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克不緊不慢地又喝了一口可樂：“我不會勉強你去傷害那些“可愛”的麵具人，我隻關心那些殺手。”

韋德：……麻惹法科！怎麼又是這樣。

他這才想起來，義警雖不受警察待見，但殺手無疑是更適合的目標，眼前這位剛好是一個警察。

就是不知LAPD的警察跑來搶NYPD的活，是什麼騷操作。

但這些都與他無關。

路克又喝了一口可樂，把瓶子在手裡輕輕晃動，看著那醬油色的液體泛起泡沫：“查明一個殺手資料，視其危險程度，每人一百到一千美刀。”

“這麼少？”韋德不由得失聲。

路克嗬嗬：“這是信息費。我隻要他們的外貌體型來曆綽號這些大路貨的資料，又不是讓你去砍死他們。”

韋德聽了，心中盤算起來。

這次巨額懸賞起碼會吸引來幾十上百個想發財的殺手，其中肯定有很厲害的。

他又不需要查明對方的一切，比如落腳點。

隻要是他聽說的，就能報給這大凱子，說不定就能換到信息費。

幾十個數量太少，他還不會虛報成一百多個麼？那樣幾萬美刀就到手了。

心中如此想著，他臉上露出笑容，嘴裡卻說到：“這個，太低了吧？老板，要不再加點兒？”

路克：“嫌少？那就先來算算上次我的中介費吧。你們這行當裡，中介費應該是10-30%，我就取個中間值20%。上次你最少賺了七位數，我就算最低的一百萬，20%就是二十萬……”

韋德下意識地質疑：“30%的一半不是15%嗎？”

路克挑挑眉頭：“所以，你決定給我15萬了麼？”

一聽見自己突然冒出六位數的“負債”，韋德果斷舉手投降：“OK，我覺得你給的價格很合理，我已經迫不及待要開始工作。這就說定了，byebye！”

說著，他一口喝光了那大半杯都是冰水的威士忌，起身一溜煙跑了。

路克拿著手裡的可樂，也站起身招呼賽琳娜：“走吧。”

在不遠處的酒保突然開口：“我這裡也可以提供信息，就用你說的那個價格，怎麼樣？”

路克輕笑起來：“你不怕韋德找你麻煩？”

酒保撇撇嘴：“讓他殺人在行，說到查消息，他就是個弟弟。”

路克嗯了一聲，扭頭看了看酒吧裡的客人：“你該不會把這些人的情報賣給我吧？”

酒保聳聳肩：“如果可能，我當然不介意。但這裡的人應該都沒有那一家的殺手證明，接不到那個懸賞任務的，不然他們怎麼會老老實實坐在這裡喝酒。”

路克：“你需要多久的時間？”

酒保：“你後天晚上來就好。”

路克聞言頷首：“成交。”說著就邁步想走。

酒保卻再次叫住他：“等等。”

路克：“嗯？”

酒保：“你是新來的，所以我得收定金。注意，是定金。”

路克隨手在懷裡一掏一扔，一卷綠油油的鈔票就落進了玻璃缸裡：“那你可要努力點，彆連定金都用不完。”

目送路克和賽琳娜離去，酒吧的手早已將玻璃缸裡的那卷美刀拿出，放到櫃台下，飛快地點了一遍。

“能讓韋德討好的主顧，果然很凱子啊！”酒保喃喃道。

路克給的是標準的百元大超卷，二十張一卷，也就是兩千美刀。

他們這一行的定金頂天是酬勞的50%，但必須是信譽好能力強的人才能拿到，普通情況是先拿20%。

這就是說，路克在他這裡預定了一萬美刀的情報。

這可是難得的大買賣。

心中如此想在，酒保快步走到吧台後，拿起電話說了起來。

……

這邊路克剛到實驗室，羅伯特的電話就打了過來：“收一下傳真，素描給你發過去了。”

路克掛了電話，看著剛發過來的傳真，開口道：“小蝸，把這圖片與數據庫裡的那些疑似目標對比，有結果了通知我。”

吩咐完，他看著這張素描喃喃：“果然很凶惡，不過很有種大佬氣勢，應該比羅伯特受歡迎吧。”

隻見素描上的男人小眼、大鼻子、梯形臉、板寸頭，神色冷峻，身材強壯。

是的，這是一張全身素描。

又打量了片刻素描，路克笑了起來：“凱瑟琳畫畫的手藝又撿起來了啊，這水平還真不錯呢。”

隨手將這張素描放進儲物空間，他再次給精神加上了兩點，讓其變成了39。

看著這個39的數字，他滿臉期待：“明天，就能知道40的滋味了。”

路克和賽琳娜回家休息時，夜裡的曼哈頓卻分外熱鬨。

克林頓區和哈萊姆區不少製高點和適合觀察的位置上都有人。

時不時還有兩個人拿著望遠鏡就對上了眼。

一開始，大家還能保持默契。

都是衝著一千萬懸賞來的專業人士，沒幾個人想把時間浪費在其它同行上。

但隨著兩位殺手的望遠鏡不期而遇，“確認過眼神，就是大仇人”的情形發生了。

做殺手這行當的，脾氣好的可不多，兩人果斷開片。

斷斷續續的一陣槍響後，一個人就從五樓樓頂掉了下來，砸在了街邊。

沒多久，巡邏警車就趕來了。

報警的住戶提到，死者身邊有一把狙擊槍。

剛聽見這報警電話時，接線員還以為對方開玩笑。

美國持槍的人很多，但持有狙擊槍這種高端貨色的，不是發燒友收藏家，就是專業人士。

巡邏警員到場不久，就將情況上報了總部。

死者一身黑衣，身上各種裝備齊全，價格不菲，卻不是警方或軍方的風格。

加上那把SIGSSG狙擊步槍，這顯然不是某個收藏家或發燒友。

這些人隻會在屋裡看著槍架上的大把收藏品美滋滋，頂天去靶場開幾槍就收工，而不會在半夜裡，全副武裝地拿著狙擊步槍爬上公寓樓天台吹冷風。

隨著警方如臨大敵地入場，場麵漸漸混亂了起來。

終於，在第二對有夙怨的殺手開戰，並且誤傷了一名警察後，NYPD就像被捅了菊花的貓般炸毛了。

不光大批巡邏警車趕去了哈萊姆區的案發現場，連直升機也出動，在各處樓頂查看，試圖發現可疑人員。

ESU(緊急勤務小組，EmergencyServiceUnit，為紐約市SWAT類型的特警隊)也有兩隻小隊趕到，隨時準備和那些專業人士開戰。

雞飛狗跳下，大多數殺手選擇了退走。

殺警察又沒獎金，目標又還沒有蹤影，他們瘋了才去惹NYP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