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斯塔克看著路克,悠閒地翹著二郎腿:“你當警探很敬業嘛,願意花那麼多錢來查案。”
路克微笑:“乾一行愛一行,想活得好一點,就不能事事馬虎。”
斯塔克用手撐著頭,想了想,表示讚同:“不錯,你比很多成年人都聰明。沒天賦的人,要是還不努力,做掃地的工作都會被開除。”
路克莞爾,點頭表示同意:“你先來,還是我先來?”
斯塔克微微揚了揚頭:“你先。”
此刻,桌邊的賭客都知道了接下來是一場對賭,興致盎然地默默圍觀。
吃瓜黨的力量,在任何地方都是一樣的。
路克也不客氣,抓過了桌麵上的骰子,隨手就扔了出去。
他用的力量略微有些大,三顆骰子在桌麵連續彈動了好幾次,又在桌子邊緣撞擊了兩次,最後才停了下來。
一二三,六點。
“看來,我的運氣不怎麼樣。”路克麵色如常,這真就是他隨手扔出來的點數。
托尼斯塔克表情依舊是那漫不經心的樣子,拿過哈皮遞來的骰子,站起來隨手一扔。
三三六,十二點。
路克0:1落後。
路克沒說什麼,隻是從桌上拿起了骰子,再次一扔。
這次,他扔的力量略微小了一些,但骰子依然在桌上跳躍滾動了好幾圈,才悄然停下。
四五六,十五點。
托尼斯塔克挑挑眉,卻沒說什麼話,接過骰子扔了出去。
一三六,十點。
雙方1:1打平。
路克撿回了骰子,再次隨手一扔。
三三四,十點。
托尼這次卻扔出了三四五,十二點。
托尼2:1再次領先。
這時,路克麵色沉重起來,拿到骰子後沒有立刻扔出去,而是在手中掂了兩下,似乎在祈禱一般。
最後,他抬手拋出骰子。
骰子翻滾著,第一顆停下,六點。
第二顆停下,六點。
第三顆停下,四點。
十六點。
路克似乎鬆了一口氣,似乎為自己扔出了一個好點數而高興。
托尼撇撇嘴,看著對麵某人的緊張,心中有些好笑,但他不屑於表現出來。
等他手中拿到骰子,隨手就將它們扔了出去。
三顆骰子在桌麵上翻滾著,第一個停下——五。
第二個接著停下——六。
圍觀眾們屏息以待。
這就有意思了!
居然要最後一顆骰子才能分輸贏。
路克麵色不動,看著那顆骰子打轉的速度越來越慢,他的額頭突然冒出了汗珠,雙手也微微握緊。
對麵的托尼斯塔克若有所覺看了他一眼,心中嗬嗬:還是太年輕,五十萬都這麼緊張,難道是上次的錢花完了?
心念動處,最後一顆骰子艱難地翻了半個身,從一變成了六。
五六六,十七點。
托尼斯塔克3:1,提前獲得了勝利,宣告了賭局的結束。
路克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好吧,看來今天我運氣差了那麼一點點。”
托尼斯塔克嘴角挑了挑:“上次你可不是這麼說的。”
路克點頭:“人生難免有起有落嘛。”
托尼斯塔克饒有興致地看著他:“那要是我說不收你的賭注了呢?”
路克想了想:“人生大起大落,實在是太刺激了。”
托尼斯塔克哈地笑出聲:“你很有趣。但是,還不足以讓我放棄勝利的小收獲。反正你也有工作,餓不死的,對吧?”
路克聳聳肩:“確實如此。好了,我就不耽擱斯塔克先生的時間了。”說著,他就從桌邊退了出去。
托尼斯塔克的視線也隻是在他身上略微停留了片刻,也就收了回去。
從小到大,各種挖空心思想吸引他注意力的人太多,輸錢給他是其中一種。
他早已學會漠視各種稀奇古怪的人和事,不然頭發都得提前掉一大半。
路克算是給他留下過一點印象的陌生人,但這種人在他記憶裡,沒一千也有八百。
這也是他剛才想了片刻,才認出路克的原因。
而且,他最先認出的是賽琳娜和路克在一起的那個畫麵。
男女搭配的警探,女的很英氣,男的很年輕,這幾個特點才讓他差點快忘掉的某個記憶片段出現。
這次他贏了,那路克上次坑了他,又沒給他機會扳平的鬱悶也隨之消散。
托尼斯塔克此刻的心中,路克就成為了普普通通的路人黨。
路克才不在乎托尼對他什麼感官。
他已經走到一旁,接過哈皮遞來的銀行卡後,就開始詢問斯塔克的安保。
對著輸光了信用卡的人,哈皮的態度也不由得寬容起來。
他已經安排綁架未遂事件發生的一組安保過來,然後還給了路克一個地址:“有兩名安保受了不輕的傷,現在在這個醫院裡。作為約定,你可以去探視詢問他們一次。”
路克笑著謝過,目送這位安保主管離開。
四十多分鐘後,路克兩人走出了酒店,開上車去醫院看那兩個受傷安保。
賽琳娜這時終於忍不住了:“你真的輸了五十萬出去?”
她始終覺得,某人不像那麼大方的人。
她不是在說路克小氣,而是他沒這種一擲千金豪賭的習慣,他平時基本不參與任何賭局。
唯一一次拿出一大筆錢來賭,還是在拉斯維加斯,而對象也是……托尼斯塔克?這就太詭異了。
路克點頭:“當然啊,人家驗過卡的吧。”
賽琳娜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麼,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後座的美刀突然嚶嚶嚶了起來。
路克也沒回頭,口中道:“好啦,美食是不會少的,等下去了醫院,就去超市買東西。”
說著,他又隨手掏了兩個棒棒糖出來,一個剝掉糖紙自己吃,一個往後一扔給了金塊。
賽琳娜:“我的呢?”
路克:“你在吃蛋糕啊,吃了糖就不好吃了。”
賽琳娜:“那我也要,最多留著等下吃。”
路克笑著,塞了一個棒棒糖過去。
一個小時後,兩人從受傷安保所在的醫院出來,上車回家。
賽琳娜在車上,想著剛才受傷安保說的情況,有些疑惑:“這匪徒怕不是傻了吧?兩個人就敢來綁架斯塔克?而且無論成功與否,事後怎麼辦?等死?”
斯塔克集團可是大軍火商,最熟悉的就是軍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