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克哦了一聲,沒有繼續追問。
艾爾莎和不少女性保持著良好的私人關係,比如希拉,比如瑪格麗特。
她女性的身份更容易獲得這些白富美的信任,警長的身份和雷厲風行的氣質更加深了這種信任。
私交好了,這種私活就會自動找上門來。
像之前希拉就有案子找到了她,還有路克,歸根結底都是通過艾爾莎的私交搭上線的。
路克起身:“我沒她聯係方式,頭兒給我一個吧。”
艾爾莎翻出了一張名片,遞了過來:“我已經打過招呼了,她隨時有空,就等著你過去。”
她對路克為什麼如此放心?這就是原因之一。
無論希拉還是這位瑪格麗特,路克除了辦案時接觸過,私下裡從沒聯係過這兩人。
換成有些警探,那就未必了。
路克笑著點頭:“沒問題,頭兒,保證辦的妥妥的。”
要是什麼團夥份子搗鬼,他還真要感謝他們送貨上門,順手賺一撥經驗積分。
雖然他在墨西哥才賺了一筆,但經驗積分這東西他永遠不嫌多。
路克出來,坐在車上就撥通了這個號碼。
說了幾句,他麵色古怪:“你這在被跟蹤呢,居然去海上玩?”
但是,他轉念一想,又明白過來。
海上可不是陸地,誰想靠近,那是一覽無餘。
說不定這位瑪格麗特就是如此想的。
他眼珠子轉動間,給賽琳娜打了個電話:“喂,帶上美刀,還有你的日光浴裝備,我們出海去。”
那邊賽琳娜愣了愣:“你發燒了?”這不才說要在家裡閉關教暴食生活常識的麼!
路克:“私活,她們在海上飄著呢,我已經說了自己趕過去會合。”
“她們?”賽琳娜奇怪。
“威廉-約翰遜的那個遺孀,唐納德就是在屬於她的公寓樓裡被送進了醫院,記起來沒?現在,她和她某個堂姐什麼的在一起。”路克說到。
賽琳娜:“是她啊,我馬上收拾。”
二十分鐘後,路克賽琳娜帶著美刀,上了電話預訂的遊艇開船出海。
這遊艇不大,反正也就兩個人一條狗,路克就自己就能出海。
他的能力列表裡,有小型船隻基礎駕駛,一百積分他動動念頭就學了。
看著他熟練地操作遊艇,賽琳娜麵露狐疑之色:“你很少開這個的吧?”
路克:“你可以認為我,天賦異稟。”
賽琳娜立刻給了他個大白眼,扭頭過去,看向寬闊的海麵,心胸也隨之開朗起來。
兩人雖然一直在洛杉磯,聖塔莫妮卡海灘也全球聞名,出海的次數卻是最少的。
要不是今天湊巧,路克也想不到這茬。
第一次上遊艇的美刀卻老神在在。
暴食那家夥不知道怎麼安穩住了它的情緒。
用暴食自己的說法,它和美刀共生下,能互相影響彼此的情緒。
必要時,它甚至能幫忙操縱美刀的身體。
路克當時就聽得撇嘴:這不和奪舍差不多了?最多從鳩占鵲巢,變成了五五分的股份製公司。
當然,對於進入老年期的美刀來說,這並不是壞事,可以大幅度延續它的生命。
況且,狗對自由度的需求沒那麼高。
大多數時候它們可以玩耍,可以發呆,也可以睡覺,時間對於它們來說沒那麼重要。
但要是個人類,天天被這種隨時能操縱自己身體的家夥纏上了,那感覺可不怎麼美好。
更要命的是,這家夥還能讀取共生生物的思維,並且直接在意識中溝通。
路克覺得,暴食說自己叫共生體,還不如換個中國傳統說法——鬼上身。
他是絕對不會讓這家夥上自己身的。
遊艇飛馳,路克很快就趕到了一個坐標點。
賽琳娜打量著四周:“人呢?”
路克:“她隻給了我會合的坐標點,可沒給我方位。”
賽琳娜咂舌:“這瑪格麗特還真是謹慎。等等,我感覺,她性格不是這樣的吧?”
路克聳聳肩:“是的。她的腦子想不出這麼謹慎的見麵方案,這是應該她那位堂姐提出來的。”
賽琳娜這才好奇起來:“她堂姐是什麼人?”
路克:“不知道,等下就有機會見到,最近幾天她們都待在一起。”
兩人談話間,就見遠處一艘遊艇繞過了海灣,冒出頭來。
路克楊健:“她們到了。”他已經看見了瑪格麗特的身影,這位藝術生大美女的特征還是很明顯的。
但隨即他麵色一動,聽見那邊有零星槍聲傳來:“後麵有人在追他們,你帶美刀到下麵去,彆讓這家夥冒頭。”他說的那家夥,當然是外星狗頭暴食。
賽琳娜果斷一個翻身,就跳到了下麵,美刀也乖巧地跟著跳了下去。
但下去前,它不滿地瞪了路克一眼,以示對“這家夥”稱呼的不滿。
賽琳娜伸過手去,摸了摸狗頭,示意它安靜,自己掏出槍,從舷窗出觀察著那邊的動靜。
路克眯起眼。
敏銳的視力讓他看清楚了對麵的情形,不由得愣了愣。
因為,正在相互追逐的不止一前一後兩艘船。
在兩艘船後麵,還有個小摩托艇死皮賴臉地跟著。
後麵那艘快艇上,還不停地響起槍聲,卻不是向正在追逐的瑪格麗特射擊,而是在攻擊後麵的摩托艇。
路克之所以才聽見這槍聲,一來是那裡距離有點遠,二來之前的追逐在海灣那邊,被山擋住了。
現在追逐的三者中,瑪格麗特的遊艇最大,速度最慢。
後麵追逐她們的快艇其次,速度比遊艇快不少。
最後麵的摩托艇卻在瘋狂糾纏快艇,讓它無法全力追逐瑪格麗特的遊艇。
這還是個三方混戰?路克心中嘀咕。
但看著一路逃竄的大遊艇,他覺得隻能算兩方混戰,第三方倉皇受驚而逃。
瑪格麗特的遊艇上,開船的不是她,而是另一個年輕女人。
要是沒猜錯,這位應該是瑪格麗特的堂姐了。
路克啟動了遊艇,緩緩加速。
他現在不提速,等下怕是要被甩開吃海水。
迎麵向那邊疾馳,在雙方逐漸接近時,他猛地把遊艇拉了一個大弧線,變成了與三艘船同一個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