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路克麵帶微笑地安撫對方:“女士,子彈沒有擊中你的大血管,也沒有傷到骨頭,你不用太緊張。”
路克那溫和的聲音和陽光清爽的氣質,讓這個女人的情緒終於穩定了些,突然想起什麼似的:“那個寶寶,寶寶被一個男人抱走了。我沒,沒能阻止他。”
路克輕聲安慰:“沒事的,我已經通知同事去找那個寶寶了,他會沒事的。”
看著這個女人,他心中輕歎:這是個好人呐!明明自己腿上中了一槍,居然還在為一個陌生的小嬰兒擔心。
賽琳娜這時把車開過來了,路克找到急救箱,給這個女人稍微處理了下傷口,同時讓她照看著她。
路克這才起身過去,把旁邊四個黑衣人的屍體略微檢查了下,確定這四個家夥已經涼了,就沒再理會他們。
站起身來,他眯著眼,看向幾百米外一處高架橋上。
那裡,一個高大的男人正抱著一個小嬰兒快速離開。
這事,有意思。
幾分鐘後,巡邏警車就到了。
路克上前告訴他們情況,賽琳娜在照顧那個受傷女人,沒空來做這事。
再過了幾分鐘,救護車也到了。
路克兩人把那女人送上了車,給她的衣兜裡塞了一張名片:“如果有什麼困難,可以打電話聯係我。”
這個女人感激地點頭:“謝謝。”
路克拍拍她的手:“你會很快好起來的。”
目送救護車離開,賽琳娜才壓低聲音問道:“那個小寶寶是怎麼回事?”
她可是注意到,有個看著挺潦倒的中年白人男子抱走了小寶寶。
路克當時就看過那邊一眼,卻沒有追過去。
路克把手中的薄橡膠手套脫下,扔進車後的垃圾箱裡:“那個小寶寶,本來就是那個男人放這裡的。”
賽琳娜:“what?”
路克上車,啟動,對著副駕駛的賽琳娜繼續道:“而且,就在剛才我們和那四個槍手對戰時,他一直在旁邊。”
賽琳娜就更加不解了:“但是,他這樣乾是為什麼?”
他們可是警察。
如果這個男人真想丟棄那個小寶寶,交給他們帶走是最簡單的。
路克眼神閃爍:“這事……不好說。走吧,我們去看看這位先生到底想乾什麼。”車輛加速,離開了公園。
“讓索尼婭查一查,最近幾天,有沒有和嬰兒相關的案子,比如失蹤之類的,那個小寶寶大概也就出生幾天。”他說到。
賽琳娜立刻給索尼婭打電話。
片刻後,她掛斷電話搖頭:“沒有。”
這個龐大的城市裡每天都有失蹤的小孩,但最近兩天才出生的嬰兒卻恰巧沒有失蹤案例。
路克也不太意外。
六個持槍匪徒,一個明顯很不好惹的孤身男子,這才是事件的雙方。
他們的中心點就是那個小嬰兒。
路克兩人和那個不幸中槍的女人隻是意外入局而已。
能讓這兩方爭搶的小寶寶,絕沒那麼簡單。
很快,路克就追蹤上了那個落魄男人。
比起這個男人的氣味,他帶著的那個小寶寶的氣味獨特得多。
他沒告訴賽琳娜的是,那個男人身上還有小寶寶身上的奶味,以及便便的氣味,還相當濃鬱。
這就說明,這男人照顧這小寶寶有一陣了,至少不是隨手剛搶來的。
要殺掉或者利用小寶寶做什麼,這個男人都有足夠的時間和機會。
但他卻把小嬰兒放在了公園裡,還在一旁默默等待著好心人發現,這情況很值得玩味。
半小時後,路克停在一處五層獨棟小樓前。
紅色的主題,白色的門窗有點象教堂的樣式,但這絕對不是教堂。
路克的靈敏嗅覺無比確定這一點。
賽琳娜看著路邊的這棟樓:“就是這裡?”
路克嗯了一聲,不緊不慢地下車:“走吧,等下你會大開眼界的。記得彆表現得太失常。”
賽琳娜立刻提高了心理防線等級,腦中飛快閃過幾個可能:一大堆屍體?腐爛的?血呼啦刺的?還是一大堆團夥份子在刑訊逼供,殘忍虐待敵人?
路克上前敲門,片刻後一個穿著修女袍的年輕女人笑著打開了門。
看見兩人,她愣了下:“你們有什麼事?”
路克笑嗬嗬地掏出警徽皮夾:“LAPD。”
“啊!”這女人立刻麵色一正:“我們這裡是正規的心理治療場所,有執照的。”
賽琳娜在邊上聽得滿臉懵逼:這位……是穿修女袍的心理治療師?
她不由得地仔細打量起那修女袍,立刻覺出不對勁來。
正規修女袍還是有一些講究的,麵前這位穿的那修女袍料子就有點怪,怎麼看著有點若隱若現的意思。
而且,這胸前的兩點是怎麼回事?
雖然沒有明文規定,但真空穿修女袍這種事,好像……不太可能吧?
她在那裡觀察,路克卻已經開口了:“我們不是來查執照的,也不是來搜查的。當然,要是沒得到滿意的答案,我們也不介意這樣乾。所以,我問,你答,好麼?”
這年輕女人麵色變幻片刻,終於點頭:“你說。”
路克問了幾個問題,得到了意料之中的答案,點頭道:“好吧,帶我們上去,找找這位史密斯先生。”
年輕女人麵色糾結,但看著路克那似笑非笑的神情,隻能點頭:“但是,請不要打擾那些接受治療的病人,好麼?”
路克點頭。
年輕女人讓兩人進來,關上門,扭身上樓。
賽琳娜目瞪口呆地看著走上樓梯的年輕女人,口中忍不住就想叫出聲。
路克一把捂住她的嘴:“淡定,懂麼!上樓去後也一樣。”
賽琳娜呆呆點頭,看著不遠處扭動著的兩片白花花,圓滾滾,腦海中浮現出一個念頭:修女也穿***?
可特麼哪裡的修女袍隻有正麵一半的。
路克卻麵帶微笑,拉著賽琳娜跟了上去。
而走在兩人前的年輕女人,她的修女袍壓根就沒背麵,整個後背到腰臀腿,全都暴露在空氣中。
因此,這位當然也不是什麼修女。
兩人跟著上樓,女人前麵帶路,時不時看下兩人,生怕兩人突然喊句“LAPD”啥的,那這裡肯定要炸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