不用升警長。
艾爾莎才懶得看眼前這對搭檔的眉來眼去,開口道:“但是,這案子我最多能給你一星期。記住,是包括路上的行程在內。”
路克聳聳肩:“沒問題。”
他要一星期都解決不了的案子,短時間內待那裡也沒意義。
去不去是一個態度問題,結沒結案卻是運氣問題。
說到這裡,兩人就被趕走了。
半個小時後,伊麗莎白聲音沙啞地回來,神情中滿是高興:“路克,賽琳娜,我媽媽很高興你們能過去。”
路克看著她:“麗莎,說實話。你媽媽什麼態度,決定了我們能采取什麼程度的調查手段。”
伊麗莎白低下頭:“我說服她了,她願意儘可能地提供你們方便。隻是……”
賽琳娜:“隻是我們是協助辦案,不能乾擾當地正常秩序?”
伊麗莎白低頭不吭聲,顯然是默認了。
路克:“抬起頭來,麗莎。”
伊麗莎白條件反射地抬頭,看向他。
“那是你的家人。”路克語氣平和地道:“為了家人,付出自己的努力,並沒有任何值得羞恥的地方。所以,不要一副做錯事的樣子。”
伊麗莎白緩緩點頭:“嗯。”
路克突然輕笑起來:“再說了,這可是艾爾莎開的口,你還怕我不幫忙麼?”
賽琳娜在邊上撇嘴。
她才不信這鬼話,他真不想去,賴皮都能硬賴過去,艾爾莎怎麼可能為這種可去可不去的案件和他鬨矛盾。
伊麗莎白隻是繼續點頭,心中同樣明白。
這事,艾爾莎說了不算,路克才是真正能下決定的人。
但是,艾爾莎願意開口,那也是一種態度,路克也就坡下驢地同意。
這兩位,都是很照顧她的。
路克繼續道:“那邊到底什麼情況?你知道的全部都給我們說一遍,我不想出任何婁子。”
伊麗莎白這才仔細地將事情說了一遍,路克皺起眉頭:“這情況,你媽媽可以通知FBI了吧?”
就伊麗莎白說的情況,那邊小鎮才兩個治安官,發生麻煩的案子完全不用顧忌臉麵問題,彆出事才是最重要的。
伊麗莎白苦笑:“本來應該如此的。但事情就發生在這兩天,而鎮長韋德借機遊說大家,說鎮子不安全了,大家還是快點接受威特羅公司的條件,賣掉小鎮,完成搬遷。現在很多人都在懷疑,這是鎮長韋德搗鬼嚇唬大家,我媽媽也不確定情況。”
路克:“你弟弟說的事,你信?”
伊麗莎白麵色鄭重了起來:“麥克和我關係一直不錯,也很少對我撒謊,特彆是這種可怕的事,所以我想到你們。”
誰讓你是洛杉磯警局最能打,還很能破案的警探呢。她心中暗自道。
伊麗莎白能被路克和艾爾莎都看重,當然不是單純靠臉,雖然她隻說臉,甚至比賽琳娜都要漂亮一點。
她的腦子同樣聰明。
路克是能一挑五十的乾探,前幾天珍妮弗家的案子更是當天破案,連隔夜都不用。
沒誰比他更能確保她家人的安全。
這一番交談隻用了二十多分鐘,伊麗莎白連家鄉小鎮的相關資料都給了一份,賽琳娜能在路上查看分析。
路克兩人也不耽擱,直接開車上路。
兩人開的還是那輛警局配車。
被路克大肆改動後,這車遠比高級轎車更好用。
伊麗莎白的媽媽那邊也傳真了一份協查請求過來。
雖然亞利桑那州的小鎮要求LAPD的警探去協查辦案有點誇張,但這就是正兒八經的公事了。
賽琳娜掛掉伊麗莎白的電話,瞥向路克,哼哼道:“我可要提醒你一下,師生之間是不能亂來的。”
路克:“what?”
賽琳娜:“還有,同事之間也是不能亂來的。”
路克老神在在,不為所動:“哦。”
賽琳娜無趣地歎了一口氣:“你的好學生已經弄到了協查文書,現在我們過去是真正的出差,不是黑戶了。”
路克點點頭,沒吭聲。
賽琳娜:“你剛才那些話,是不是在撩她?什麼“不要一副做錯事的樣子”。換成組裡的老警探,她這樣乾絕對要倒黴。”
路克:“可我……好像不是老警探,我還年輕呢。”
賽琳娜愣了下,旋即明白過來,惱怒:“我也很年輕,才二十四歲好麼!”
路克:“嗯嗯,快了,馬上就二十五了。”
賽琳娜:“……唉,還記得當初在沙克福德,有人經常說我是天使來著。”
路克笑了起來:“是的,你現在是天使,以後也一直是。”
賽琳娜哼哼兩聲,埋頭看資料,不吭聲了。
有了初級自愈後,路克就承擔了大部分的開車工作,他開車可不會對身體造成勞損。
賽琳娜看累了資料,途中抽空小睡了一覺,在落日餘暉的照耀下,兩人進入了繁榮鎮的地界。
路邊一個有些老舊的標示牌寫著:距離繁榮鎮20英裡。
這是一個曾經很繁榮的小鎮,所以被取名繁榮。
但隨著這裡的金礦礦脈被開采完畢,小鎮就陷入了無可避免的衰退。
如今連鎮長都在和某個大公司密切溝通,想把鎮子整體賣掉。
在這裡生活了幾十年的居民們卻難以割舍這裡,雙方還在僵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