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平板上顯示出克拉麗絲的查詢結果，依然一切正常。

路克再次回憶起和這個克拉麗絲相處時的各種細節，心中突然一動，一個在記憶中備份過的氣味信息浮現出來。

反複對比了多次，他麵帶微笑：“是你？也是。如果有那種能力，膽子不大都不行啊。”

一小時後，賽琳娜拉著累成小狗的克萊爾從訓練室出來。

克萊爾現在也不皮了，有氣無力地對路克伸出一隻顫抖的手：“救命，路克！賽琳娜想累死我。”

路克莞爾：“不讓你累一點，你今晚覺都睡不著，你要謝謝她。”

克萊爾絕望：“天呐，你們倆絕對有問題，為什麼說話都差不多？凱倫沒戲了……呃，你們乾嘛看著我？”

路克收回視線，拿起茶杯喝了一口，重新拿起平板：“快去洗澡吧，出來再商量義工的行程安排。”

克萊爾突然又活了過來，嗖地一聲竄進了自己房間：“等我五分鐘。”

賽琳娜看著路克，似笑非笑地問道：“凱倫大小姐果然圖謀不軌，連克萊爾都買通了哦。”

路克：“哼，她最多得到我的人，彆想得到我的心。”

賽琳娜：“哈？”

路克笑了起來：“開玩笑的。你也去洗澡吧，等克萊爾睡了，我有重要的事和你說。”

賽琳娜哼了一聲：“最近你轉移話題的水平降低了，要多練練。”

幾分鐘後，兩女都洗浴完畢出來。

路克才和克萊爾商討了下警校實習和義工的時間安排。

克萊爾想了想，還是開口道：“這兩天我考慮過了，警察其實並不是我喜歡的職業。”

路克和賽琳娜都沒吭聲，擺出洗耳恭聽的架勢。

克萊爾的表情也難得嚴肅了起來：“這段時間的警校培訓讓我明白，我其實不太適應這類講究紀律和上下級關係的工作，我喜歡更自由自在。隻不過在裡麵交了凱倫和胡克絲這兩個朋友，她們是真的打算當警察，我又想試試能不能遇見蝙蝠俠，所以才……”

她說到這裡，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

路克卻沒嘲笑她：“想過以後做什麼嗎？短期目標和長期目標是什麼？”

克萊爾歪著頭，思索片刻道：“短期目標，應該是讀完大學。如果可能的話，儘量在三年內修完大學課程，拿到學位證書。長期目標……嘿嘿，當個藝術家算不算？”

路克：“哪種藝術家？”

藝術這東西真的太寬泛。

繪畫、攝影、雕塑、影視、音樂、文學，甚至連極限運動都能沾上行為藝術的邊。

克萊爾：“主要考慮的是兩個，唱歌和跳舞。”

路克笑了起來：“拉拉隊長？”

克萊爾：“是的。我喜歡去挑戰一些難以完成的目標，想站在光輝耀眼的地方看風景。”

結果，在路克的默默注視下，她還是選擇說實話：“好吧，真實的想法就是我一直想當明星，但演技我沒學過，唱歌跳舞還有一定基礎。”

路克：“那這次義工之旅你是不會錯過了？”

克萊爾果斷點頭：“是的。親眼見識歌星工作時要應付的一切，提前確定我不會討厭這種生活也是好的。”

路克心中滿意。

他也不覺得克萊爾適合警察這工作。

事實上，他自己都不太適合警察這工作。

他現在乾得好，那是有經驗積分的激勵，還有那一直揮之不去的危機感。

他知道那些電影裡沒有自己，超級英雄們也會拯救世界。

但要是出了什麼岔子呢？他就坐著和家人一起等死嗎？

身為安全第一原則的忠實擁躉，他絕不會將自己和家人的生存希望，全寄托到超級英雄身上的。

他從沒忘記，死在英雄和反派大戰中的那些普通人。

他更不想自己和家人成為這些默默死去，頂天了拿點撫恤金的池魚。

對於超級英雄的作為，他也不會像某些人那樣譴責。

沒有他們，世界完蛋誰都活不了。

譴責超級英雄，隻是普通人宣泄悲痛的方式，他不需要這個。

他要讓自己成為能夠動用極大資源來保護家人的“強力人士”。

以他目前的發展進度來看，這個目標應該能在一到三年內實現，足以跟上大幕開啟的腳步。

克萊爾也做出了她人生中的一個重大決定：離開警校，開始短期的義工生涯，正式接觸明星們的工作與生活。

目送克萊爾回房間，路克才對賽琳娜示意。

她坐到了他身旁，然後他才低聲開口道：“金塊在那個克拉麗絲接觸克萊爾時，感到過異常麼？比如能量或者其他東西。”

賽琳娜和金塊溝通了下，搖頭：“沒有異常。她們接觸得不多，金塊也沒注意過這個女孩。”

路克：“讓它仔細回憶。”

賽琳娜嗯了一聲，開口問道：“她是超能力者？”

能讓他如此謹慎，甚至很突兀地阻止她和克拉麗絲握手，怕也隻有超能力者了。

路克點頭：“記住，儘量不要和她有身體接觸，她的能力我們不久前才見識過。”

賽琳娜吃驚：“誰？等等，讓我分析一下。擁有超能力的女性，最近我們還見過？”

路克笑著點頭，表示肯定。

賽琳娜隻是想了片刻：“她不會是冒充過桑切斯和哈裡森的那個超能力者吧？”

路克輕笑起來：“我有八成把握就是她。”

賽琳娜再思考了片刻，開口道：“她能變成彆人的模樣，所以克拉麗絲這個身份也未必是真的，對吧？”

路克眯起眼：“是的。所以最近金塊必須要隨時跟著你，確保你不會被她冒充。”

賽琳娜：“那她不會冒充你吧？你可是和她跳了好一陣舞的。”

路克冷笑起來：“她今天跑來接觸我們倆，或許就是有這種打算。不過，金塊肯定能確認我的身份。”

說著，他的手輕輕碰了下賽琳娜的手。

她渾身就一個激靈，輕呼一聲，但表情卻還是很淡定：“好吧，金塊說它知道怎麼確定你了。”

路克輕笑起來：“這就好。”

至於克萊爾，兩人倒都不怕。

金塊的二號分身一直就在克萊爾身上，沒有離開過。

它兩個分身間的意識溝通，也沒發現有距離限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