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DEA資深探員,諾曼-史丹菲爾德吃過的投訴大把。
其中過度使用武力,對於DEA探員來說並不稀罕。
沒有這類投訴在身的DEA,肯定是個假的DEA。
但諾曼和NYPD發生過幾次糾紛,因為他的小組在行動時“誤殺”了販子家屬。
因此,他今天被路克這NYPD警探堵住的事,其實已經是第N次了。
總體來說,諾曼-史丹菲爾德這個人本身沒啥大不了的,但他背後的DEA是真不好惹。
NYPD之前和DEA扯的那幾次皮,最後都不了了之。
路克也明白這是為什麼。
就像DEA不能要求NYPD交出自己的警員一樣,NYPD也無法要求DEA交出諾曼。
除非逮到現行,那也是上層博弈妥協,家大業大的兩個執法單位很難為一個兩個職員,就撕破臉亂來。
路克當時忍下了擊斃諾曼幾人的想法,就是不想用本尊去杵DEA的黴頭。
他隻是將這個諾曼記上了自己的小黑本本,而且是最靠前的那個序列。
對這種人渣,他沒耐心慢慢來。
琢磨著諾曼的事,他一路返回了實驗室。
賽琳娜和金塊吃著外賣,她還是察覺到他神態中的不愉之色,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路克也沒隱瞞,將諾曼那群DEA衝進販子家裡,殺人全家的事說了一遍。
聽到後麵,賽琳娜都停下了嘴:“這人殺小孩?”
路克頷首:“販子的那個大女兒才十六歲,小兒子四歲。”
“DEA這都不管?”賽琳娜突然覺得手裡的漢堡都沒了滋味。
路克:“人都死光了,就不會有家屬來煩他,他大概就是這樣想的吧。”
賽琳娜默然,隻用眼睛盯著他。
路克斜眼瞥著她:“你在想什麼?我們可是NYPD的好警探。”
賽琳娜眨巴著眼睛:“所以?”
路克隨手捏起一根芝士薯條塞進嘴裡:“所以受到蝙蝠俠鼓舞的紐約義警們想乾什麼,就不是我們能管的了。”
賽琳娜滿意點頭,狠狠地咬了一大口漢堡:“我覺得碎膝者的傳說也可以出現在紐約。”
路克連連搖頭:“還是不要了。”
賽琳娜:“啊?”
路克:“你去找海綿提取刑訊課程的學習資料,她會給你想要的一切。傷而不死,重傷而死,還是慢慢死,應有儘有。人嘛,多學點東西總是沒錯的。”
賽琳娜吃驚:“你之前怎麼沒說過?”
路克再次吃完一個漢堡:“之前我代勞了,不想這些人渣臟了你的手啊。”
賽琳娜哦了一聲,低下頭繼續吃起午餐來。
吃完第二頓午餐,路克開始了忙碌。
準備了半小時,他躺到醫療間裡的床上,啟動各種監控和護理設備,這才心念一動,係統麵板裡精神數字一跳,就變成了40.
幾乎瞬間,一種腦袋過電的感覺出現,再迅速轉化為更複雜的感覺。
給自己做過“電療”的路克,覺得自己的腦袋似乎成了個大電池,正在瘋狂放電。
麻癢酸疼無數滋味從腦袋傳來,讓路克的眼淚一下就出來了。
這不是他怕了,而是過度強烈的刺激讓淚腺處於失控狀態。
路克終於叫出聲來:“啊啊啊啊~果然還那麼要命啊!”
有初級自愈護體的他,早就對自己的身體進行過各種測試,這些測試換到旁人來看那是妥妥的自殘行為。
因此平時辦案幾乎毫發無傷的路克,其實也算久經戰場,槍子都挨過很多回,還是自己選擇各種口徑和功能輪流試驗。
那酸爽,普通人絕對體會不到。
但那些槍傷刀傷的痛苦都比較單一,現在路克體驗的卻是那種“複合型”的痛苦。
就這樣過了幾分鐘後,更古怪難受的階段開始了。
伴隨著精神的增強,路克曆來穩定清晰的意識逐漸“花屏”,各種細小的意識碎片不停出現,又迅速消失,讓他腦子裡像是開嘉年華的遊樂場,一大堆花裡胡哨的東西滿腦子亂轉。
到了這裡,他的記憶就不再清晰。
是夢非夢,雜亂無序就是他如今的狀態,他的意識像是掉進了一個萬花筒,在裡麵瘋狂旋轉,卻又無法脫離。
這種感覺就和做噩夢差不多。
隻有醫療室內的監測儀器默默守護著他,確保他不會出現生命危險。
一個小時後的某一刻,路克突然從這種混亂又煎熬的狀態中清醒了。
幾乎是在短短的瞬間,原本混亂的意識就基本恢複了正常狀態,如同被人來了個一鍵複原似的。
“法科,終於熬過來了!”他不自覺地搖搖腦袋,確定自己不是做夢,才開口道:“奧西裡斯,我的身體怎麼樣?”
“先生,你的大腦溫度曾經出現異常,我采取了物理降溫手段,進行了控製,其它體征一直保持在可承受範圍內。”身旁的一個麥克風發出了聲音,是一個平靜冷漠的男聲。
奧西裡斯,這是一個與其他人工智能沒有任何交集的存在。
它大多數時候隻存在於儲物空間裡的幾台電腦上,主要任務是分析路克賽琳娜金塊的各種身體數據。
它配合上路克改裝的醫療機械臂,就可以作為外科醫生及護士使用。
當然奧西裡斯從沒實習過,乾醫生這活比較危險。
路克沒再吭聲,閉目體會起升級後的感覺來。
係統對大腦改造效果最強,也是最難忍受的一小時過去。
這種改造會持續好幾天,但已沒有那種難以忍受的痛苦。
相反,路克的大腦遠超以往清明。
他感受了片刻,就忍不住笑了起來:“不枉費我吃那麼大苦頭。”
沒有巨大的收獲,這種基礎屬性晉升時的痛苦能讓大多數人敬而遠之。
但吃的苦有多大,帶來的好處就有多明顯。
路克隻是簡單試了試,就確定初級念力、初級湮滅都得到了指數性增強。
心靈溝通沒有試驗對象,但路克能感覺到,它操作起來更覺輕鬆,其實用性會同樣會大漲。
他暫時不想動,就懶洋洋地躺著床上,讓奧西裡斯把床的上半截升起,將自己剛才的數據拿出來過目了一遍。
這次晉升過程裡,最危險的情況莫過於大腦有段時間溫度快速升高。
但奧西裡斯采用了冰敷來物理降溫,他最後自然平安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