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俠地震當晚打的那些小混混，根本就沒有參考價值，他們甚至都說不清蝙蝠俠到底怎麼揍的他們——都是些挨打都不知道為什麼的蠢貨。

專業人士挨打，是有很高價值的。

他們能更加清晰地感受到蝙蝠俠的各方麵能力和情報，而不會像那些小混混的口供都是“他一拳就把我打得飛上了三樓”、“我shi都被打出來了”這種廢話。

這三重好處一出來，瓊斯組長能有什麼不滿意的。

事情才報告上去，他的頂頭上司就接手了利益交換工作，瓊斯對此也是樂見其成。

一個副局長能要的好處，遠比他這小組長多，因為副局長有足夠的實力要高價。

瓊斯組長能得到的好處，也會比他自己負責所得更大。

有了瓊斯組長的這一番開誠布公的話，參會的人們都開始把這事報告上去。

很快第一個匪徒就被人從瓊斯組長這裡提走。

提人是弗萊格，他隻帶走了一個匪徒，就是那個會沙化的中年匪首巴克利-威廉姆斯。

弗萊格手中的資源，能夠輕鬆從FBI手中搶先提人。

在弗萊格之後，才是其它單位部門陸陸續續提走部分匪徒。

有了這些匪徒在收，這些單位部門很快將匪徒對蝙蝠俠的一切認知都掏了出來，很多份關於蝙蝠俠的評估報告火速出爐，送到某些大佬的手中。

“力量優於普通人，但表現得並不特彆突出……”

“那套裝甲防彈效果極強，近距離麵對普通口徑步槍的射擊毫無損傷，應該有些特殊材料或技術。”

“沒有使用過任何槍械，哪怕匪徒的槍近在咫尺，他也沒有去拿。”

“繩鏢使用極其熟練，和地震那晚表現出的一樣，絕對是沉浸多年的老手。”

“近身格鬥能力極強，且不限於某幾種格鬥術。”

弗萊格看著自己從其他部門調來的那些評估報告，心中有些犯嘀咕：這該不是那人……的親戚吧？

如果是弗萊格知道的那位“前輩”，這些匪徒估計不會留下活人，而且絕不會故意回避用槍。

那位沒隱藏身份這習慣，更沒這必要，殺壞蛋的手法與現場從不掩飾，不留名是人家懶得乾這種無聊又多餘的事，匪徒全體開花就完事了。

他扔開了這些報告，走進了隔壁的審訊室，拿過一旁的審訊筆錄翻看起來。

旁邊他手下隊員依然繼續對巴克利進行疲勞審問。

隊員：“再描述一遍，他是怎麼製服你的。”

巴克利眼睛不停地打架，卻突然嗷了一聲，被電得清醒過來，絕望地道：“我都說了很多遍了，他就是衝過來，然後把我按在地上打啊。”

隊員：“怎麼打的？用的什麼姿勢？”

巴克利眼皮打架，口中喃喃：“我怎麼知道，我在挨打啊，被人像沙袋一樣暴打啊，被他打斷了十幾根骨頭啊，哪兒能看清楚自己怎麼挨打的？我特麼又不是攝像機。”

隊員依然保持冰冷平靜的語速：“可你說了，他喊了一句……嗯”

說到這裡，他終於頓了頓，翻了翻麵前的筆錄，跟著上麵的單詞念道：“天馬座，流星，拳頭”，對於這個格鬥技，你還知道點什麼？”

巴克利滿臉崩潰：“我特麼怎麼知道他為什麼要這樣喊？我打人也喜歡喊什麼斷頭台，墓碑插，死亡纏繞之類的啊，那不都是看WWE學的麼！”

隊員正想繼續問，卻被弗萊格拍了拍肩膀提醒：“他剛才提到WWE。”

隊員奇怪：“怎麼了？”

弗萊格敲了敲桌麵，對著巴克利問道：“那你在WWE裡，聽見過誰用“天馬座，流星，拳頭”這種招式沒？”

巴克利絕望：“沒有啊！這種拗口的名稱怎麼可能出現在WWE，一點都沒暴力美感啊。”

弗萊格嗯了一聲，扭頭吩咐隊員：“繼續審問，一定要掏乾淨他。”然後他就走了出去。

他可是心細如發的人，總覺得這“天馬座，流星，拳頭”裡有什麼線索存在。

口癖這東西，很多人在生活中形成後就很難改掉它，它也是鎖定嫌疑人的方法之一。

或許是某人的屬相星座，或許是某件往事，或許是一個故事！

憑借一句話，找到一個人的機率很小，但對蝙蝠俠多用點心總沒錯。

一邊琢磨著，弗萊格一邊對不遠處電腦前忙碌的隊員問道：“有疑似目標沒？”

“就目前情報來看，紐約有個綽號叫“Bigdad”（大老爹）的人高度類似蝙蝠俠的形象，但他長期在紐約活動。”隊員看著麵前的屏幕，調出了一張圖片：“而且這位大老爹的保密工作，比蝙蝠俠可差遠了。”

他繼續說道：“地震當天晚上，這位大老爹和他的搭檔“Hitgirl”（超殺女）剛燒了某個販子團夥的倉庫，兩方在港口區大打出手，引來了上百名警員的包圍，這兩方才各自逃走。”

“大老爹？超殺女？”弗萊格眉頭皺起，這名字聽著就很像開玩笑，一點都沒有蝙蝠俠的那種神秘氣質。

他再瞅了那圖片一眼，就搖頭道：“隻是外形略微相似，僅僅穿黑衣帶鬥篷，頭盔有兩個尖耳朵，這種打扮的重複率真的太高，這個大老爹的能力呢？”

隊員搖頭：“大老爹有不錯的近身搏鬥能力，但大多數時候他都是用槍，還是一名不錯的狙擊手，倒是他的搭檔超殺女的冷兵器用的很好。”他調出了一張圖片。

弗萊格看著那頂天了一米二的五短小身材，以及她手中的大家夥，默然片刻才道：“你覺得，這能叫飛鏢嗎？”

隊員苦笑：“這是雙頭長刀，和飛鏢一點關係沒有，即便它扔出去也能殺人，那也該叫“大”飛刀。”

看著弗萊格不耐煩的神情，他識趣地停止廢話：“另外，這對疑似父女檔的手段也很乾脆，針對的目標都是販子團夥，每次儘量斬儘殺絕，和蝙蝠俠風格是兩個極端。”

看著弗萊格的臉色，這隊員還是提醒到：“或許，蝙蝠俠就是故意這樣誤導我們的？說不定他經常用槍殺人？”

“不排除這個可能。”弗萊格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