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同樣西裝大背頭,一臉冷酷的X先生,就是被路克抓住,然後送給了瑞貝卡處置。
瑞貝卡就給這位X先生來了一招燃燒火鳥,其死法堪稱互助會之恥。
就這種貨色,居然被韋斯利認做親爹,發誓要為其報仇。
路克這種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人,都有點看不下去了:你們這樣忽悠那傻孩子,真的大丈夫?
互助會還有二十多個名號殺手,幾百名普通成員,麵對一個十字架居然連正麵對戰的勇氣都沒有,卻隻敢用人家兒子來釣魚。
互助會,真的墮落了。
相對而言,路克對十字架這人更感興趣。
倒不是看中十字架的戰鬥力,而是十字架在察覺到斯隆在借著天命織布機的名頭殺人斂財後,就反出了互助會,還要將這個殺手團夥完全覆滅。
哪怕他在之前或許殺過無辜者,但就衝這死也要把互助會拖下地獄的信念,路克就要高看一眼。
承認錯誤,是世上大多數人都做不到的事。
就好像網絡上的杠精,即便知道自己錯了,大多數人寧願千方百計地詭辯,辯輸了就果斷消失,絕不肯乾脆地說一句“我錯了”。
杠精之間隻是網絡辯論,沒有任何利益關係,都不願認錯。
而十字架不光能認識到自己的錯誤,還能身體力行,親自去彌補犯下的錯誤。
敢作敢當說來簡單,能做到的人,當真很少見。
也是這個原因,路克不願看見十字架死在自己兒子韋斯利手上,那會是這對倒黴父子的最大悲劇。
那,就先把互助會刷了!他心中拿定主意。
畢竟互助會巴不得立刻乾掉十字架這個叛徒,隻要有十字架的確切消息,他們肯定會迫不及待地跳出來。
……
最近這幾個月來,韋斯利-吉布森覺得自己的人生到達了巔峰。
在辦公室裡痛罵主管肥婆,一鍵盤扇飛給自己亂戴帽子的“好哥們”巴裡,他就辭職了,揮揮手不帶走一個鍵盤。
但接下來,他也享受到了人生中從未有過的痛楚。
射擊、格鬥、被刑訊、被暴打,終於讓他成為了一個強悍的男人。
另外銀行卡裡多出二百多萬的存款,以及勾魂迷人的火狐,都讓他無法自拔。
錢、實力、女人,儘在掌握中。
好吧,火狐不是他能掌控的,其實是這個女人在指導著他學習。
今天,他終於得到了一個任務,一個從他進入互助會時就注定要去執行的任務——獵殺十字架。
自己那未曾蒙麵,就已遇難的親爹X先生,就是十字架殺的。
但對這個互助會大叛徒,他並沒有太多憤恨。
或者說,隻是彆人告訴他應該恨十字架,內心深處他更多的感覺僅僅是好奇而已。
十字架真的太強了。
即便再三提防,互助會這幾個月又有兩個名號殺手死在了他手中。
火狐、槍匠、修補匠、屠夫這些厲害的人都對他束手無策,隻能把希望寄托在韋斯利這個新人身上。
想到要去對付這個強大的對手,韋斯利的身體就微微戰栗,甚至忍不住心臟加速,差點自動進入體能爆發狀態。
但在他進行這個最重要的任務前,他需要了結一點事。
火狐靠著通道的牆上:“五分鐘。”
韋斯利輕鬆地笑了笑:“兩分鐘應該就夠了。”
說著,他用拳頭砸響了房門。
房間裡抗母昂耶死不停的男女交談聲頓了頓,一個男人開口問到:“誰啊?”
韋斯利沒回答,隻是加大了敲門力度,把門砸得砰砰響,門邊框上的灰塵都在掉。
男人很不滿地大喊了起來:“該死的,你特麼有病吧。”
腳步聲響起,嘩啦啦的開門聲後,門開了一條五厘米的縫,一個年輕男人的臉露了出來,詫異地看著他:“韋斯利?你去哪兒……”
突然,他回過神來,把自己片縷皆無的身體從門縫裡挪開:“哈哈,見到你真是太好了,這幾個月來我幫你把凱茜照顧得很好……”
韋斯利麵無表情,一掌猛砸在房門上,防盜門鏈瞬間斷裂,房門重重地扇在了這個男人的臉上,把他滿臉開花,向後就倒。
韋斯利走進房門,無視地上躺著的這個男人,走向了衛生間。
片刻後,他手裡拎著一個不透明的塑料袋走了出來,裡麵是他上次藏在馬桶儲水箱裡的槍。
走到臥室,他輕輕踢開半掩的門,躺著的女人看了過來:“巴裡,呃,韋斯利?你回來了?”
韋斯利掃了同樣片縷不著的她一眼,徑直走到床頭櫃前,打開了抽屜,從最裡麵把一個小盒子拿了出來。
打開看了看,裝著媽媽照片的簡易小相冊還在,他合上蓋子,將它揣進懷裡,起身就走。
女人有點懵逼,但迅速回過神來,爬起來追出去:“韋斯利,你這個爛人,消失幾個月回來……啊,你打了巴裡?你以為你是什麼大人物,你還是那個連屁都不如的臭屌絲。巴裡在床上比你強一倍,不,強兩倍不止。Hey,放下安娜貝爾,它是我的。”
把剛撈在手裡的白色貓咪摟在胸前,韋斯利背對著她的臉上,露出了笑容:我把我的好兄弟巴裡留給你,你的安娜貝爾屬於我,這很公平。
他已經學到,不在乎身後賤人前女友凱茜的惡毒語言,他就是他自己。
門外的火狐翻了個白眼,轉身走進去,迎著走來的韋斯利,一把摟住他就是一個法式kiss。
前女友凱茜頓住了,片刻後難以置信地叫道:“這是哪兒來的碧池?你都墮落到花錢來滿足自己可憐的自尊心了麼?”
火狐放開韋斯利,拉著他走向門外。
走到門口時,她的手抓起門邊的一個橄欖球,隨手向後一扔。
嘭。
凱茜那連串惡毒的話語聲停止,和女乾夫巴裡一樣,口鼻流血,直挺挺地癱在地上。
這女人那惡毒的語言,她都有點受不了。
韋斯利能讓這女人活到現在,都不是能忍,而是完全無視對方。
走到門外,火狐看著他抱著的白色貓咪:“你的?”
韋斯利笑著:“曾經是她的,但現在是我的了。”
“那我去找輛車。”火狐聳聳肩,從沒想過自己會幫人來搶一隻貓,還得把貓弄回去。